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瞬间将大家秒杀得一干二净。
他们纷纷面露见鬼,还有这玩意要写的神情。
夜蛾可不像五条悟,他是相当尽责、靠谱的校长,要敢鸽了他布置的作业,或任务,哪怕五条悟,都得挨揍。
所以大伙一时有些头疼。
这时他们已经来到一楼,并走在一楼的走廊上。
在经过一间闲置、布置用途的房间时,虎杖像是听到什么,行走的脚步跟着慢下,顺平留意到,没跟着大伙一块走,而是停在他身边看了眼虎杖所注视的房间,房门紧紧关着,离他们也只有半臂的距离。
他问道:“怎么了?”
“我刚刚好像听到里头有什么奇怪的声响。”虎杖如实说道,但具体描述,又一时描述不出,于是面露困惑的神色。
顺平侧耳倾听了一下,他听到风吹动枝叶的沙沙声,听到蝉孜孜不倦的啼鸣声,有远有近,混杂在一块,唯独没有虎杖所说的奇怪声响。
他回神说道,“我没听到奇怪的声响,倒是今年的蝉鸣声好像比往年多了不少。”
虎杖分神朝外看去,入目的是葱绿、欣欣向荣的景色,像是照亮了他的双眼,从而让他倾卸了些压力,他附和着说道:“那可能是我听错了。不过你说的没错,确实比往年多了不少。”
风吹过,过于娇弱的叶片从枝干下掉落,随着它四处游走着。
不远处,回头才发现少了两人的钉崎扬声打断这短暂的平静,中气十足喊道,一时有盖过蝉鸣声的趋势,“喂——你们两个在干吗呢!走啦,我们该回去写检讨书了!”
“咦,不去找前辈吗?”顺平扬声回应道,顺势伸手拉住虎杖的手腕,朝他们跑去。
几步的间隔,像是眨眼的瞬间,原本脱离队伍的两人平安回归,而听到这话的钉崎则一肚子火,她可是从头到尾,专注着抢人的,可结果呢?
她不愉快,并低声骂了句「人渣老师」后,说道:“找什么,找到也抢不过来吧。”
“所以我们就这样放弃了?”虎杖对那屋子的好奇心不重,再加上有可能是错觉或误听。所以头一转便将这事抛之脑后,问道。
“都说了,要相信三月的实力,她没你们想的那么弱。”
“可对方是五条悟啊,咒术界最强的男人,三月再强也打不过他的吧?”
胖达说道,而真希不顾他们的同窗友谊,直接拿铲子,疯狂拆它的台。于是好不容易打起精神的它再一次萎了。
“要不……我们先报个警?”
“你以为我们没报过警吗?”
“咦?”
二年级神色淡淡地说道,而一年级则目瞪口呆,一副诧异至极的模样。
大概没想到还真有这么一出事。
但要细说起来,便有些过于复杂了。
同时在闲聊中,他们离开教学楼,踏入耀眼的阳光里,关于宿三月与五条悟的话题似乎还没结束,只是身影渐远,声音也变得小而杂乱,想要细听,也听不清了,最后周边只剩喋喋不休的蝉鸣声。
带着丝夏季独有的燥热的风顺着走廊的那头,轻飘飘来到这头,恰巧路过虎杖短暂停留过的房门。
若是他的好奇心再重点,或者保守起见推门看一眼,便会发现——那声短促、怪异的声响并不是错觉,而是某人不小心发出的。
“所以,这事翻篇了吗?”在确认他们走远、听不见屋内动静后,原本死死捂着嘴的某人松开,然后凭借此时的坐姿,目光垂敛,透着几分掌握全局的气势,如果脸不红,或眼不凶的话,会更有说服力。
此时,宿三月衣衫不整,跨坐在使她险些再次经历一趟社死的男人的腿上。
而腰上的双手使她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摆脱对方的纠缠,就好像吃定她了。
最后在明显的输赢下,五条悟如愿见到他所想看的伤口,只是在看到后,原本被安抚好的情绪成直线下垂,最后……
极度恶意,在虎杖他们经过的时候,张口狠狠咬上硝子治好没多久,已经结了层痂的伤口。
于是毫无准备的宿三月当场疼呼出声。但在她的警觉下,又咽下多余的声音。
所以虎杖才描述不出那是什么声响。
这时旧伤上又新增了个伤口,还是那种一看就不正经、难以言喻的伤口,但专业人士多半瞧得出——那是男人留下的牙印。
“还是有些不满意呐。”他说道。
原本埋首在胸前,借助新伤口流出的血在她胸前乱涂乱画的男人缓缓抬起头来,相比较下,他穿着整齐,除了眼罩摘下外,哪怕外套拉链都没挪动一下位置。而这反差更是让宿三月愤懑不平。
“那你还想怎样!”她恼怒地问道。
有着双如宝石般璀璨的双眼,在听到这话后,轻眨了下,细长、浓密的睫毛上下煽动着,他一边舔去沾染在嘴角上的血迹,一边嬉笑没几分正经的模样,说道:“唔,我还没想好呢。”
此刻,他正坐在一张闲置的病床上,原本这间屋子是打算用来做病房的。
但病人的数量还没多到需要再开辟一间。于是这计划便搁浅了,不过里头还是存放了不少东西,比如五条悟正坐着的病床。
透着光的窗帘紧紧拉拢在一块,将原本有可能外泄的秘密严严实实遮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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