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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年代后娘文我罢演了 第27节
    每次吃姜小满做的东西,他总觉得自己就像八百年没吃过饱饭一样,馋的慌。
    就连沈问青都难得多吃了几个。
    姜小满把剩下的板栗饼装好,第二天天还没亮,趁着蒙蒙夜色,坐横河筏子去了公社。
    到了公社,她先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乔装打扮一番,确保没人能认出自己后,这才朝国营饭店附近的小巷子里钻。
    原身虽然没来过公社的黑市,但也听齐文彬说过一嘴,只知道大概的位置,并不清楚明确的地方。
    姜小满这段时间把公社周围也转了转,若说整个公社哪里最适合当黑市,除了这里,姜小满想不出其他地方了。
    进去之后,姜小满才知道里面别有洞天,这里四通八达,巷子极多,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都能及时察觉。
    她背着背篼,挎着篮子刚走进去没多久,就有一个满脸胡须,只露出一双亮得像灯一样眼睛的中年男人走到面前。
    “你这里面是吃的?”苏金望眼神炯炯地盯着姜小满的篮子。
    从刚才姜小满一进来,他就注意到了,自从上次吃过梅干菜饼子后,他对其他东西都没太大兴趣,即使是红烧肉,吃起来也总觉得缺了点味道。
    可惜他去了省城好几次,都没再碰到那个人。没想到今天一闻到眼前老妇人篮子里的香味,他的肚子立刻响起来。
    姜小满抬眼看着眼前的人,总觉得在哪见过,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
    苏金望又问了一句,“这篮子里的东西,卖吗?”
    姜小满回过神,忙道:“自然要卖。”说着撩起篮子上的布,给中年男子看,“是板栗饼,五分钱一个,要票。”
    苏金望惯例想砍价,“太贵了,国营饭店的芝麻大饼才三分钱一只,你这个板栗饼这么小,五分钱一个,还要票,太贵了。便宜点。”
    “不行,国营饭店的芝麻大饼虽然三分钱,但用的材料和工艺都不如我的板栗饼。这里面的馅料我加了白糖,用的是宫廷秘方才这么香。板栗饼能放,过几天就是重阳节了,用来送礼一点也不亏。”
    这砍价还价的对话总觉得似曾相识。苏金望打量着姜小满,目光落在她的手上。
    姜小满第一次乔装打扮,只顾着伪装脸,忘了手,虎口位置有一颗痣。
    就是这一颗痣让苏金望认出来了。
    苏金望欣喜极了,天知道他想找姜小满多久了。他见姜小满没认出他,把头发撩开,露出长满络腮胡的一张脸,“是我,梅干菜饼子?”
    姜小满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对面的中年人,那赛电灯的眸子打开了她记忆的开关。
    “哦,原来是你。”姜小满恍然大悟,“不过,等等,你怎么认出我的?”
    她不是乔装打扮了吗?
    苏金望指出她伪装的漏洞,姜小满这才明白。还是大意了。
    周围的倒爷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投来瞩目的目光,苏金望赶紧背上粮食,领着姜小满到角落。
    认出姜小满,苏金望就没讲价,上次的梅干菜饼子让他记忆犹新。
    “你带了多少?”
    “只带了五斤。”
    姜小满不敢多拿了,万一卖不掉也麻烦。她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五斤板栗饼,听起来不少,可这东西压称,并不多。
    “行,五斤就五斤,五分钱一个,加票,我全要了。”苏金望迫不及待拿了个板栗饼尝尝。
    外面的酥皮一碰就掉渣,脆香脆香的,里面的板栗馅绵软香甜,口感极佳。
    像其他的板栗饼吃了容易积食,这个饼子却不会这样。
    姜小满没想到还是个大主顾,主动道:“家里还有,你要是想要,我可以多带点过来。”
    苏金望眯着眼睛品味着口中的味道,“明天这个时间,你能做多少我就要多少。”
    过两天就是重阳节,那些看望老人的,谁不拎点糕点过去。供销社的糕点贵不说,还没有这个好吃,他又能大赚一笔。
    苏金望给了钱和票,姜小满见他手里票多,就问他买了些。
    虽然沈问青和赵前进会拿票,但她这段时间为了给姜云堂补身体,隔山差五就要买大骨头,偶尔也要买点肉,当然不够用。
    除了肉票,其他票也花了不少,布票什么更是没有,这次倒是弥补了亏空。
    两人约定好交货的地方,姜小满带着钱和票据从巷子里走出来,迎面就碰到了沈问青。
    他身边那人好像是纠察队的。
    姜小满整个人僵在原地,完了,芭比q了,沈问青见过她穿这身衣服。
    第31章
    沈问青正在和纠察队的人说话, 姜小满不确定沈问青有没有认出她,赶紧开溜。
    离开黑市后,姜小满回头看了一眼, 松了口气。
    “没追上来就好,吓死我了。”姜小满碎碎念。
    刚说完,就听到一声低沉的声音从左边响起, “谁没追上来?”
    抬头一看, 不是沈问青还有谁。
    姜小满假意咳嗽两声,自顾自地说着:“这年纪大了, 腿脚就是没以前不利索了, 还是快些回去的好。”
    说着就像不认识沈问青一眼,佝偻着腰背往码头的方向跑。
    沈问青忍不住嘴角上扬出弧度, 眼里带着他自己都没发现的宠溺, “演技太浮夸了。”说着还指了指她身上的衣服,“这衣服太明显了。”
    姜小满叹口气, 她自认为伪装的可以, 结果接连两次被戳破。
    究竟是她演技不好, 还是运气太背?
