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不易宗的长老们。
燕山君女的事情他们还未调查清楚始末,张东来如何同这邪物扯上关系的事情也需要彻查,应对其他宗门的试探,总总事情,堆积在一起,以乔云鹤为首的长老们也脱不开身,没空再向老祖请安、请教、请问了。
……
今时之原想派出完成体的小虫替他处理各事。
却没想合并后的小虫只想粘着凤凰嬉闹,且情感过于丰富,一点也不适合出面。
“真不得了,它这样都能开宗立派。”今时之微眯起眼,打量着倒地打滚的缩小版银龙。
苏庙安赞同地点头。
从小耳濡目染,她一直认为自家宗门的宗主神秘内敛,是不世出的强者。
……怎么就成了这只常常贴着自己手指玩耍的小虫呢?
“不说了,这两天耽误了不少时间,我们去练剑……”刚掏出芥子,正准备进入,今时之又感知到一名弟子同厢房门口的长老说的话。
“老祖在吗!莫教主有事同他商议!”
随后,众人便见自家那位时隔万年,终于破开封印,再度出世的老祖传出了一句话语,响彻半个天元大陆。
他说的是。
“……这老祖我不当了!你们谁爱当谁当吧!”
至此以后,不易宗多了三条宗规:
宗规一:不准打扰老祖修炼
宗规二:不准打扰虚坞峰大师姐修炼
宗规三:同时打扰两人修炼者罪加一等
作者有话说:
今时之:好家伙,怪不得以前各宗宗主都打不过我,原来他们没时间修炼
第65章 拯救大师姐(24)
“怎么会这样……”
不易宗云漠峰底, 水牢。
一名头发散乱,身上衣物看不清本来颜色的人影粗嘎着声音喃喃自语。
全身筋脉尽断,四肢如同烂泥一般垂在地面, 甚至抬起眼皮都要耗上一番力气。
而后“他”突变脸色, 凄厉的声线夹杂着尖锐的音色,“张东来!都是你害的!”
燕山君女不肯相信。
自己时隔万年的再登场,却沦落到如此境地。
并且,自己和张东来,完完全全地融合在了一起。
她,高贵的西咎宫主人, 燕山神女,衍天宗唯一传人——竟然成了一个废人!
没错,此时的张东来身体已经完全成了一名无灵根的凡人。
自落龙岛一役, 刚夺舍成功的燕山君女不顾道体不稳,根基脆弱,强行运功施法,后更是用心头血布下渡劫期修士才能布的聚灵阵, 最后功力反噬, 被对手点住穴道, 将夺舍的身体毁的彻底。
她恨!
可是现在她已与张东来完全合体, 承担这份破碎身体的不仅有他,还有自己。
今时之!都是今时之!
她咬牙切齿地啐骂这个男人, 但地牢深深, 无人回应。
“咕噜。”
肚子传来一阵声响, 燕山君女试图去摸, 但被铁链缚住的手腕却扯着她, 双臂依旧呈“大”字状展开。
“可恶!可恶啊!”感到腹腔内的饥饿感, 燕山君女抓狂起来。
张东来再也忍不了她歇斯底里地模样,狠狠道:“……你闭嘴。”
自他醒来被审讯问话后,那股极度紧张的精神松懈下来,他便体会到了久违的饥肠辘辘的感觉。
而占据着他身体的燕山君女一次次叫嚣更是耗费了他本就不多的体力。
此时的“两人”不仅精神上备受折磨,还要忍受身体上的痛楚和饥饿。
就在胃肠搅动最激烈的时候。
牢栏外的石门开了一道缝隙。
……
着紫衣的年轻女子带着一名小道士走了进来。
云皎嫌恶地看了眼张东来,扬了扬下巴,指挥着小道士将食盒放进牢内。
牢栏隔着里头铁链锁着的人有段距离,从缝隙中伸手肯定够不进去。
见小道士一脸害怕,云皎啧了一声,自己端着食盒打开牢门。
她掀开盖子,将食盒放在张东来面前的地面,“吃。”
她手未缩回,燕山君女意图咬上她。
可普通人的撕咬对于金丹修士来说简直不足一提,还未触及到云皎的手臂,她的牙齿就先崩裂了。
“老实点,不吃拉倒。”云皎用内劲将差点粘在自己身上的涎水甩回。
水牢内用不了灵力,但内劲也足够“他们”喝一壶的。
因双手被缚,张东来只能低头去够地面上的食盒,他努力避免去看云皎的目光——那像看一条狗一般的目光。
而占据了一半身体主动权的燕山君女无法接受这种耻辱,强硬地将头扬起。
于是此时的画面颇有些滑稽,跪伏在地上的人自己相搏,脑袋上下晃动,状若癫狂。
最后那食盒便被燕山君女用头甩出去了三尺。
平日伸伸手就够到的距离,此时仿若天堑。
张东来没吃上几口饭,肚子里的饥饿被刚咽下的饭食搅动起来,胃部酸胀得很,竟是比没吃时还难受。
他的脸上发上还沾着油滋滋的菜叶和若干饭粒。
云皎捡起食盒,无视他们的动作,自顾自地说:“饭已经送到,你们不吃便算了。”
见云皎要走,张东来讨好地呼喊道:“师妹!师妹……我还没吃几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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