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期盼什么?难道失望的还不够多吗?他的心思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自己不陪着他出席酒会扮演恩爱夫妻怎么能洗脱宋清姿插足的谣言?话还是苏母放出去的,她是不是必须还宋清姿一个清白?
宋清姿,宋清姿!全都是为了她!
自己怎么还那么天真,以为上个床就能改变什么。
既然不能改变,她为什么还要去给情敌洗白?
冷着脸,语气异常坚定:“我不去!这婚我离定了!”
齐淮真的怒火一下子蹿起来,“一哭二闹三离家出走的戏码已经用烂了,你不会以为我会无限度地一直忍耐下去吧?离婚?在床上的时候你怎么不提?真要离婚你跟我上什么床?”
苏云星死死咬着牙,是,他说得都对!
她就是不要脸犯贱,一边嚷着要离婚一边还跟他睡!可那又怎么样?得不到他的心,还不能馋他的身体吗?
不要以为故意拿这种话羞辱她就能逼她妥协!
冷笑一声,道:“你也就在床上还有点用!”
话一出,房间里寂静得落针可闻。
齐淮真万万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他就在床上还有点用?
他以为自己睡服了她,结果不过是她顺水推舟享用送上来的美餐,小丑竟是他自己!
翻腾的怒火找不到宣泄的出口,憋在胸腔里放肆灼烧,五脏六腑都跟着疼起来。
没想到自己会栽在对他百依百顺言听计从的女人手里。
真他妈的憋屈!
她漂亮的脸上没有一丝羞涩和窘迫,甚至隐约透着得逞的胜利。
他咬着牙,挤出狠话:“好,很好,你给我等着!”
说完,摔门而去。
巨大的声响久久不散,苏云星紧盯着房门半天没动。等到房间重新安静下来,她突然觉得好笑 。
兀自轻笑一声,心情突然松快起来。
呵,不过一句实话,这就受不了了?
他确实有狂妄自大的资本,然而他的金钱和权势跟她没有半点关系,她也不屑图谋那些,从始至终她想要的都是他的心。
转身进了浴室冲了个澡,心里盘算着怎么跟温乔和谢妮说借车的事不成了。她不介意花钱租车,只是两个人合伙,因为自己花冤枉钱,多少有点对不起温乔。
实在不行就瞒着温乔,到时候还是要麻烦老陈开车,应该能遮掩过去。
不过,齐淮真被气狠了,不知道又会拿什么事拿捏自己。
本应该是烦心事,可不知道怎么,想到他刚刚气急败坏地摔门而去,竟觉得有些痛快。他不就是仗着她脸皮薄故意拿那个说事吗?
她豁出去不要脸,他反倒自尊心受挫吧?
短发打理起来方便多了,几下就被电吹风吹干。用手指粗略地梳了梳,顺滑的触感叫人爱不释手。
满意地拢了拢头发,上床准备睡觉。
刚拧开床头灯把房间的大灯关掉,房门突然被推开。她吓一跳,后知后觉的记起自己忘了锁门。
齐淮真穿着浴袍闯了进来。
“你……”她下意识地扯着薄被抱在胸前,警惕地盯着他,“你又来什么?”
齐淮真反手关上门,还落了锁。
落锁的声音让苏云星心里咯噔一声,浑身绷紧。
他一言不发,一步步走近,然后停在床边。
她抬头看去,他浴袍披得随意,敞开的领口露出结实的胸膛。半干的头发凌乱地遮在额前,眼帘微垂跟她对视。
这副模样说不出得撩人心魄,看得她心尖发颤。
诱人却也透着危险。
吃不准他要干什么,她下意识地想躲。忽然,他伸手一扯腰带,浴袍散开。
胸肌、腹肌、人鱼线、甚至……都一览无遗。
她有一秒的愣怔,随即转过头,脸刷得红透,气恼道:“你干什么?”
感觉床垫微微往下一沉,一双强健的手臂撑在她身体两侧。他的呼吸迫近停在耳畔,呼出的温热撩得浑身汗毛都在战栗。
身体微微一颤,徒劳地闭上眼缩着脖子往后躲了躲。
她躲一分他就凑近一分,直到她无处可躲。薄唇几乎贴着她的耳朵,哑声慢语:“你不是说我只有在床上还有点用吗?”
刚刚豁出去说的话是逞了口舌之快,这会儿有点后悔了。比起厚脸皮,自己肯定不如他。
瞧瞧,刚刚还气急败坏自尊心受挫,现在就腆着脸过来发挥余热了。
偏着头极力来开距离,“你别……”
话还没说完,温热的薄唇沿着耳垂密密地延伸,半干的发丝在耳畔撩动,微凉的触感仿佛电流,若有似无直击心脏。
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停顿了两秒才绵软无力地出口:“别这样……”
齐淮真刚才摔门离开时心情很不美妙,他多的是办法拿捏她,就是现在过来也是想故意为难她。
可过来了,情况却跟他想得不一样。她紧张羞涩的模样几乎瞬间修复了他刚刚受创的自尊心。
软绵绵的拒绝听在他耳朵里无疑是含情脉脉地邀约,仿佛刚刚的争吵不存在。
他不自觉声音放缓:“今晚体力活交给我。”
苏云星欲拒还迎地捶了下他的肩膀,而后溃败在美色之下。
……
苏云星定了闹钟,这回没睡过头。只是一醒来就面对齐淮真,多少还是有点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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