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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白凡快速计算着自己与那人身高方面的差距,一米九几与自己不到一米六的身高,相差四十来公分,这样的话攻击的时候自己还需要跳起来,这一跳也就意味着暴露了,自己的藏身之所是万万不能暴露的,他可不想被一大群人撕个粉碎,摇了摇头,在地面偷袭是肯定不能成立了。
    弯腰拣了一块小石子后,白凡抬头望了一眼身前的参天大树,刚好看见树杆上接近地面三米处有一个横向的树杈!
    他不加思索的往上轻轻一跃,本来是想抓住树杆突起处往上爬的,因为这树杆太大,大概需要三人才能合抱,他只能抓,没想到他这一跃,身子飞速上升,呼吸间便超过了三米,落在树杈上时他已经很小心地减轻了力道,但还是用力有些过猛,使得身子不稳而左右小晃了一下。
    因为是树杈,而树又太大,这分杈的地方跟本就没有一片枝叶,所以就算力道没有控制好,稍稍大了些也没关系,因为那大汉跟本就没把周围这种密集树林当成危险之地来对待,四处都有风吹枝丫晃的声响,但这一晃让白凡的小心肝又是一阵“砰砰”乱跳,精神已经崩紧到了极点。
    近了!
    三米...
    两米....
    一米、大树刚好挡住了大汉的身体,好,就是这个时候!
    白凡把手里的石子投向了那大汉身后,听见有响动,那汉子猛地一回头,顿时警觉起来,一双柳眼精光四射,左右一阵狂扫,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他故作放松警惕之态回头抬脚、踩下,就这两个动作,他做得十分讲究,这个姿势能保证他进退有序,进可攻,退可守!
    树上的白凡冷冷的看着脚下那名大汉故做聪明的动作,他在分析,制造最佳偷袭时机。
    就在那大汉前脚落下的瞬间,他又一次猛地回头,这回还是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吁”大汉长长吐了一口气,看样子是他多心了,白凡的眼神依旧那样冰冷,因为面前这人,在他眼里已经与死人无异。
    时机成熟,此刻经过大汉的两次试探,他已经完全放松了警惕。
    就是现在,动手,白凡眼眸一寒,“嗖”地拔出腰间弯刀,拔刀的同时他用脚勾住了树枝好让自己身子下垂到能一刀抹杀大汉的高度,眨眼间他便完成了这个动作,有如练习多年一般一气呵成,手里弯刀闪电般划过!
    只听见“噗吡”一声皮肉破开的声音,大汉只觉得眼里寒光一闪而过,脖颈上一凉,因为白凡这一刀是用尽全力的,速度快到不可思,所以大汉只是感觉脖子上一凉,没有任何疼痛,而且思想还在继续,思念一转,知道情况不妙,恐慌布满了整个脸孔,他张嘴想喊,但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来不及了,一道红线横在他的脖颈中央,红艳的鲜血喷涌而出,洒了一地。
    就在他惊惧地瞪大双眼的同时也伸手捂住了脖子,鲜血从他指缝间快速溢出,滴在地面的枯叶上,发出“哒、哒、哒”类似人在干枯的落叶上行走的声音。
    连挣扎都没有,那大汉就这样被年仅十岁半的白凡轻松灭掉,惊恐的死样十分难看,耷拉着脑袋没了气息。
    解决掉这一人之后,白凡轻声落回地面,因为怕那汉子倒地时发出声响,他拉住大汉的腰带,把他靠树放好后,趁机侦察了一下情况。
    白凡从树后露出半边脸看向马车处,那两人还在!只是那青衣头目却不知去了哪个方向。
    这时,只听见马车旁一人面露急色对另一人道:“老叼,我内急,先去解决下再回来!”
    那叫老叼的大汉露出一脸不耐,急语道:“快去、快去、我他妈刚好看你不爽!最好走了就别回来.....”
    “你!”
    内急这名汉子对老叼满嘴喷粪的言语很不满,奈何他现在真是内急,都怪昨晚误吃了一点巴豆,到现在都还有反应,来不及跟老叼斗嘴,两腿一夹,撂下一句狠话。
    “你他娘的别得意,等我回来再找你算帐!”说完,他捂着肚子就往树林深处跑去。
    而老叼则露出一副嘲讽之相应了一句:“我等着,就你那点斤两,还不够看!”
