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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姐,你要是乐意就跟我们一起走,不乐意就住在这里帮我们看家,相公出去考试,早晚也要回来的。”石氏握住她的手,“也别怕有人欺负你,我已经把你托付给老叔了。”老叔也是蔺家的长辈,当年极力劝送蔺洵读书那位,只要生活在村里,照顾一个大石氏轻而易举。
    大石氏终究是故土难离,反手握住妹妹:“那我等你们回来。”
    “好!”交给姐姐,石氏也放心,于是一个悄无声息的午后,他们一家人就出发,村里人好几天没看到他家炊烟升起,这才晓得人都走了。
    蔺老爹敲着烟杆,果然是不孝顺的子,连搬家都不告诉爹娘一声,靠不住!
    至于蔺老三气的跺脚,他本来准备厚着脸皮求二哥原谅,如果他不答应就跪在他们家门口,并且把这事到处传播出去,看看那名声好不好听,反正他是光脚不怕穿鞋。他想的很美,可对方不配合找不到人,犹如一拳打在棉花上,他使了半天劲对方一点感觉没有,还白白花出去不少东西。
    气的他嘴边长了好几个燎泡,喝了十多天苦不拉几的黄连汤。
    这头暂且不提,蔺洵租用的马车行驶到十里亭时,眼看就要走出界碑,有人招手,车夫犹豫的问,“老爷,前面好像有您的客人。”
    蔺洵掀开车帘跳下去,果然亭子里有人等候,十里亭是送友的最后一站,能猜到他们从这里走并不困难。
    “我还以为你不敢来呢!”走进四面空荡保证没人偷听的亭子,一张嘴就是这么一句。
    珍宝阁老板苦笑,“我怎么会不来!总归咱们相识一场,有什么好事你都想着我,我总要尽尽心意。”他端起早就烹好的茶水,“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这可是清茶啊!”蔺洵调侃道,瞄了一眼他用茶水写下的单字,“好意心领了!”他端起茶水一饮而尽,上车挥手道别。
    珍宝阁老板目送马车变成黑点,这才叹息一声跟仆从一起回家。
    “相公,他来装模作样干嘛?”提到这些人,石氏还是气鼓鼓的,“假模假样!”
    “也不能这么想,他只是保全自家生意而已。”至少尽到提醒的责任,蔺洵倒不恨他,谁会为了生意伙伴得罪有权有势的人?
    不过,果然跟他想的一样啊,有人坐不住了。
    第四十二章 卖女尽孝的秀才(二十一)
    京城,天下富贵云集之所,花团锦簇繁华万千,真真是销金所在,这里达官贵人云集,只要出的起钱,再难弄的东西也能被弄来。
    一寸土地一寸金,任何时代的京城房价都贵。石氏本来想租院子,听到每个月二十两的租金后,果断换成了买。
    他们要住个三五年,就得花去□□百两,那还不如把这钱换成买,至少算置办产业,而且以后还能买卖。
    不过好位置的院子铺子能吃一辈子,愿意买卖的院子石氏又看不上,这点就僵持住,最后还是蔺洵发话,干脆在城外买院子才解决这个问题。
    城外偏僻也清静,地方也宽敞,讨价还价之后以六百两的价格成交,是在郊外十里多的院子,七把间大屋,门前还有一块大花园,主人随意栽了几丛翠竹,如今正茂盛。
    周围零零散散的有几户人家,还有很多良田,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喊一喊还是能听到的。
    蔺洵对这个位置刚好满意,以后要是做点什么创造发明也有空地,免得惊吓到邻居。
    刚好。
    会试还在三年之后,比起考试,他倒是可以考虑考虑重新把七巧阁开起来。之前跟首饰铺老板都是代理模式,现在的话......似乎可以自家开店?
    不过铺面不好找,人流量才是铺面金贵的因素,石氏想了想,带着两个孩子先去集市上试水,每个花样的绢花缠花只拿了五样,想要试试这种风格能否被人接受。
    美丽总是共通的,虽然京城人更中意大气华贵的风格,细致婉约的一样有市场,集市上的众人被实物吸引,纷纷过来询问价格,小花灵机一动说他们新来京城做客户调研所以货品打折,于是带去的货品全部都被抢空了。
    石氏心里有数,想想她家的货品肯定有市场,先在集市上卖几次,积攒客户后在慢慢寻摸铺面也来得及,而且价高,价低的货品都要有,她们还得先存储货品呢。
    母女三人正盘算着生意该怎么经营,回家一瞅,爹在院子的空地里烧热水,满院子都是水雾,乍一看真有腾云驾雾之感。
    “相公,你要喝茶干嘛不在厨房烧水?”石氏首先出声,心疼的过去一看,咦,这怪模怪样的东西,不像茶壶,密封的严严实实,水从哪里倒出来?
    “回来了。”蔺洵站起来拍掉身上的灰尘,很遗憾的叹息,自己想要做出蒸汽机的实验,又失败了。毕竟他只记得图纸,很多细节都忘了精光,摸索着实验就难免有失误。
    “嗯,今儿生意不错。”石氏兴致勃勃,“以后咱们娘几个继续做这个。”虽然少了簪娘帮手,但是小树小叶两姐妹又长了两岁,打下手还是没问题的。只要给她时间,加上京城人民强大的消费能力,她想要攒出家当的愿望很快就会实现。
    就是几个女儿的亲事......石氏转念又想,身在京城,选择面宽了,想找什么样儿的没有?
    至于小花和小草,完全没有这个自觉,正围着那怪模怪样的茶壶看个不停,叽叽喳喳问个不停,蔺洵很耐心的解释给她们听,这东西到底起什么作用,说完自己也惆怅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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