    既然被发现了,姜小满索性也不装了,等着沈问青念叨。
    沈问青看了她一眼, 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从怀里掏出一大把各种票据和好几张大团结递给姜小满。
    “以后菜金和伙食费就从里面扣, 多的存你那。你先用。用了不够再问我要。”
    “这么多?”姜小满接过一看, 从布票到粮票肉票都有,甚至还有几张工业卷, 有几张还是全国通用的粮票。
    姜小满喜滋滋地数着手里的票, 要不是怕影响不好, 她都想吼两声。
    那守财奴的小模样像一只忙着囤东西的小松鼠,可爱极了。
    沈问青眼里都是笑意,想着什么时候多弄点肉票来,她估计更开心。
    他想起刚才的事情,忙收起笑容,沉声道:“你暂时别投机倒把了。最近纠察队的人查的严,抓到顶风作案的人不管男女老少,全都要送去劳改。”
    姜小满不好意思地笑了两声,“我这不也是怕过年票据紧张,想着早点攒一些。”
    “你一个女孩子做这些事很危险,下次缺票或钱可以告诉我,我来弄。”
    这话一出,两人都愣了愣。
    要来黑市必须起大早不说,还得冒着劳改的风险,两人满打满算也才认识一个月,沈问青说这话有点暧昧。
    他自己也意识到了,忙改口道:“我是说你需要票的话,我可以找朋友换,不需要这么危险。毕竟我和赵前进在你家搭伙,做这些是应该的。”
    “你既然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客气了。”姜小满也不想冒险,可她也不想亏着自己和姜云堂,如果沈问青能从正规渠道弄票,那再好不过了。
    “你放心,这次我买板栗饼赚了不少,投机倒把的事暂时不做了。”姜小满下意识地隐瞒了明天的板栗饼交易,催促道:“走吧,我们快回去。板栗饼能存,我打算趁这个时候多做点。”
    沈问青见她对刚才的话没什么反应,说不上的烦躁。
    明明不想她误会,可她真的一点也没误会,他又觉得不对劲。
    他虽然擅长机械,可对男女之事也是懵懂,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想法。
    回到大队,姜小满先去羊舍给黑山羊换了点水,又念了年安神咒。
    不知道是不是怀的崽太多,那头三胎羊胎相一直不稳定,总是有流产的征兆,姜小满每天必须念两遍安神咒才能护住。
    好在两头怀孕的母羊肚子都大了,估摸着过完年就能下崽子了。另外几头母羊再养一养,也可以配种了。
    她又给羊抓了些干草放上,这才关门回院子。
    因为打着过年前狠赚一笔的想法,姜小满一回到家就马不停蹄地做板栗饼,怕做不赢,还找了赵小芳过来一起帮忙。
    赵小芳听说她这些板栗饼是要卖的,差点没吓死,赶紧去把院子的大门关上。
    “你也太大胆了,投机倒把可是重罪,这要是被发现可怎么办?不行,你明天还是别去公社了。”
    姜小满一边剥板栗壳,一边安慰她:“小芳,你不用担心。我不去公社。我和对方约定了一个隐秘的地方交货。那个地方人迹罕至,卖完这一票,我就暂时不干了。”
    赵小芳听她说了地方,总算松了口气,“那里确实不错。”随即拖过一盆蒸熟的板栗开始剥。
    煮熟的板栗很好剥皮,去掉外壳,轻轻撕几下,就得到了干干净净的板栗肉。
    姜小满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好干,等卖了板栗饼,我给你包个大红包。”
    赵小芳被她财大气粗地样子逗笑了,“你这点板栗饼才卖多少钱,我哪能要你的钱。”她好奇地随后问了句:“你一个板栗饼卖多少钱?”
    “五分钱一个,加票。”姜小满漫不经心地道。
    “我就说嘛,才五分钱一个,这么便宜……”说到这,赵小芳突然禁声,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又问了一遍,“多少钱一个?”
    她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放大,最后的“一个”两个字甚至破音了。
    “五分钱一个。”
    “不是我听错了?”赵小芳追问:“是我理解的那个五分钱吗?不是一斤,是一个?”
    “那当然,不是这个五分钱,还是哪个五分钱。要真卖五分钱一斤我不亏死。”姜小满瞧着赵小芳激动地模样,笑着道:“现在还要不要红包了?”
    赵小芳双手叉腰,眼睛鼓得圆圆的,“那当然要!你现在可是小富婆了,我才不会客气。”
    赵小芳蹲下身剥板栗,手上动作又快了不少,她剥的哪是板栗,分明就是钱。
    她替小满高兴,“妈呀,五分钱一个,居然是五分钱一个。这么多板栗饼那得多少钱。”
    赵小芳笑得很大声,原本她还担心小满分家后,日子会不好过,现在是彻底放心了。
    两人兴高采烈地剥板栗,除了上厕所的时间,都在剥板栗肉。
    剥了一会儿,赵小芳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凑到姜小满面前,用肩膀轻撞了撞姜小满,一脸八卦地表情。
    “我听说你和知青点新来的那两个知青搭伙做饭,老实说,你是不是看上他们哪个了?尤其是那个叫沈问青的知青,据说长得一表人才,甩齐文彬八十条街。”赵小芳戏谑地盯着姜小满。
    姜小满把手里干净的板栗肉扔进另一个盆里,“你这又是听谁说的。村里的知青不都是在队员家搭伙么,我怎么就非得看上一个才行。”
    “还能听谁说,不就是李超英吗?你是不知道,那丫头今天晒茶籽的时候说起来别提多酸了。我妈一回来,就告诉我了。说你和沈问青太亲近,牵扯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