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萌可没有他的厚脸皮,而且也深知这里不是将军府,不是他们的地盘,外头人多嘴杂,若是传出她这当人媳妇的没病没痛地睡到日上三杆才起床,不知道那些长辈怎么看她呢。特别是长辈们不待见你这晚辈时,一点小事也可以挑出天大的不是来。
“虞月卓,起床了,你不起就算了,放开我。”阿萌有些恼火地说,这男人自己要睡懒觉可以,为毛要压着她让她起不来?
虞月卓被她扭来扭去的弄得某个地方火起,特别是以生理构造来说,男人在清晨时总是容易冲动,他自然也不例外,被蹭出了反就,于是也不客气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堵住了她的嘴,让自己挤进她的双腿间,男性的肿胀直接在她腿心间做着缓解的动作。
阿萌使了很大的力气才扭开脸,大口大口地呼吸,精致的小脸染上媚人的红晕,瞪人的表情实在没什么危威胁力,反而让男人觉得可爱得不行,越发的想压着她做一些很坏很坏的事情。若不是现在时间不对,男人真想将她扒光了,开始他们真正的洞房花烛夜,而不是总这般隔靴搔痒,不能满足。
其实虞月卓如何不知道她的伤已经好了,只是畏惧那些事情才会撒谎自己的伤还没有好。也是他的错,谁叫他自信自己已经懂得了男女情事,所以在洞房花烛夜时做出那种乌龙事将她伤了,结果只好自己受着了。
虞月卓可以对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心狠手辣,用最完美的伪装达成自己的目的,就是没法无视她的意愿及心情,这大底是小时候就形成的一种羁绊,让他无法松手。
她是曾经在他最难过的时候,陪在他身边一起难过的人。明明总是被他欺负得很惨,但每当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她自己又会很呆地跑回来,坐在他身边陪他,再一次被他欺负得很惨。
所以,这么可爱的女孩儿,他怎么能不欺负她不喜欢她呢?
阿萌的骨架细小,身形完全笼罩在男人身下,动弹不得地任着他为所欲为。最后,当男人终于发泄出来的时候,她也已经被他压得气喘吁吁,感觉到亵裤里一片黏稠时,脸蛋又黑又红又绿地转换着,看着某个男人不由一阵好笑,然后捧着她的脸亲了好几下,觉得怎么也欺负不够她。
“阿萌,咱们是夫妻,这种事情是人之常情。”因为刚发泄,所以男人的声音慵懒而性感,那种本应该让人觉得刺耳的奇特声线竟然让人感觉到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听在耳里,身体都酥了几分。
阿萌别开脸,以掩饰自己因为他的声音而产生的异样表情,推了推他,说道:“天亮了,快起床了。”
虞月卓闹了一场,心满意足,很大方地放开她,见她火烧屁股一般地披着外衣跑去耳房,不由闷地被窝里又笑起来。
等阿萌清理了身上的痕迹,又换上干净的衣服后,回到房里,却见某个男人又将脸埋在枕头中,也不知道是睡了还是在假寐。阿萌不敢走太近,就怕这男人是在装睡然后好趁她没防备时,突然伸手拉她上床再胡来一回。这种事情已经发生过了,切肤之痛让她不得不谨慎。
又看了会儿后,阿萌到外室招来丫环伺候她洗漱,坐在偏厅里喝着茶等了会儿,见太阳都出来了也没见有长辈派人来,便明白了虞月卓那句话的意思,看来虞家真的打算晾着他们了。
见没事可干,阿萌便带着知春知夏出了房门,呼吸外头清新的空气。
空气很清新,天边有艳丽的朝霞,庭院下的树木的枝叶仿佛沾染了那片明媚的颜色,艳得人眼睛都有些无法适应。
由于虞月卓不喜人吵闹,院子里也没有人。
阿萌不清楚祖宅的情况,不敢乱走,就在这院子里走走当散步,随时等着长辈那边会不会突然来个突击检查派人来的招唤。说实在的,未出阁前,因罗父的偏宠,阿萌在御史府里的地位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人敢在她面前说一些阴私的事情。
而罗府本家她又不常回去,与堂姐妹们都不怎么熟悉,对这种大家族的弯弯道道不是很清楚,刑氏更不会仔细告诉她一些大家族的后院之事,使得阿萌本性上还保留了现代人那种单纯的心性,有时会将一切想得太过简单。
正在阿萌走到庭院里眺望着围墙外的朝霞时,不远处的回廊有人经过,看到院子里的人轻咦了一声,然后脚步一转,便朝这边行来。
“你是哪里来的小娘子,怎地没有见过你?”
