这男修忒不要脸,竟和自己儿子未来道侣凑得如此近!
面向苏庙安,他便又拿乔起来,扬起下巴,展示了下手中的珠串,“你可识得此物?”
同时不忘审视面前这名年轻的天才女修。
嗯,样貌确实不错,天赋也高,应当能为费家生出一名优秀的后继者,就是这脾气看起来很犟,也不守规矩,结侣仪式后得让费仕好好管教她一番。
苏庙安端详了一会,道:“识得。”
费言荣不大的眼睛露出精光。
果然家里那个外室子没骗自己,看着乔云鹤和苏庙安一个两个都认出了这手串,他心下暗喜。
乔云鹤介绍,“这位是费家家主,费言荣。”说完,他还看了两眼苏庙安身后的男修,明明有着金丹修为,身着不易宗的大礼用的白衣,自己怎么完全不识得?
苏庙安皱了皱眉,珠串在阳光下珠串折射出温润的米黄色,气韵颇为独特,是她祖父的法宝没错。
“费前辈,您是何处得来这串珠串的?”
“苏长老赠予我的,”他顿了顿,“你祖父曾许诺过会帮忙赠予手串者任何请求。”
“我借此求了一段姻缘,如今贤侄已经长成,我家小子正好同你年岁相仿,颇为相配……苏长老的承诺还奏效吧?”
他一口气说完,言语间暗示着苏庙安若是不从便是违背长辈训导,是为不孝。
结果苏庙安还未反应,那名白衣男修先开了口,眼神在费仕和苏庙安间来回穿梭,“年岁相仿,颇为相配?”
“你是眼瞎吗?”
明晃晃的鄙夷。
费言荣修为虽比不上乔云鹤,但好歹也是化神期修士,家族内又有大乘长老,在外从来都是受人尊重,被吹捧的。
第一次被如此羞辱,当下立刻面上挂不住,对着乔云鹤嚷道:“这是何峰弟子,竟如此无礼!”
只是乔云鹤还在思考着这门突如其来的婚事,没心情同他争辩,甚至觉得这名弟子说的颇有道理,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家主多担待”,更别说处置了,完全无事发生。
费言荣不好在人家的地盘动手,却惦记着给出言不逊的白衣男修来点教训,神识感知到对方的弱小,他运起化神期的精神力重重压了过去。
只是精神力甫一出动,苏庙安腰侧的剑便闪出一道金光,凤鸟长鸣,直接把他化神初期的神识顶了回去。
她往侧前方挡了挡,“前辈请不要出手。”
费言荣以为这话是讲给自己听的,极是生气,又见她如此护着身后的男子,更觉得自己被驳了脸面。
但刚才的对碰后他便知,自己神识强度比不过面前这位炼出剑灵的元婴小辈,只得收起灵气,面色不虞,“莫非你是想破坏你祖父的承诺?”
苏庙安令剑灵停在白衣男修的肩头,一边安抚着他,一边回答费言荣,“并无。”
“祖父的许诺我一定履行。”
后方的白衣男修皱起眉头,又要说些什么,费言荣抢先开了口,“那你还算懂事,只是我们费家,可不允许在外关系不清的女人进门。”
这话明示着他认为苏庙安同她身后的男修关系不干净,乔云鹤都要发作了,可苏庙安的态度依旧平静,他也不好出手。
被指责关系不清不白的苏庙安似是没听见他的羞辱,理了理衣袖,作了邀战的姿势,“嗯,那请费前辈同我去擂台一趟。”
“什么?”
身后的前辈都快要炸了,她没心情同费言荣辩,皱起秀眉,问道:“你想在这比?”
费言荣瞪大他被肥肉挤小的眼睛,“什么比?比什么?”
“自然是履行祖父的承诺,”她一伸手,竟然在化神期修士的眼下收回了那串珠串,“你抢夺我家恩人的珠串,祖父若在场,也会同意我的做法。”
“请赐教。”
见自己夺人珠串的事情败露,费言荣气急败坏,呵道:“乔长老!你不管管你们宗的弟子?不敬长辈!你们老祖准你们这样败坏宗门名声吗?”
只是乔云鹤还没开口,白衣修士一抹脸面,露出了一张英气桀骜的脸,赫然是自家那请也请不动的老祖!
他眼睛半眯,开口道:“准,怎么不准。”
说罢老祖拍了拍苏庙安的肩膀,“好好打,没打残加训。”
……
外表极年轻的老祖释放出强大无比的灵压,在场的所有人都不住颤抖,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个原先被误以为是平凡金丹弟子的男子。
而费言荣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到底干了什么,面对渡劫巅峰,半步飞升的不易宗老祖,他双腿战战,甚至站不稳身形。
怎么会……?这名一直跟在苏庙安身后的男修,怎么会是今时之?
所以自己刚才训斥的不守礼的弟子,还有诬蔑他与苏庙安有牵扯,都是说的这位老祖宗?!
想到传言中对方摧山崩海的通天本领,靠着家族资源堆积上化神初期的费言荣心凉了个彻底。
那谁不是说过苏庙安其实一点也不得老祖喜爱的吗?
有不喜爱还要乔装跟着随行左右的吗。
费言荣咬紧牙关,想着今日若能逃回去,定要将家里那胡说八道的小子嘴巴给卸了。
只是没想到他嘴被卸的更快。
被不易宗老祖直勾勾地目光盯着,不过三十招,他便败在苏庙安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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