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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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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上神脉》
    作者:门后有人
    第一章 势要报仇
    “爷爷,还疼吗?”
    一名十岁左右长得非常清秀的小男孩用他清澈明亮的眸子盯着老人那皮包骨头似的双腿,眼里尽是心疼之色。
    老人干枯的双腿细如干柴,只剩下一层腊黄的皮肤包裹着内里的骨胳,能明显看出这双腿已经很久没有下地行走了,如此瘦弱的双腿也无法支撑老人独立行走!
    他那张饱经沧桑的老脸上尽是皱褶,大块的老年斑爬满了他的整张脸孔,脸颊两侧的颧骨因为太瘦高高的凸了出来,深陷的双眼流动着温柔的光,溢满了慈爱。
    老人年轻时本是一个家徒四壁的单身汉,也曾娶过一妻,日子过了不到半年,妻子嫌弃他太穷,跑了!
    之后老人就一直孤单的一个人过,因膝下无子女,所以日常生活只能靠自己收贩点旧书籍来维持。
    就这样平凡的过了三十几年,每当看见别人膝下子女成群的时候,都会暗自伤神,人越老就会越觉得孤单。
    可谁知就在九年前,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狂风大作,电闪雷鸣,仿佛天地都在微微颤抖,当时天空的乌云十分怪异,就像一个遮天蔽日巨大磨盘,笼罩了大半个西里王国。
    就在人们为这种怪异的现像感到惊慌,纷纷揣测异像的起意时,一束暗红的光柱从那乌云形成的巨大漩涡中钻了出来,直冲西里王国的一座偏远小山,也就是距离白家村十几里路程的猫儿岭!
    这束红光惊动了西里王国隐藏的各大高手,他们为了查出异像形成的真正原因,也相继朝着猫儿岭的方向奔去。
    而西里王国的国王看到异像时,他惊呆了,他的内心受到了精神与视觉上的强烈冲击,因为他想起五年前被处死的前任大祭祀‘莫也’说过的一个预言。
    “风云际会,山河颤,非凡一出,万古长眠!”
    这位国王并没有把一个区区祭祀的话放在心上,以为他是临死之前想迷惑众人所造的谣言,可是现在他相信了,因为这个异像让他心中感觉到一种强烈的不安。
    最让他感觉到疑惑的就是“非凡一出,万古长眠!”
    这句话他百思不得其解,非凡是指人名、地名、还是形容一个人的性格呢?
    万古长眠他就更是不懂了,谁万古长眠?到底是说人还是其他国家或兽族、或战神族、或巫族、还是海族与歌族?这些问题让他疑惑至今,也因此现在西里王国没有一个人的名字敢叫非凡。
    那异像只是片刻之间便消散于天地之间,接着幽暗的天空就下起了暴雨,那批快速赶去的隐世高手在搜索了猫儿岭方圆千里的大小城镇之后,一无所获的离开了。
    当时因下暴雨,老人也提前收摊回家,谁知路过猫儿岭时居然意外地看到路边搁着一个白白胖胖的婴儿!
    当时他也被吓坏了,倒不是因为天空里的异像,那异像怎么看都跟他没有半点关系,他担心的问题永远都只有能否填饱肚子,吓到他的正是那个婴儿,下着那么大的暴雨,谁这么狠心竟然把一个刚出生的婴儿露天搁在野外,还好被他发现的时候还活着。
    心中既欢喜也忧虑,喜的是终于有了个小孙子,忧的就是今后原本坚难的日子就会变得更加艰难了。
    狠狠地作了一翻思想斗争之后,他也想通了,觉得这是天赐麟儿,是上天之神赐予他的礼物,派这个小婴儿来陪伴他渡过残生的。
    想通后他也就欣喜若狂地把他带回家抚养起来,因他姓白,故给这名婴儿取名为白凡,两人以祖孙相称。
    随着老人年纪越来越大,祖孙俩的日子也越过越清贫,甚至有时连清粥都喝不起了,还要靠周围要好的几家邻居救济才能免强支撑下去!