突然的男声吓了阿萌一跳,唬地转过身,就见到庭院前一个长相颇为俊逸的男人正肆无忌惮地打量她,眼神十分放荡,让人心里极不舒服。他穿着一袭世家公子所穿的锦衣,可见身份不凡,俊秀的脸庞上染上红晕,等他走近的时候,还能闻到他身上浓郁的酒味,看起来是去喝了一宿的酒了,怨不得衣着都有些皱巴巴的。
“你不是虞家的女眷?难道是虞家的客人么?长得倒是标致……”男人抚了抚下巴说着,虽然喝多了酒,但看起来还算是清醒,然后对阿萌露出一个自认风流的表情,“小娘子过来,同爷好好乐乐……”
阿萌面色有些难看,听到他这种招呼青楼小倌倌一样的语气更让她愠怒。
“你喝醉了,再过来小心摔倒哦。”阿萌带着两个丫环后退几步,阻止了她们上前护主的行为,抿着唇一脸认真地说。
听到她的话,男人笑了起来,一脸不信,正欲上前抓她时,突然莫名地左脚绊了右脚一下,整个人摔了个狗□。那男人的姿势颇为狼狈,整个人脸朝地面,四脚八叉地趴在地上。
知夏知春一脸同情的表情,特别是看到那男人抬起脸时,沾了满脸泥巴,并且鼻子还流了两管鼻血时,更加的同情了。所以说,她们家小姐说一些不吉利的事情时,就算不信鬼神也得信她的话嘛,不然下场绝对会很凄惨的。
男人一脸怒火地抬头瞪阿萌,这么一摔,酒已经醒了几分。不管自己为什么会莫名跌倒,被个女人看到自己这么狼狈的一面,是男人都会恼羞成怒的。特别是那女人还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心里的邪火蹭蹭地往上涨,只想让眼前的女人好好尝尝他的厉害,哪还有先前见她长得标致时想调戏的心情。
美丽的女人的便宜要占,但也是在他自命风流的时候,而不是这种狼狈的模样。
“你这臭婊子,敢诅咒小爷我……”
臭婊子!
阿萌的脸色阴了,还从来没有人敢这般骂她呢!他算老几啊?!见那男人爬起身一脸狰狞地扑过来,阿萌心知自己这单薄的身子可不是他的对手,正准备先避了再说时,突然身后一双长臂揽住她的身子,然后扑过面前的男人被她身后的人干脆利落的一脚踹飞了,直接摔在花埔里,然后被花埔中的一块石头给磕晕了过去。
真可怜!
阿萌仰头,看到虞月卓俊雅的脸,唇角含笑,端的高华优雅,但眼神阴鸷得可怕,让她不由打了寒颤。
这时,一个小厮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寻人,很快地发现倒在花埔里不省人事的主子,面色微变。等瞧清楚了花埔前站着的几人时,瞳孔一缩,喝斥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小的见过九少爷……”小厮过来请安,听到虞月卓不悦地哼了一声,打了个机灵,赶紧说道:“见过九少夫人。”
虞月卓此时已经改为牵着阿萌的手,冷笑道:“将你的主子扛下去,等他清醒了告诉他,下次再敢对本将军的夫人不敬,本将军不介意让他身上少样东西。”至于少哪样东西,是个男人都应该懂的。
听罢,那小厮冷汗涔涔,就怕这位已经成为大将军的九少爷说到做到,直觉解释道:“请九少爷息怒,五少爷他是喝多了,所以才会走错了地方,误将九少夫人当成了府里的下人了。而且,五少爷昨天留宿在朋友那里,并不知道九少爷您回来了,所以……”所以还当这处院子是空的,随便他来来去去。
虞月卓笑得越发的高雅,只有那双暗沉的眸子可知他心中的并不如面上的和气。他知道虞家对他们这一房的待慢,加之他父亲确实只是虞家不得宠的庶子,又是早逝的命,自然不会将他们放在眼里,只怕他就算授封为靖远大将军,但在他们睛里也只不过是个庶出的虞家子,身份难登大雅之堂,估计也是进不了他们高贵的眼睛罢……
“好了,带五少爷下去吧。”
听到这声音,小厮如蒙大赦,赶紧跑到花埔前。当将主子翻过来看到他的惨样时,小厮都有种好可怜的心情了,虽然五少爷是个风流的主,看到稍有些姿色的丫环都要花口口一翻,但人还是有点小聪明,懂得趋吉避凶,这次估计是喝得高了,脑袋被酒精蚀了,才会识人不清犯了这么大的错误。
待那小厮扛起晕在花丛中的主子跌跌撞撞离去,阿萌抬头看向虞月卓,发现男人脸上的笑容略淡,一双眼睛望着前方,目光微闪,不知道在想什么,但让她直觉有些担心,不由抓紧了他的手。
虞月卓回神,低头看着小妻子难得担忧的目光,心情不由得大好,并不顾忌现场还有丫环,直接将她揽到怀里,用唇蹭蹭她的脸蛋,笑道:“阿萌可真教人担心呢,为夫一个不注意,就惹到了别的男人,看来为夫得看紧你了,不能让你再离开视线之内。”
这满是深意又充满了占有欲的话自然又让她打了个寒颤,什么担心感性不翼而飞,该担心的是惹到了他的人才对吧。而且,又不是她去惹别的男人,他凭什么朝她撒气啊?!真是过份!
