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萧啊,你要不给我留个地址吧。要是下次你来不了,我也顺路的话,给你送过去。”
萧卿其实并不想麻烦李婶,但她又不习惯拒绝这样的善意。最后在李婶的坚持下,还是报出了药膳馆的工作地址。
李婶一听萧卿是药膳馆的员工,顿时乐了。
“原来咱们市里新开的药膳馆,阿卿你也在里面工作啊。怪不得,我听说药膳馆的药膳药效好,也好吃。我当时还不信呢。到时我过去尝尝你的手艺。”
“欢迎婶婶。我们最近准备做强身健体的药膳,您要是有需要可以过来。对了,我们馆长也会坐诊,您要是不放心您的胃病,也可以过来给他看看。”
“馆长他医术很好。”
“是那个元大夫吧?”
“我知道他,是个好大夫。”
“行,我找个时间过去。”
“给,一共九封信,你看看。”
九封。
距离上次半个月都没有.......
萧卿垂眸,敛下眼里的思绪,接过信件。
她也没看,把信件放进挎包里,又从挎包里掏出昨晚想了大半夜的信件掏出。跟以往有些厚的信件对比,这一次过于轻薄。
李婶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她看到萧卿寄信,笑了,“你等等,我去给你贴邮票。”
“麻烦婶婶了。”萧卿掏出钱和票,道:“这是钱票。”
“行,等着啊。”
.......
拿完信,又寄完信件,萧卿走出邮局。
正午的阳光浓烈刺眼,萧卿出来的时候不是很适应。她漂亮的狐狸眼眯起,眼里闪过应激性的泪光。
萧卿擦干泪光后,往药膳馆走。
回到药膳馆,药膳馆里静悄悄的。这时一点半,药膳馆的门只留了一人宽的距离,让人进出。鱼代荷他们不在这里,他们在休息室睡觉。
萧卿没有过去,而是轻轻的搬了一张椅子,来到门口处。她坐在靠光的地方,把刚才从邮局拿回来的信拿出来。
信封上因着日期。
萧卿一封一封排列好后,从最远的那一封看起。
第一封,依旧是责怪。字体有些抖,把她原本很好看的簪花小楷,写得歪歪扭扭的。内容依旧是责怪,还有埋怨。当然,字里行间还是能看出她对自己的担心的。毕竟她跟自己一样,跟老萧家的人相处了这么久,都明白老萧家的人是什么恶魔。
她这次让老萧家的人吃亏了,一旦被她父亲知道,以她父亲的愚孝,她少不了一顿骂。甚至有可能被揍。
这封信的内容不是很多,只有一页子。
萧卿看完,面无表情的拆下一封。
下一封的内容也差不多,不过多了老萧家写信咒骂的事。萧卿快速掠过,当看了。
一封一封的,直到把九封信看完。
萧卿面无表情,看完,就把信件收起来。
一共九封信,内容都差不多,挺没意思了。
唯一有意思的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她一直没有回信,还是因为这几天萧大才下乡了,才导致她最近几天都没有收到责怪的信件。
也不知道下乡找儿子的萧大才,找到好儿子没有。
这般想,萧卿面无表情的脸,闪过迷茫。而后像突然恢复记忆一样,猛地站起身来。
木椅子因为她的发力,翻到在地,发出‘嘭’的一声。
“谁啊,还他妈让不让人睡觉了。”是里面的董务实听到声音,被吵醒骂人。
萧卿压下眉头,没再理会,出了药膳馆的大门。
她因为垃圾董务实,差点忘记最重要的了。她把找张七关帮忙调查何招娣事,给忘记了。
“不知道晚点过去找他,还找不找得到?”
萧卿头疼了。
她那晚本想让张七关调查何招娣搞*破*鞋的事,谁知道因为董务实而引起罂*粟,而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啧,都怪董务实这个垃圾。
这个垃圾什么时候可以滚蛋啊?
.......
“这位大爷,您真的是萧医生的老爹?”
年仅四十的大队长,皱着一张跟萧大才差不多老的脸,问。
萧大才死死的压住抽搐的脸,要不是这人说自己是张句村的大队长,而他刚好又说出萧安栋的名字。他真的怀疑他是不是像之前那个骗子一样,又想骗自己的钱。
萧大才忍住怒火,道:“是。”
又忍不住问道:“我们长得不像吗?”
大队长张牛还真的认真打量起萧大才。
萧大才的脸跟萧安栋的脸挺像的,都是方方正正的国字脸,不出色。普普通通的长相,但胜在耐看。
大队长张牛看了好一会儿,点头,“挺像的。”
“不过,你为什么一直没有萧医生寄东西来?你都不知道萧医生刚下来的时候多苦,我们这里的人苦,他.....比我们更苦。要不是萧医生的大闺女时不时寄点东西过来救济,萧医生和姜护士都过不去了。”
萧安栋夫妻俩刚下来,是打着被下放的名号的,所以一开始的待遇很不好。后来虽然正名了,但张句村穷,即使靠山,可山上没有物质。不像深山村山域广,物质多。所以两人虽然是医生和护士,但每天的公分只有一半。
两个成年人,一天只有十个公分,怎么可能够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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