    老人为了孙儿不挨饿受冻,拼命的四处奔波挣钱,没想这么善良的老人却遭到无妄之灾。
    就在几个月前,他路过一个村口时,看到一帮青衣大汉,因好奇就多看了几眼,结果就被打残了双腿,最后他是拖着一双断腿爬回白家村的。
    此时,这位老人伸手撑了撑破旧的床面,想坐起身来,可从他颤抖的双臂能看出这个看似简单的动作对他来说有多么困难。
    “爷爷,别动!您才刚刚好一点点,还需要好好休养的,隔壁的阿婶说山上的狼肉能治您的病,等我今天收摊就去下狼套子,碰碰运气!嘿嘿!”
    小男孩把头凑到老人近前,强挤出一丝笑容,他怕爷爷伤心,故意装出一副开心的样子,可他这些小心眼怎么能瞒得住老人犀利的双眼。
    “白凡啊!爷爷自己的身子爷爷心里清楚,恐怕就快魂归天外了,你懂事,孝顺,可是你还这么小,爷爷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啊!”
    随着老人嘶哑的声音传来,低泣声接着响起,老人早已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白凡使劲地咬住下唇,倔强地瞪大了双眼,不让自己哭出来,他心里也清楚,最近爷爷的精神每况日下,已经积劳成疾,看样子也是活不久了!
    他拉起满是补丁的袖口帮老人擦干脸上的泪痕,握住老人干枯的左手坚定道:“爷爷,我已经长大了,能照顾自己照顾你了,我要一辈子都守在爷爷身边,为您落帐掌灯!”
    说完他便目露凶狠之色,握紧拳头低语道:“还要为爷爷报仇!”
    他已经打听好那帮青衣大汉的所行方向,所以每日地蹲在村口守望,连在青石镇上摆的书摊都搬到村子里摆了,就是希望能再次见到那群恶汉路过,他从小就跟爷爷相依为命,这个仇是一定要报的。
    书上说过‘有仇不报非君子!
    “白凡啊,你去把那黑木箱子最下面的小盒子拿来,爷爷有话要对你说!”
    此时老人已经停止了流泪,面色回复了一点血色,精神状态看起来也好了很多,有点回光返照的症状,他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也知道该是交代遗言的时候了。
    白凡听话地从黑木箱子里翻出了一个干净但是很旧的小锦盒拿到床前放好。
    “打开看看!”老人挤出一个十分幸涩而难看的笑容对白凡道。
    白凡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真实而做工精致的小锦盒,他的内心是比较激动的,禁不住暗自猜想,爷爷就算再困难都没有拿出过的贵重物品,到底会是什么呢!
    虽然心里这样想,但他那张小脸上依然看不到任何表情,伸手解开锦盒上的小暗扣,盒盖自动就往上一弹,露出里面一块白如凝脂的方形美玉,白凡吃惊地瞪着双眼,他惊呆了,被美玉的莹白色光茫深深吸引住,目光落在那白玉上久久不能移开。
    老人看到白凡惊呆的表情,不禁内心一痛,这个孙子虽然是他拣来的,但却从小就十分孝顺懂事,知道家里穷,从来都不曾开口要吃或要买任何东西,就连镇上的小孩骂他是穷小鬼,没人要的野孩子时,他都只是默默的忍受,可是自己却不能给予他稍微好一丁点的生活环境,别的跟他一样大的孩子都能去学堂读书,而白凡却整天跟着自己摆地摊!
    最欣慰的是,正因为自己是书贩,所以白凡从小就不缺少知识,他从小就爱看书学习,而且求知欲很强,什么书都看!
    还有很奇怪的一点,就是白凡从两岁起就显示出惊人的记忆力和悟性,不管是什么书,多么生涩难懂的文字,他只需看一遍就可以倒背如流,而且还能推敲出其中暗藏的含意,以至于白凡也不像没上过学的孩子显得土里土气的,反而相较其他孩子而言他倒显得有些与众不同。
    “白凡啊,这块玉佩是爷爷拣到你的时候带在你身上的,本来想等你长大了再给你的,可......咳..咳咳...”说到这里,老人的身子因为咳嗽而剧烈地颤抖起来!
    “爷爷,别、别说话了,你需要多休息的!”