经这件事情,阿萌没有逛院子的心情,想回房去歇息了,但虞月卓却很有精神地拉着她逛起院子来,并且温声细语地同她解释这里的一景一物,如数家珍。
老实说,这处院子太偏僻,格局是参照大户人家的院子来设计,并没有什么奇特的让人觉得眼前一亮的地方,可是听他一一道来,阿萌心里有种怀念的伤感。
阿萌这才知道,这里可是他以前在祖宅的所居住的地方,自然对它极为熟悉,甚至耳熟能详。想到这,阿萌突然眉尖打了个突,那位五少爷喝醉了酒一大早跑到这里来撒野,可想而知这种事情应该是常干的了,这也证明了虞月卓在虞家人心目中的地地位,无论他现在军功多高,他在虞家一些主子眼里,还是个庶出少爷所出的庶孙罢了,大多数人还是瞧他不起的。
“那个,刚才那个人……”阿萌突然有些犹豫地开口。
虞月卓看了她一眼,然后拉着她到一处凉亭里坐下,知夏和知春很贴心地将茶点呈上来,然后默默退到亭外十米远处候着。
虞月卓给她倒了杯茶,唇角翘起,说道:“他是大伯母所出的第二子,在族中排行五,算是咱们的五哥。”说着,朝她又是一笑。
听罢,阿萌有些忧心,昨天进府时,虞大伯的态度很微妙,摆明不待见虞月卓,若是他知道虞月卓刚才对他儿子做的事情,不知道怎么生气了。还有大伯母,看起来也像是个严厉的,女人都护犊子,届时不知道会不会闹起来。
虞月卓哪里看不出她脸上的忧心,眸里透着浓浓的悦意,拿了块红豆糕喂她,笑道:“担心什么呢?不必将多余的心思放在那些不相关的人身上,你只要将心思放在为夫身上了好了。一切有我,我可是你丈夫,不会让你去受些闲气。”
看他自信从容的模样,阿萌真心想吐槽,这男人到底有多狂妄才会这般自信啊?难道他以为全世界就他一个聪明人?
不过,受到他的影响,阿萌心里无端的也淡定下来。
第 34 章
阿萌以为,以五少爷的身份,他们伤了他后,会引来虞家人的怒气,可是过了一个早上,外头还是静悄悄的,让她不禁有些纳闷儿,觉得这事情未免太不正常了吧?大伯父和大伯母不是应该趁这个大好机会来诘问他们,好让自己站在主动方么?
看着她因为疑惑而显得有些呆的模样,虞月卓忍不住将她抓过来肆意亲吻好几下,满足心中那股要蹂躏的*后,大大方方地说:“五堂哥虽然品行不好,但却不是什么蠢物,自然明白自己该怎么做。”
言意之下,是那位五少爷清醒时,知道自己在这件事中处于不利地位,其实是讨不好的,所以并不敢声张。
事情也很容易分析出来,首先,五少爷在外留宿一晚,第二天喝得醉醺醺地回来,熟知他本性的人皆知他定然是在风月场所鬼混一晚,这是最让长辈难以忍受的,所以他才会绕到这处院子回自己的住处,为的是避免被人发现。其次,他喝醉后,不通报就闯了别的人院子,还调戏了堂弟的妻子,就算被打个半死也没人敢吭声。所以五少爷被打一事,就算大伯父和大伯母知道后想要偏袒他,也站不住脚,说不定反而会被人利用此事说项。
五少爷在清醒后回味自己做的事情,知道不宜将此事闹大,自然拦住了伺候的人,不让他们将这事情宣扬出去。这也是为何虞家还静悄悄的原因,没有寻到这个由头来生出些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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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虞家虽然想要晾着他们,但凭着虞月卓现在的身份,也不敢做得太过份,到午时的时候,很快便有人来请他们去正厅与虞家人相见。昨天傍晚抵达时,只是见了些长辈,虞家还有很多人未见到,今日应该人会齐全一些。
虞月卓看了眼亲自过来通知的管家,微微一笑,甚是和煦地与老人家唠嗑几声,便携着阿萌出了院子。
若说虞府祖宅里还有谁能让虞月卓亲切对待的,便是这位被小辈称为“荣叔”的老管家了。而虞府派出这位老管家亲自过来,也不知道是打什么主意,是要勾起虞月卓对虞府的亲切呢,还是卖个人情给他。
