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腿坐在溪水边石头上的宿三月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她掌心中正燃烧着一撮橘红色的火焰,在她不停调整压缩下形成一个玻璃弹珠一样大小的圆球,同时咒力在球体底部蔓延开,眼看整个就要包裹上时,忽然鼻尖发痒,一个喷嚏不受控制打出,一时对圆球与火焰失去掌控,嘭得一下炸开来,将这一片的鸟儿惊得齐齐飞走。
蹿得比人还高出一大截的火焰将其身形吞噬其中,常年被溪流轻拍的岸边在这一刻从回干涸,好似数年未下过雨的土地,裂开一条条丑陋的缝隙,长在上面的绿草也被灼烧得弯了腰,跟着燃起,不一会儿便化成灰。
失败了……
在火中的宿三月轻叹了口气,将失控的火焰收回。
不过在她反复实验下,她确信自己已经找准方向感了,下次必能够成功。而刚刚的那个喷嚏,也未被她放在心上。
在宅中空地同鬼杀队员一块接受训练的乙骨忧太听到这声巨响后,转头看去,缕缕黑烟从林中升起,一时的分心被木剑敲了脑门。
作为他对手的伏黑惠收刀,对他说道:“这时候走神可不行。”
“不好意思,只是……那方向是三月学姐去的地方吧?”乙骨忧太摸了摸阵疼着的脑门,有些忧心,“好大一声爆炸,真的没事吗?”
“估计又失败了吧。”伏黑惠回答道。
在之前,宿三月一脸兴致昂扬地对他们说:“我跟五条先生申请了,暂时不跟你们一块训练,啊?为什么?哈哈哈当然是去开发新技能呐!”还对他们竖起自信的大拇指。
自此这两天大大小小的爆炸声就没停过,搞得其他人误以为有人在研发对付鬼的新炸药,这说法传开后,被抓来训练的队员们瞬间士气大涨。
“伏黑!乙骨!你们在做什么?”被主公安排过来训练他们的培育师鳞泷左近次注意到他两人停下的动作,大声喊道,“你们两个站一边!挥刀一千下!”
乙骨忧太和伏黑惠?
于是回来的宿三月恰巧看到他俩站在阳光下,额头满是汗水,双臂有力挥舞着手中的刀,口里还大声报着数。而旁边是与他们相反的训练,于是不由暗想:他俩这是被罚了?
刚好从前鸣柱桑岛慈悟郎那训练场晃悠回来的五条悟看到宿三月后,伸手打招呼,“呦新技能开发的怎么样?”
“唔……已经到了最后一步。”宿三月细想了一下,回答道。
“是吗?原来卡在最后一步了,要不要最厉害的五条先生帮你看看,给你支支招?”
五条悟走来,见到被单独拎出来的两人哈哈笑起,直白问道:“你们是做了什么坏事,被罚了吗?”
汗水滚落至面颊的两人都没搭理他,“551552”
反倒鳞泷先生走过来,因为面上的面具,无法看到神情。但听声音,似乎对五条悟有些不满,他说:“五条先生,还请你做好监考官的工作,不要在这妨碍他人的训练。”
想着训练三个也是训练,训练一群也是训练的五条悟在回到产屋敷屋后,跟主公商讨了一下。
于是愉快搞起眼前这个团建活动,凡是尚存的前任柱都被他抓来做起了训练师的工作。
没错,包括杏寿郎的父亲炼狱槙寿郎,据带路的隐透露:五条先生一点也不像是来请人帮忙的。而是像野蛮的土匪硬将炼狱先生绑过来的;
要不有主公大人的调和与拜托,五条先生十有八九会被前任炎柱硬削一顿。
哪怕现在见着,炼狱先生也没给他好脸色看。而他那一块训练区,更是水深火热,有那么几分把气撒在队员身上的错觉。
将训练人的工作分配出去后,只揽了一个最终给他们打评分的监考官工作的五条悟一身轻地到处溜达,成功招惹出一堆仇恨值,只是本人压根就不在意。
被说的五条悟不带诚意的回道:“好的好的那三月酱我们走吧再站下去可是会被晒黑的哦。”
他伸出手臂,勾搭在宿三月的肩头上,拉扯着她朝阴凉处走去,同时回头还不忘对正训练的少年们打气,“加油,少年郎们,为青春挥洒拼命汗水吧……”
鳞泷先生训练场的少年郎们:这家伙好让人生气啊啊啊!
熊熊燃烧的怒火化为斗志,就连动作也多了几分凌厉感。
鳞泷先生见着,忽然觉得五条悟好像还是有那么一点作用的。
看出五条悟已经浪到招揽了一堆仇恨的宿三月稍微劝说道:“五条先生,在外稍微收敛一点吧。”
“噗一些小家伙的不悦,有什么好值得上心的?”
“但是小家伙们联手起来,也是很危险的哦。”
“是吗?”
这听起来,就知道他仍未放在心里。为此,宿三月颇有些头疼。
树荫下的小道上,微风习习,树叶沙沙作响,两人并肩走着,肩上的手臂迫使他们之间的距离为零;
宿三月在行走的过程中,肩膀时不时蹭到他的衣服,甚至衣服下的胸膛,这时她才留意到对方是真的高,于是问道:“五条先生,你净身高是?”
“一米九五哦……”
好高,整整相差二十五厘米。
“怎么忽然问起身高?”五条悟有些好奇。
“我们身高相差很多,你这样勾着我的肩,不累吗?”
“恩?所以是想让我换个姿势吗?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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