    白凡顾不上手里的锦盒,内心一紧,又担心地扶着老人劝说道。
    老人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继续坚难地说道:“爷爷不碍事的,这块玉佩爷爷也算完好地交到你手上了,它肯定跟你的生世有关,可千万要保管好,别弄丢了!虽然爷爷没有见过什么世面,但从这玉可以看出你的身世肯定不一般,你的生父母能狠心把你丢掉,可能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答应爷爷最后两件事好吗?”
    此时白凡已经泪流满面,任他内心再如何强大,必竟也是个十岁的小孩子罢了,他再也忍不住哇地哭出声来!
    呜咽道:“嗯,爷爷,你别再说话了好吗?我答应你,什么都答应,只要你好好的,就是让孙儿上刀山下油锅也决不会哼一声!爷爷,别再说话了好吗?”
    老人倔强地摇摇头,喘了几口气继续道:“爷爷的乖孙儿,今后爷爷不在你身边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有关那块玉和你的身世,不相干的人千万不能轻信,还有就是别记恨你...的.....父.......母!”
    说完最后一个字,老人被白凡握住的左手无力地垂落下来,双眼紧闭,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已然断绝了生机。
    见老人离世,白凡没有撕心裂肺地哭喊,他只是默默地闭上双眼,任由两行清泪无声滑落!
    死了,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相依为命的亲人,为自己保驾护航的亲人,把自己视如已出的亲人,就这样不甘而逝,含恨而终,就算到了临死也对自己的断腿之仇只字不提,白凡懂的,他是害怕自己这个懂事的孙儿会为他去报仇,怕他会白白的断送了性命。
    白凡咬紧牙关,狠狠地握住拳头,指甲已经深深地抠入掌心,渗出了红热的鲜血,他却毫无所觉,此时没有任何东西能够让他感觉可怕了,哪怕失去生命,也要为爷爷报仇。
    看着老人还挂有泪痕的苍桑的脸,在那张十岁幼童略显稚嫩的小脸孔上居然看到了一丝嗜血与狰狞。
    第二章 鹬蚌相争
    白凡在邻居的帮助下很安静的安葬了他那可怜的爷爷,没有棺木,没有仪式,只有一张草席和一盏油灯、三柱高香和一对红烛,还有那个看起来小得可怜的用土堆起来的新坟,连墓碑都是白凡用他柔弱的小手在林间砍来的木头亲自雕刻上去的。
    简单的后事办完后,白凡一个人伤伤心心地躲在那所破土屋里哭了两天两夜,哭得撕心裂肺,响彻天地,听得两旁的邻居都忍不住掉了不少心酸的泪水,只有平日里总是嘲笑他的那几名少年,每日地跑到他的门外喊他克星,扫把星,但他依旧视之为空气,哭完以后他发誓将后的日子,无论多么难走决不轻易掉眼泪!
    伤心,只是两天,两天之后,他没有继续沉浸于失去亲人的痛苦之中,反而更加的坚强起来,当务之急,除了等待那帮青衣大汉的再次出现之外就是怎么样才能生存下去并且提高自己的身体素质。
    还有就是,那块玉,有关自己身世的白玉。
    白凡用了不下几十种方法想从那块玉上看出一点有关自己身世的端倪,火烧,水泡等等,无所不用其及,就连书里所说的很难学习的冥想都用上了,可结果还是一场徒劳而已,有时候他能觉得到那块玉会散发出令他感觉十分亲切的光芒,等他再去感觉时却什么都感觉不到,他怀疑是自己悲伤过度,产生了幻觉,所性不再去琢磨那玉,每天除了煅炼就是坐在村口等仇人。
    白凡就是这样,在西里王国最底层生活久了,看透了世事浮沉,见惯了人命的轻贱,将所有事情都看得很透,也看得很淡,他认为该他知道的时候自然就会知道了,那是他内心的冷漠造就了这样的性格,对于残酷的生存法则,他这种性格,很好。
    他清楚地知道,以他十岁孩童的身体还远远没有能力与一帮大汉抗衡,所以他要疯狂地煅炼身体,不为别的,就为了生存与报仇,如果最后还有命活着的话,他希望能知道自己的身世。
    清晨,晨露微卷,微风轻拂,白家村都还一片宁静时,白凡却早已背着一框石头跑在崎岖的山路上了。
    “嗬嗬.....”