    说完,他也一屁股坐在地上唠叨起来:“不就是有点小背景吗?让老子守车,你们去寻宝,我呸!”
    见那内急的汉子跑远后,白凡内心暗暗冷笑,真是天要助我复仇,挡都挡不住!
    再也不敢担阁时间,他身形一闪,忽左忽右地闪现在林间,利用那些高大的树木隐藏着身形飞快地接近马车处。
    就在他到达马车后方时,听见那老叼还在继续痛诉着自己心中的不快:“尼玛,老子我幸苦修练圣力十几年,就让你们这样呼来喝去的,我他妈的这是得罪谁了,再怎么说我也是个圣者四阶的高手了吧,普通人的话一捏都能捏死一大把......”
    白凡暗讽,放心,马上你就不会再感觉到委屈了,去下面找魔物们诉苦去吧!偷偷来到老叼身后,手腕运足圣力对准老叼后脑勺一记猛砍。
    “咚!”
    老叼应声而倒,圣者四阶的大汉就这样被一记手刀砍昏了过去,若让他知道出手者还是名不到十一岁的孩童,他该又要叨唠半天了吧!
    白凡毫不留情地一刀结束了昏迷中的老叼,回头注视着马车上黑布内露出镶金花边的门帘。
    他在想,马车里到底是什么呢?
    第五章 狐族小美人
    微风拂过,空气中透着一股子淡淡的血腥味儿,白凡担心那内急之人会很快回转,顾忌不了那么多了,他把心一横,猛地掀起马车门帘。
    清香钻入鼻翼,这清香不似莲花般淡雅,反而带着点点玉兰花的味道,这香味仿佛有种勾人魂魄的媚惑之力,使白凡的大脑出现了短暂空白,但这种现象只是瞬间便恢复了过来。
    白凡往马车里定睛一看,天哪,他急剧放大的瞳孔中倒映出一抹粉色的身影,那是什么?女孩儿?
    不对不对,白凡甩了甩头,他还从来都没有见过长有一条毛茸茸狐狸尾巴的女孩呢,而且那尾巴上的毛色光亮雪白,他肯定,如果此刻有阳光照耀的话,这尾巴肯定是条刺眼的尾巴!
    对,还有那两只露出了一点的尖尖耳朵,怎么看都不属于人类。
    难道是妖兽?还是不对,白凡有点懵了,妖兽又怎么会长有跟人一样的身体!实在是太奇怪了!
    没想到更奇怪的还在后面,小女孩的头发居然是很稀有的粉红色,从她粉红色头发的波浪起伏间能看出一种如丝般的柔顺,这头发手感非常好,白凡只是出于对新鲜事物的好奇,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一把。
    小女孩儿害怕的往马车的角落缩了缩那柔软的身子,两手抱住膝盖缩成一团,亮蓝的眼眶里噙满了泪水,看得白凡内心一阵心疼!
    暗道:“不管了,管她是人是兽,先救了再说!”
    终于,他挤出了一个自认为很亲切的笑容,却没想到适得其反,那笑容简直比哭还难看。
    他摊开右手掌心伸向小女孩儿道:“不要害怕,我是来救你的,如果你信得过我,就立刻跟我走!嗯?”
    小女孩一听白凡说是来救她的,顿时就有了反应,他激动地摇了摇头,猛的发现自己表达错了之后,又用力地点了点头。
    她的思想都混乱了,自己只是贪玩走进了一道发光的门,就莫名其妙的被一帮长着胡须的坏蛋抓了起来,本以为是有能力逃跑的,可是不知那帮人对自己做了什么手脚,不管是技能、圣力通通都像消失了一样没有任何响应!
    只是那帮人好像知道自己的身份,并没有被打被骂,而是把她丢在这黑乎乎的马车里不管,都已经十几天了,他想父皇和母亲,逃又逃不掉,所以她有点精神散漫起来!
    现在好了,眼前这个小男孩是来救自己的,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来救自己?有什么目的?
    虽然父皇从小就教导自己,不要相信任何人类,人类都是奸诈狡猾之辈,任何人类接近自己或狐族,都是为了利益,但是眼前的状况,先逃脱了再说!
