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是医者!”
独孤抬起下颌骄傲的说道:“我是医者,就要尽全力让病患痊愈!”
“医个屁!”
李闲手腕一翻,脚下一勾将独孤锐志放倒在地,然后俯身抓着腰带将他提了起来,往肩膀上一扛,李闲大步往门外走去。
“去几个人,烧一大桶热水送到二档头书房里去,然后再准备一些酒菜,一并送过来……等下!”
李闲想了想又吩咐道:“去怡红院将所有的红姑娘都给孤带来,让她们排着队伺候二档头洗澡喝酒。还有……这事莫让魏征知道了。”
“喏!”
守在门口的军稽卫大声答应了一声,笑着往外面跑了出去。
“这怎么行……这可怎么行!”
独孤锐志一边挣扎一边脸红耳赤的说道:“君子不入青楼,我是君子,况且现在是大白天……”
李闲一路走,独孤锐志便一边说。
噗通!
李闲一把将独孤锐志丢进离湖,然后拍了拍手说道:“先洗去一身臭味,不然一会儿姑娘们可怎么伺候你。让一群姑娘轮了你还不乐意?那好啊,一会儿我让雄阔海带陌刀营进来轮了你!”
说完这句话,李闲转身就走。可才走了几步就怔住,一脸的不可思议。
在他前面,嘴里叼着一尾锦鲤的大黑马撒着欢的跑过来,那个样子得瑟的有些欠抽。显然它是在离湖边喝水的时候看到了根本就不怕人的鱼,这畜生便下意识的一口咬上来一条,旁边的护卫都傻了眼,一个个面面相觑。
“这他娘的还是马?”
李闲叹了一声,心说这世道真是多妖孽啊。
……
……
李闲将大黑马抓鱼的事当笑话讲给叶怀袖,后者躺在床上抿着嘴微笑:“或是看见你抓鱼的次数多了,这大黑畜生竟然也学着去抓……我一想到你说它一口咬掉了半条鱼,然后抖着舌头又啐掉的样子就想笑。”
“都快成了精了。”
李闲笑了笑,帮叶怀袖将被子盖了盖说道:“过几日我就要南征。”
听到这句话,叶怀袖的笑声缓缓的止住,她点了点头嗯了一声道:“朝中的人怎么说?只怕不少人反对吧。”
“连杜如晦都觉着现在不是时机,说不妥的自然大有人在。可说这些的多是文官,将领倒是每一个说不妥的。”
“看的东西不一样,自然观点也不一样。”
叶怀袖轻声道:“武将的眼睛都盯着沙场,总是在长安城里这么闲着,只怕一个个都憋的想要去砍柴了,文官求稳,总想着国家再安定些再出兵。不过我倒是觉着,长痛不如短痛,国家现在是不稳,但不如趁着不稳就把该解决的事都解决了。等到日后稳了……人心也就懒了。”
“而且,李世民看似节节胜利,但萧铣怎么可能是那么轻易简单就能败了的?南征的梁军只怕已经距离襄阳不远了,拼了命的往回赶,李世民的时间并不多。即便他打下襄阳,即便梁军投降,但他看似膨胀的实力实则是大损,这个机会……不可错失。”
“我知道,只是……放心不下你。”
“我能有什么事?”
叶怀袖笑了笑说道:“身子一日比一日好,也不能活动竟是胖了不少。在这样下去,可怎么出去见人?等你出征得胜回来,只怕我就胖的走不动路了。”
“对了”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前阵子,怀苏说要来长安,我跟你提过的,算算日子只怕也要到了。”
“啊?”
李闲一怔,拍了一下脑门说道:“这段日子太浑浑噩噩,竟是把这事忘了。一会儿我回去派人去迎迎,只怕已经近了长安,若是再晚几日想起来,我倒是要走了。也不知道她急着来什么事,怎么没和青青一块南下?”
“她在信中没说,只说要来长安……不过,以她的性子,若是没有急事只怕不会轻易回中原来。”
“嗯,或是草原上出了什么难办的事。”
李闲微微皱眉,脸色变得有些凝重。
“谢映登去了东都,你又受了伤,草原上的事我也很少过问……”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有密谍急匆匆的跑过来,在门外说道:“主公……有客从草原上来,要求见您。”
……
……
站在天策上将军府门口,一袭白衣的阿史那朵朵俯身帮阿史那结社率整理了一下衣服说道:“这里是天策上将军府,是长安城的主人居住的地方。”
“好大!”
阿史那结社率好奇的打量着上将军府恢弘的大门,忍不住说道:“姐姐,中原人的房子为什么都要建这么大,为什么城池要建这么高?长安城的主人,就是姐姐你经常和我提起的那个人吗?”
面对阿史那结社率一口气提出的问题,阿史那朵朵极耐心的一一解答:“房子建的大,是为了彰显地位。城池建的高,是为了抵御外敌。长安城的主人,就是我和你提到过的那个人。以后你要在他身边住一段日子,等赶跑了铁勒人,我再来接你回王庭。”
“哦……他凶不凶?”
“很凶!所以你要听他的话,明白吗?”
“我要回王庭……”
阿史那朵朵笑了笑,刚要解释就看到一匹雄壮的大黑马从街道一头转了过来。那黑马的速度奇快,才看到,恍惚间就到了近前。马背上那一身黑袍的男子勒住大黑马,眼睛一直注视在阿史那朵朵脸上。
“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