来到正厅,便见到祖宅里的长辈平辈几乎都在了,只是却未见居住在祖宅的老太君。虞月卓略略看了一眼,眸色略沉,唇角却含着从容的笑意,未见丝毫的恼意,仿佛眼前这一切是很平常的事情。
虞月卓与阿萌上前一一见礼,虞大伯却是笑容满面地叫了他们起后,让他们入了席坐。仿佛以昨日那个面色不愉的人并未是他,真该说这种大家族出来的人都是人精一样,表情变换得快么。
一翻寒暄后,阿萌这个新妇又开始当展览品展现在虞家这些主子面前,让他们在心里评头论足,目光不一。作为长房的大伯母便开始笑着为阿萌介绍在场的一些平辈,人很多,除了堂兄弟和妯娌外,还有一些未出阁的堂妹,人数之多,让阿萌有种脸盲的感觉,根本一时记不住那么多人,只略略记得几个比较出众、身体比较高的,其他的一眼扫过,然后附了个笑容便混过去了。至于对方有对自己是什么心态,阿萌表示那真不重要。
“瞧,这就是九哥儿的媳妇,看着倒是个贴心的好姑娘。”大伯母很慈祥地赞道。
“听说这是三弟还在世时给九哥儿定下的媳妇儿,三弟的眼光自是不错的。”二伯母也符和着笑道。
“看着是个伶俐人,九哥儿有福气了。”三伯母凑趣着说。
…………
………………
阿萌只能微垂下头作羞涩笑,心中暗暗翻了个白眼,若不是昨天这些长辈神色僵硬地演出了那么一遭,她都要怀疑这群人其实是真心诚意地称赞她的。
由着几位女性长辈拉着她叙话,另一边虞月卓与几位叔伯寒暄几句后,虞月卓仿佛不在意地问道:“大伯,怎么不见祖母?”
虞大伯听罢,突然眉稍轻皱,露出一副担忧的表情来,说道:“你祖母她年事高了,前天稍感风寒,正在祥和院静养,原本你难得回来,应该是让你们去拜见她老人家的,但又怕扰了她的清净担搁了她的病情,便没着人去告诉她老人家了,希望你也不要见怪。”
这摆明搪塞之词,心里不见怪才有鬼!
虞月卓眼睑微垂,说道:“既然如此,那过几天祖母身体安泰些后,月卓再与媳妇罗氏再去给祖母请安罢。也请伯父告诉祖母一声,让她老人家安心静养,月卓这里还有一支五百年份的地精,稍会月卓谴人送过去给祖母补身子。”
五百年年份的地精可不少见,听到虞月卓的话,在场的人都双目闪烁,心中惊讶激动难以言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果然这位侄子现在地位不一样了,连五百年份的地精都能轻轻松松地拿出来了,还不知道他手里有多少好东西呢。
“如此也好,她老人家也会高兴你们一片孝心。”
此时虞大伯一脸欣慰的表情,完全不提曾经他去将军府里,态度强硬地反对虞月卓这不孝子孙竟然不听虞家安排坚持娶个御史之女的事情,看虞月卓的眼神也是真诚不过。
虞月卓微垂的眼眸若有所思,很快便想明白了自家大伯这态度定然是受过人指点的,便不再放心上。能指点得了大伯的,除了那位祖母便没有旁人了,虽然不知道祖母是何意,但虞月卓心中自有主张,若是祖宅里的人能将事情想透便好,不需要他再多做手脚。
今天的气氛很不错,一屋子的人又开始和乐融融地说起话来,看着就像没有什么龃龉的大家族。而阿萌也被几位妯娌拉着一起聊天,聊的都是一些京城里流行的衣着首饰胭脂水粉之类的东西。
只是,这其中,众人绝口不提为阿萌这新妇举办入族仪式,自然也未提让阿萌的名字写入虞家族谱,仿佛这事是无关紧要一般。他们未提,虞月卓也没有冒然提出,与众人攀谈,一副好说话的模样。而阿萌这个缺乏宅斗经验的人,没有被大家族洗脑过,对此不上心更不会提了。
然后很快到了午膳时间,午膳自然是家宴。
男女分席而坐,以虞月卓现在的身份,自然不同于一般的庶孙,位子离虞大伯很近,与几个叔伯、堂兄弟之间的说话很是容恰,应付自如。
相对于虞月卓,阿萌那边就不那么容恰了。几位女性长辈还好,她们得了丈夫的吩咐,自然愿意对阿萌表现得亲热几分,可是一些妯娌和堂妹们却是心中微些不快,对阿萌这个新妇的态度十分冷淡。