    她用袍子的袖口遮住小手往白凡手心一送,不知道为何,顿时就感觉安心了不少,先前因苦于无法逃脱的种种情绪一扫而光,她不知道那正是白凡身上所流淌的神品血脉而至,一双小手握紧以后,白凡只是用力一拉,就把小女孩抱了个满怀,两人虽然都不懂人事,但还是羞得两张小脸一片通红。
    白凡又恢复了他那张永恒不变的棺材脸,尴尬道:“我背你吧!你是女孩子,肯定跑得慢!”
    “嗯!”小狐女只是轻声相应。
    白凡虽然也是小孩子,但是他的身体经过血脉之珠的洗礼之后,已经变得十分强悍,堪比十七八岁的强壮少年了,他背过身子好让小狐女能安稳的爬到背上。
    小狐女眼里闪过一丝明显跟她年龄不相符的犹豫之色,还是将自己玉琢般白嫩的小手往白凡双肩按了下去。
    白凡背起小狐女就讯速飞奔起来,看着自己背了一个人还能奔得如风般轻快,白凡心里乐开花了,这血脉之珠就是好哇,虽然不知道他在自己身体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这好处是显而易见的。
    先不说一跳三阶的圣力,就拿这犹如壮汉般强壮的身体,当然最神奇的还是他那金红色的神品血脉,神品血脉,会以常人无法企及的速度达到圣力颠峰,只是他现在还没有感觉到罢了,等到他圣力突飞猛进的时候,才会有所查觉。
    现在,还是先逃命要紧!
    只是半刻时间,白凡就已经跑到了白家村,他准备收拾下东西,今天就带这个小女孩离开村子,去镇上混生活,如今自己实力提高了,也有了一定的信心养活两人,无论怎样,一定要混出个人样儿来,他要把所有人通通踏于足下。
    “啊,老叼!”
    就在白凡刚刚抵达白家村时,小树林的马车旁一声惊呼响起,先前看马车的内急那人已经如厕而返,远远的他就看见老叼斜趟在地上,还以为老叼趁他内急之时偷懒呢,想着这回可有由子告他一状了,没想等他得意地走近一看,老叼已经被人抹了脖子,尸体都发硬了,显然死的时间不短。
    这名大汉心里十分惊慌,脸色变得煞白,他看向身后的马车,嘴里念道:“不会那狐族公主被人劫走了吧?天呐,这回闯下大祸了,这狐族公主可是大巫师冰无痕点名要请回来的人,说是关系重大,能不能逃过灭族之灾全靠这狐族公主了!
    这次不止牺牲了二十几个兄弟,还泄露了巫族行踪,自己这一行人的性命恐怕再也保不住了!严重的话还会连类全族人的性命。”
    微风吹起马车门帘一角,里面黑乎乎的,空空如也,这名大汉吓得面如土色,站立不稳,一下栽倒在地,打着哭腔惨叫道:“头儿,老二,老五,公主跑了,跑了......”
    “你,叫什么名字呢?为什么要救我?”
    小狐女站在白凡那间破土屋内一角落处,看着忙碌中收拾东西的白凡,怯生生的问道。
    白凡没有回答,他只是抬头扫了女孩一眼之后又继续收拾他的东西,嘴里吐出两个字:“想救!”
    他从她的眼里看到了一丝不信任和疑惑,想想也是好笑,自己刚才居然还在想带着这名非人类女孩一起闯天涯,却忘记了以她那独特的相貌和高贵的衣着,会是普通人吗?
    既然已经得救,自然是要回到属于他的世界里去,心底突然涌起一股悲伤与失落,自嘲道:“贵族?平民?哼!”
    白凡把包袱四角相对打好一个结后,背到背上,他再次抬头看了一眼女孩儿,只是这次他的目光没有那么快移开!
    小狐女心里“噗通噗通”狂跳,她知道不好了,可能事实并不像自己想的那样,眼前这名男孩瞳眼清澈,不含一丝**与杂念,他、正如他口里所说的一样,只是“想救!”
