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无没有再继续砸墙,而是对刘付和何新月道:“让一让。”
两人迅速让开。
陆无一锤子就砸向门。
门直接变形。
再一锤子,门被砸开了。
刘付和何新月有些回不过神来。
怎么说呢,之前他们遭遇这事儿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心情就很复杂。
陆无杵着锤子站在门外,看着温泉屋子里沸腾的水道:“等水降下去再继续吧。”
仿佛这就是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刘付和何新月迟钝的点头。
看来,有个强力武器很重要啊……
害怕源于,不够强大这话,是真理。
从温泉池子里沸腾着往上涨的水停止了,不仅停了,还在往回流。
毕竟门都被破开了,沸腾的水对陆无他们就没有威胁了。
水流回温泉池子里之后,陆无继续砸墙。
砸的越深,墙渗的血越多。
陆无都怀疑是不是砸到墙的大动脉了。
他再一锤子下去的时候,流血的墙壁里伸出几只干枯的手来紧紧抓住了锤子。
陆无没法将锤子抽回来。
他盯着那些手,掏出水果刀,往抓着锤子的那些手上捅。
没能捅进去,这些手的皮肤上有一层硬质水泥。
这些特征已经很明显了,绝对是有人被砌进墙里的。
陆无手下用力,突破了水泥层。
水果刀扎进了抓着锤子的手里。
但那只手没有松开的意思。
陆无只能整只手都给它切掉。
不知道是不是被砌进去太久了,骨头都有些脆了,并没有那么好切。
虽然不只是一只手,但陆无又不着急砸穿墙,时间多的是,慢慢来不就好了。
切下来的那只手陆无扔给刘付了。
谁知道这手还会装死。
陆无给它切下来的时候,它一动不动。
扔给刘付的时候,它瞬间咻的一下飞到陆无脖子的地方,掐住了陆无的脖子想要将他往墙上摁。
刘付和何新月反应也快,连忙抓住陆无,和掐着陆无脖子的手拔河。
一阵窒息感淹没了陆无。
刘付和何新月有些惊恐,要是陆无都出事,他们还怎么办。
但两人拽着陆无不让他被推到墙那里都已经是极限了。
根本腾不出手处理掐着陆无脖子的那只手。
分明只是一只手,却力气大的惊人。
刘付的声音有些抖,“陆哥!陆哥!”
陆无想要回应刘付,却因为脖子被掐住了,发不出声音。
进入肺部的空气越来越稀薄,陆无眼前已经开始发黑。
他指尖动了动,费力抬手,摸到脖子上的那只手。
一根根掰断了掐着他脖子断手的手指,强行扯掉了那只断手。
陆无这才呼吸通畅了。
他的脖子上被掐出了红痕,微微喘着气。
这断手,可真是机灵的很。
刘付和何新月心有余悸,一再询问陆无没事吧?
这个是之前他们没遇上的情况。
还真是什么事情都有可能遇上,只能更小心一点了。
陆无摇了摇头,声音有些干涩,“没事。”
断手的五根手指,都被陆无掰断了。
断手在陆无手里挣扎,看起来想跑。
陆无问刘付和何新月,“能处理吗?”
刘付连说能。
他确实怕这鬼东西,但总是要面对的。
况且能帮忙也是好的。
因为有了刚刚的意外,刘付谨慎多了。
他接过陆无手里的断手之后,捏的死紧,如临大敌。
陆无摸了一下火辣辣的疼的脖子,声音清亮了几分,“知道什么叫杀鸡儆猴吗?”
刘付愣了一下,随即想起陆无的做事风格,然后点头。
陆无嘴角微弯,“那你也应该知道要怎么做了。”
刘付看向何新月,他现在就拿着这断手了,也腾不出手。
何新月有些发抖,但还是忙不迭的从四周寻找有没有可以用的东西。
只找到喝水的杯子。
也没其他可以用的了。
刘付将断手摁在地上,何新月握着杯子,犹豫了一瞬,闭着眼睛就砸。
刘付差点吓的松了手,和何新月商量道:“要不你看着点,我怕你砸到我。”
何新月眼睛眯起一条缝,看起来是真的比较害怕了。
但砸的挺狠也是真的。
手指被陆无掰断了,手掌的骨头又被何新月砸碎了。
断手是彻底不能动了。
陆无看着抓着锤子的那些手,笑容更大了,“一会儿每只手都这么对待。”
有的手动了,大概是在犹豫要不要撤。
有的手无动于衷,依旧紧紧抓着锤子。
陆无捏着水果刀准备继续卸这些手,发现水果刀有些卷刃了。
这让陆无有些嫌弃,不知道会不会像那瓶酒一样,下个副本就重置了。
陆无开口道:“我记得,餐厅后厨有菜刀?”
刘付抬头,“我不太清楚。”
因为他没去过餐厅后厨。
陆无刚想说去趟餐厅看看来着,就听到了脚步声。
然后聂小谦就就出现了,手里拿着把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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