    喘息声中哒哒的脚步声稳稳地响起,白凡那张精致的小脸上已经渗满了晶莹细密的汗珠,背心的粗麻灰衫早已湿透!
    虽然很累,但他仍然咬牙坚持匀速地跑着,很奇怪的是当他累得快要倒下时体内就会自动升起一股暖暖的热流,那热流很有规律的在全身来回游走,并且很快就清除掉因跑步累积下来的疲劳,他就这样周而复始地重复着对身体极限的挑战。
    三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白凡也因每天坚持体能煅炼,身体看起来又长高了很多,才不到十一岁的孩子,个头都已经接近一米六了,身上的肉也变得扎实起来,那股不知名的热流依然如故地滋润着他的身体。
    他对热流的感觉也一天天清晰起来,起先还不能捕捉到热流的游走方向,只能感觉一个大概的范围,而现在他能明显感觉出那股热流的所在位置!
    只是那热流好像有他自己的行走路线,跟本就不听他使唤,为了查出这热流的用处和运用方法,白凡这几天已经四处奔波的去收集有关武学方面的书籍了,书倒是收得不少,他都一本本仔细地过了,虽然有用的东西很少,但至少让他对自己所在的大陆有了一个基本的了解。
    那是一本灰色封皮的书,书的封面被老鼠啃掉了大半,封面上只能看到一个残缺的‘圣’字。
    书里面的内容倒是讲得很详细,他所生长的这片大陆名为‘神圣大陆’,神圣大陆共分三州、一森林、一海。
    他现在的所在位置正是位于三大州之一的卡卡西里州的西里王国一个边陲小镇外的一个村子而已,距离西里王国还有十万八千里那么远。
    他们王国是由一个名叫‘歌族’的群族建立起来的,现任国王是一名叫凌瑶的歌族女子!
    早先的‘歌族’,原本也是由男子担任国王的,谁知就在歌族大祭祀‘苏菲雅’与那传说中才存在的神族男子私奔以后不久,他们歌族的所有男子在一夜之间全部都象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得干干净净。
    女子们伤心欲绝,为了等待心爱的男子归来,日以继夜的歌唱,歌声优伤而凄婉,久而久之,女子们竟从歌声中找到了一种类似于可以安慰灵魂的力量。
    随着年月的累积,那力量越发强大起来,歌族也渐渐有了自保的能力,甚至于落日州的落日帝国与圣贤州的原天帝国都需要供奉歌族女子为祭祀,用以增强帝**队的战斗力。
    除此之外,‘神圣大陆’上还存在很多其他种族!
    例如黑暗之森的兽族,北榕海的海族,还有很多不被世人所容的种族,冥魔族与暗夜族,这些种族涂害生灵,有的还用人类的鲜血来祭炼圣力种子,手段极其残忍,是‘神圣大陆’众族所唾弃与追杀的对像。
    跑步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啊!真累!”
    跑完三个时辰以后白凡靠着路边一棵大树一屁股坐到地上喊了起来,目光定定地注视着脚底忙碌的蚂蚁!
    他在想,那本书中所提到的‘圣力种子’到底是什么样的能量,怎么样才能拥有那种神奇的种子,那种子是不是与自己身体里的热流有关呢?
    想了很久还是找不出个合理的答案,索性起身继续跑步。
    “住手,我们都是同族之人,我不想再自相残杀!”
    山林里一个成年男子的声音传来,听到这声音,白凡放下背上的竹筐,轻手轻脚的趴在林子外围一块能挡住身体的岩石后偷听起来。
    “哼、同族?真是可笑,有听说过胜者为王,败者寇的道理吗?这血脉之珠是我先得来的圣物,有了它我的血脉才能得到最高的净化与觉醒,身为同族之人你就不该染指,你配说同族这两个字吗?你、不配,还是用实力来跟我说话吧!”
    另一男子不屑的一阵冷嘲热讽之后,抽出腰间的弯刀指着对面的男子直刺而去。
    那男子见弯刀上闪现着桔红色能量对着自己直刺而来,眼里瞳孔急剧放大,心里一惊,喝道:“青焰,你是什么时候达到圣者八阶的?”
    “哼!废话少说,以你圣者六阶的水平,还不配知道?拿命来吧!”话音一落,只见说话的男子身形一闪,骤然加快了刺杀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