    怎么办,不知为何,她会这么在意一名小小的人类男孩的想法,如若换了平日,就算恩将仇报把他杀了灭口也毫不为过,因为他与自己有了身体接触,他被肮脏的人类触碰过她那高贵的躯体,而此刻自己到底是怎么了,看到他那冰冷的眼神,居然有种慌乱而不知所措的感觉。
    此刻,她竟然不想回家了,她想与眼前这名看似普通却坚强倔强的男孩在一起。
    她不敢对视白凡冰冷的双眼,眼睑一低,看着坑洼不平的地面,犹如犯错的小孩般低声道:“白凡,我,我不是故意的,做为一个女孩子有一定的防范心理也应该是正常的吧?”
    看着女孩那低眉顺眼的样子,白凡内心一痛,随即便冷言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现在安全了,早些回家吧!我还有事要出门一趟呢!”
    “那我呢?你不带我一起走吗?”
    小狐女一听白凡让她早些回家,急急的冒出一句,心想,果不出我所料,这人类男孩开始对自己讨厌了!
    从小就高高在上的她使终保持着高于族人的优越与傲慢感,从不曾有人敢以这样的口气与态度对她讲话,不知道是觉得委屈还是伤悲,她心里酸酸的,眼眶里溢满了泪花儿,想要开口求他,却又碍于自己的身份拉不下脸。
    其实白凡也觉得心里怪怪的,才与这小女孩相处不到一刻钟,怎么会有些舍不得的感觉呢,但是她一看就知道是名门贵族的小姐,自己带着她是不是有点可笑呢?
    不行,自己一人独自闯荡就算危险也无所顾忌,带上她的话,以她那绝美的相貌和高贵的气质,难免会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她被那帮青衣人捉来可能也跟她的身份地位有关!
    白凡打定主意之后又用他那冰冷声音道:“为何要带你一起走,我们素不相识,难道你连家都不回,要跟我一起去吃别人吃剩的饭菜,穿别人穿过的破衣吗?”
    “你、你......”
    “我不管,我就要跟你一起走,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你穿什么我也穿什么,反正就是三个字‘跟定你’怎么样?哼!”
    小狐女这下是真急了,也表现出了她的本来面目,一副蛮不讲理,我行我素,高高在上的样子!她也想通了,先不回家,自己使用密法给母亲通个信,报个平安也就没事了。
    她又瞪了一眼白凡,想道“像那样文里文气的跟他讲话实在是太累了,看他那副不近人情,永远跟活死人一样的表情就急得牙痒痒,还不如耍赖皮来得痛快。”
    谁知白凡对她的蛮不讲理压根就不往心里去,继续冷言相向:“你、还是回家去吧,我自顾不暇,哪有空照顾你这尊贵之体,带上你只能是个累赘!”
    “你、你你你......呜呜呜....”
    小狐女被这么一说,无限委屈涌上心头,自己身为堂堂狐族大公主殿下,都如市井之流一般耍起赖皮了,他还要怎么样?白凡的冷漠让她感觉无从下手,只能用最女人最有效的一招‘哭’。
    “呜呜呜.........”
    白凡看着小狐女那不断耸动的小肩膀,有点手足无措起来,他稍稍放缓了生硬冰冷的语气道:“喂,别哭了,你哭成这样儿谁还敢带你一起走啊?”
    小狐女美目一亮,心想,果真有用,她立刻便停止了哭泣,嘻笑道:“咦,这下你肯带我一起走啦!刚刚不还摆着一副棺材脸吗?小小年纪,也学别人装深沉!哼!”
    看着小狐女那立刻便转雨为晴的模样,白凡心知上当了,为何女孩子一哭,自己就心软呢,无奈他已经答应了她要带她一起走的,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看着小狐女那副嘻皮笑脸的样子,感觉还不错,至少一路上不会那么枯燥泛味,养养眼也是好的。
    “跟我走可以,不过你的样子太惹人注意,你头发的颜色,皮肤,还有你那一身锦袍,都可以换掉了,你有可以改变模样的方法吗?”
    说完白凡又略一沉思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为什么跟我们长得不一样?那帮人又为什么抓你?”
    第六章 强大的未知血脉
    白凡丢出一系列疑问之后,用他冰冷的眼神看向小狐女。
    被他这么一看,小狐女心里纠结起来,要不要告诉他自己的真实身份,倒不是为别的,经过刚才的观察,她肯定白凡对她只是单纯的相救,并没有其他目的,只是她怕一但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以后,他就会对她另眼相看,从而改变对她的态度,她不想这样,她想要的是真心与真心的交往,真正的友谊,跟身份地位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