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要斩断他们的关联,算算时间,宁知牧现在离开,也遇不到闻清许了。
当初看这本小说,不知重温了多少遍,只要里面出现过的人物,她都记得清清楚楚,他们的平生,他们的秉性。
宁知牧出场的次数仅次于男主卫言琮,她还记得书里的话,身降寒门,天道勤酬,心怀天下,为国为民。
可惜,要不是他后面一直帮着闻清瑶和卫言琮,又拒绝所有人的拉拢,这个未来的少年丞相她会帮言珀哥哥游说过来。
闻清瑶正是因为了解宁知牧,才会在他生气的边缘反复横跳,而又没真的踩中他雷点。
果然,宁知牧定定的看了她两眼,转身往外走去。
“闻小姐真是大度,这等气量是我所不及的。”
“说得对,诗会不应被这种人打搅了雅兴。”
“还是让我等继续欣赏闻小姐作的诗”
宁知牧向外面走后,馆内又恢复了热闹,无不称赞闻清瑶的雅量。
角落里抄写诗作的文人,笔墨不停,将她的诗抄录在了纸上,由其他人送出去。
可以想象,这场诗会后,闻清瑶的才女名声就要响彻上京城了。
在闻清瑶得意万分时,一道该死的有些熟悉的声音伴随鼓掌声传过来,让她有些恍惚,总感觉这样的事在什么时候发生过。
历史总是该死的巧合。
“每次见到闻姑娘,你都在上演一出好戏,只是,场合不太对啊,我怎么记得这是南峪馆,不是雅风楼。”
作者有话说:
本篇所有诗集都出自李白大大~
第8章 、08穿越之庶女成凰
乔云站在桥上,看闻清瑶抄还抄的那么理直气壮,不,闻清瑶认为这些诗就是她作的,已经据为己有,真是,脸大如盆。
不过这种金手指真的好作弊,闻清瑶不仅知道整本书的内容,还能脱离这个时代的局限。
换句话说,她在这个世界能预知未来,了解很多人,能轻易接近他们,能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来看待事情,甚至能轻易的拿出别人一生都够不到的高度的诗文。
有机遇的人,要是三观稍正,所求的比较小,那还算相安无事,可闻清瑶这种的,活脱脱一个搅屎棍,天下遇到她真是倒霉了。
“唱戏到正确的场合才好,比如对面的雅风楼。”
闻清瑶看清是谁,嗓子一紧,怎么又是她!上次坏她好戏的反派郡主。
在闻清瑶眼里,她可是女主,她做的事情都没有错,谁跟她作对,谁就是反派,主角终将打倒反派。
“什么雅风楼。”
乔云没有好心的为她解释,这座小桥略窄,石栏微矮,仅容两人并行,迎面而来的人绕不过她们去,停在她们对面。
待他望过来,乔云笑意吟吟对上他的眼睛:“光霁,好巧,又见面了。”
宁知牧清冷的浅墨色眼眸骤然亮了几分,如月光之下静谧的湖面起乍起波澜,如白雪遇春风,融化成暖意。
乔云的抬手阻止他想行礼的动作,“我今天出来想随意逛逛。”
大家都是聪明人,宁知牧秒懂她的意思,拱了拱手,莞尔一笑:“好久不见,叶小姐,近来可好。”
宛如珠落玉盘的嗓音清越温润,浑身廉价的衣物,没有半点装饰,更称他几分风骨,纶巾把额头遮住,眉下是一双好看的丹凤眼,身躯挺秀,惊才风逸。
他站在那,脊背挺直,看着比悬崖上的雪松还要多几分傲气,偶然一笑,如沙漠遇到清泉,久旱逢甘霖,令人惊艳。
乔云眼里划过一丝欣赏,她刚刚被闻清瑶喂苍蝇的坏心情,被美男一笑治愈了,果然,看美人能长寿,身心愉悦了,可不长寿吗。
“看遍世间,逍遥自在,吃穿不愁,富贵一生,怎能不好,倒是你,看着像是有急事的样子。”
“这还不简单,”听到原委后,乔云唤来身后领路的侍从,“你刚刚也听到了,这件事交给你,记得,快马过去。”
灰衣服的侍从高高兴兴的躬身道:“是。”他的老婆本又能多一层,郡主每次打赏可真大方。
宁知牧出声拒绝道:“太劳烦郡、叶小姐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乔云就知道他不同意:“你从南峪馆到柳水巷,用走的,起码要三刻钟,能赶得上吗。”
宁知牧犹豫,不过还是说:“我可以自己向馆内借马车。”
“行了,你耽误一会,快马也赶不到了,”乔云目光越过他,看到中心馆里的人都在看这边,交头接耳说些什么,特别是最中间的女子眼里的怨毒都不带掩饰的,“再说,我想看一场精彩的诗会,光霁不打算陪同吗。”
宁知牧并非不通俗事,女子眼里的打趣,显然看完了刚刚那场闹剧。
他骨子里就是那种士大夫精神,乔云是君,他是臣,而且,乔云还帮过他,是他的恩人。
转念不过须臾间,他便放松道:“那恭敬不如从命,劳烦。”
乔云满意点头,侍从很有眼色上前细细的询问存放物品的地方,友人所在的地方,问完后面对着她们俯身离开。
“现在,就让我们去看看里面的人在唱什么好戏。”
宁知牧侧身,让乔云走在前面,落后于她。
乔云走了两步发现一点不对劲,她记得,她好像不是一个人来的耶,猛地回头,看到卫玉茹像只呆头鹅一样站在那,双目直愣愣的看着前方,不知神游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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