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娘心想,我买点什么好呢?听说现在什么什么脂粉最流行,要不我就留着钱买脂粉吧?
三个姑娘各怀心思,却不再像从前非要把姐妹按下去。
选了个风和日丽的时辰,她们带足了人马出发,章嬷嬷负责带队,热热闹闹走了。
华氏看几个姨娘都有些落寞,安慰道:“别这么愁眉苦脸的,要是好玩,下次咱们几个一起去。”
翠姨娘先摇头:“店里忙不过来呢。”因为货物供应不及时,天天都有人来问,她们就算多加了人手还是忙的团团转。
“银子嘛,哪有赚够的时候?歇一歇又不打紧,错过春光可就要等明年。”华氏随手摘了一朵花蕊插入发丝间,“可不能辜负。”
姨娘们点头称是,就连贞姨娘也出来走动,她休养了些日子,脸色好看多了。倒是祝姨娘...脸比贞姨娘还苍白,一点血色都没有。
“她怎么了?”华氏低声问翠姨娘。翠姨娘避重就轻:“还在调理身子呢!”至于祝姨娘背地里说的闲话,那就不用传到夫人耳朵里。
华氏也没在意,“让她好好休养,身子最重要,请安什么的也停了。”看祝姨娘风一吹就能倒的样子,也是可怜。
殊不知祝姨娘暗中捏紧拳头,唾一口,假惺惺!
既然说了要出去玩,华氏还想要不要邀请其他相熟人家的女眷一起,然后把凝露香的分红结算一下。
分红按照季度结算,也差不多几天,发了钱也好高兴高兴。
翠姨娘干的活最多最好,拿的银子也最多,大概加起来有二十多两。而后进去的曼姨娘和欣姨娘只拿五两,也是她们两个月月例呢!
捧着亮铮铮的银子,谁不是心里一动发誓要好好干呢?华氏的奶嬷嬷都私下说,自从开始搞事业后宅都清静不少,也没人再暗中给华氏使绊子闹矛盾。搞男人是为了银子,搞事业也是为了银子,现在看来,搞事业的投资回报率可高多了呀!
蔺洵把所有的空白画整理好,叫了刊印坊的老板来雕版,准备制成册子,雕版印刷费工费时,还只能用一回,可这是送人的东西,贵点也无所谓。
交代好刊印,蔺洵正要忙着整理公文,管家突然急匆匆赶来,“老爷,好像出事了!”
“三位姑娘她们说好今天中午左右回来,可到现在都没动静啊!”
蔺洵皱眉,“派人找了吗?”
“我正要过来请示老爷啊!”管家心慌的很,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儿啊!
“走!带上府里剩下的人手跟我一起去,路上慢慢说。”
“好!”管家紧赶慢赶追上去,发现自家书生般的老爷刷一下跨上大马,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管家还没发现自家老爷身手这么好,他苦着脸说:“老爷,小的不会骑马。”
蔺洵:......
“算了,马车上问,这马先给我牵着。”蔺洵能怎么办?还不是选择原谅他。
在颠簸的马车上,管家把事情经过讲了出来。本来三个姑娘行程安排是这样的,第一天先去古刹拜佛逛风景到下午,然后趁着下午赶去刺绣名镇,在名镇休息一晚,第二天一早逛完,趁着中午时分差不多能到城外十里亭的位置,可人手都等过那个时辰,连影子都没见过。管家一看不对劲,留下两三人接应后赶忙回来报信。
“也就是晚回来两个时辰?问题不大,也许是她们路上碰到什么事了。”蔺洵皱紧眉毛,没说什么难听的话,“带几个人手跟我骑马先去古镇看看,你们跟着后面,官道旁边几条路都要找找。”
“是,老爷。”管家连忙点头,麻溜的挑了人手。
骑马速度就快得多,他花了一个时辰赶到名镇,镇上只有几家客栈,接待过二三十人的客栈,老板都留有印象。
“大概快中午时就走了,这都走了两三个时辰吧?”老板回忆道,“当时有个带幕帘的姑娘还在楼梯口摔了一下,我记得真真的。”
“在哪儿?!”蔺洵立刻觉察出不对劲。
“就在那儿啊,我说咱家楼梯可是铺了地毯的,不至于摔人嘛!”老板话音未落,蔺洵一个健步冲上去掀开地毯,一寸一寸的摸索着,终于在夹层里摸到一角撕下来的布片,用眉笔写了救命两字。
艹!蔺洵就知道不对劲,要不是他自己过来恐怕还会错过这样的细节,要是在耽误一晚上,后果才是真的不堪设想,他直接甩出一锭银子,让客栈老板找几个壮汉一起帮忙搜索,既然从客栈出去,两三个时辰又能走多远?二三十人又不是二三人,只要从什么地方走过,肯定会留下痕迹。
人多好办事,蔺洵令找人通知管家速来增援,自己已经一路打听着找去。
从镇子上出来到京城这段距离能有三四十公里,有山丘和树林和好几条道路,他们不管是什么人,肯定不敢走官道大路,那肯定是哪里偏僻往哪里走,也更容易留下脚印和马蹄印。
二十里外的某处芦苇荡,高高的芦苇能有两人多高,把高头大马还有马车的痕迹都掩盖住,任谁也瞧不出这里藏了人。
三娘带着两个妹妹缩在一边,尽量降低自己存在感,埋低脑袋。五娘一直在颤抖,自从刚才那些人一刀砍死车夫后,五娘惊惧交加下,反而喊不出声来,只会不停抖动。
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就算被救也要落下病根的啊!三娘只好摩挲着五娘的手掌,不停在她手心写,我以求救,救兵很快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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