虞氏一族从大楚皇朝打下这天下起便存在的一个世家大族,大楚皇朝的建立也有虞家的一份拥戴之功。这几百年来,虞家以虞州城为据点发展,已经成为一个不可小觑的世家大族,更不用说虞家几百年来出过的好几个封疆大吏,一些子孙在朝廷中担任重要的职位,让人不敢小觑。虽然每过百年,虞氏一族因为发展势头太猛,都要被皇家以各种名义削弱,但几百年来,到底保住了虞氏一族的根基,大楚皇帝再视为眼中钉也奈虞氏一族无可奈何。
只是这一代的虞氏一族,偏偏出了虞月卓这么一个异类,与虞家几百年在朝为文官相反,他选择了武官一途,并且在军中挣得一片天地,成为守护大楚的靖远大将军。这些也没有什么,但虞月卓的存在却不是为虞氏一族,他选择站在皇室的那一边,是皇帝所培养的震慑外敌的一把尖刀子,成为大楚所有人心目中不败的英雄,可这位英雄却将虞氏一族弃罢一旁。
这种态度无异于狼心狗肺之人,是家族养大了你培养了你,你却抛弃了家族,哪有这般好的事情?如此,如何不让虞氏一族的一些年轻的愤青们恼怒生气?连带的,对阿萌这个将军夫人也不太待见。
阿萌也不在意他们是什么态度,虞月卓说了,反正只要入了族谱后,便完成了任务,以后他们不会住在虞家祖宅,不用领他们的月钱,根本不用看他们的脸色过活,所以她很心安理得。
其实阿萌也想过虞月卓在外人眼里所代表的仍是虞家人,他背后站着虞氏一族,又是手握重权的大将军,有虞氏一族的支持,他的势力与功劳已经可以让一位帝王心生防备,安个功高震主的名义都可以了。
可是虞月卓有些做法又很光棍,他只是虞家的一名庶孙,未得势前,从来没有人关注过,父亲去逝后在虞家饱受人情冷暖,与虞氏一族并不亲近,对虞氏一族的人不若平常的世家子弟对家族的看重,他是靠着自己的努力挣得今天的地位,并不倚靠虞家什么,所以虞家的任何事都威胁不到他。这也是曾经崇德皇帝与肃王在查明了他的情况后,才决定重用他的原因。而虞月卓甚至在凯旋归来紫宸殿拜见帝王后,他直接将兵权与虎符一交,便由着皇帝自己安排了。
是以这般干脆利落的态度,连皇帝都对他的率性有些头疼不已,自然也怀疑不到他的忠心方面,该恨得牙痒痒的是虞家才对,好不容易出同一个有出息的虞家子,却未将家族放在眼里,不为家族谋利,让他们如何能高兴?而虞家人要怎么折腾都行,只要不超过一个帝王的忍耐底线,皇帝自然不会对虞家动手。想想这几百年来,每次动手削减虞家的皇帝,哪一个不是打着昏庸的名义将朝廷弄得一片黑暗血腥,不知从此折腾了多少世家大族,削弱了多少皇室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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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宴后,虞月卓与虞大伯几人去了书房商议事情了,大伯母等人带着阿萌去游园。
一天就这般过去了,虽然累了点,但阿萌到底将虞家的一些情况给摸清了,几位伯母与妯娌的关系,还有一些堂姐妹们的关系,心里大概有了个谱儿。
接下来的几天,阿萌与虞月卓被虞府的人分开,虞月卓自然与叔伯堂兄弟们聚在一起做些男人的事儿,而阿萌也每天被不同的妯娌及虞家姐妹请去喝茶游园赏花看戏聊天。
其间,那位被阿萌诅咒与被虞月卓一脚踢飞而受伤的五少爷——虞月炽伤好后也出现阿萌面前,这回他没有再口花花,反而是规规矩矩地同阿萌揖礼叫了一声“九弟妹”,配上那副俊逸潇洒的容貌身姿,确实可以轻易掳获了女子的心,让人对他放下成见。
阿萌看他一副没事人的模样,心里虽然有些不喜欢这种风流浪荡子,但也不会多嘴地将那些不光彩的事情揭出来,淡淡地叫了声“五哥”便将此事揭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