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的情绪跌宕。
她迅速将那点儿疑惑按进心底,不见天日。
*
饭后散场,梁德旖和霍之冕回御金台。
霍之冕带她回了五十七楼。
两犬迎接她,露出肚皮给她挠。她配合地抱住两犬,又摸又挠,惹得两犬高兴至极。
霍之冕去捉她的手,“给我也挠一下?”
说着话,他将下巴搁在她的手掌上。
如玉的肌肤微凉,却让梁德旖感觉到灼热。她的手心像是烫了一下,那点儿热意钻到了心里。
他低头,在她的掌心落下一吻。
柔软,微热。
心跳立刻失序。她垂下眼帘,企图盖住那种悸动。
可没想到,霍之冕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他低头,对两犬说:“自个儿玩去。”
接着,她被抱到了霍之冕的卧室。
不同于客厅的白,他的卧室是灰色的、黑色的。
黑色的床单,黑色的家具,灰色的窗帘,灰色的墙壁。
压抑,但她的心跳却压不住。
他的气息全然将她包裹住。原本泛着冷意的松木香气此刻变得温柔。
吻落在她的脸颊、脖颈,一路向下。
润泽的湿,炙热的痒。
梁德旖捉着他的胳膊,根本无力。
手指和皮肤交缠,奏出缠绵的乐章。
她已经分不清自己的意识到底是什么了。原本要说的话也逐渐湮灭。
只知道在这一片灰黑的世界中沉沦,下坠。
直到他的手指触到裤子上的一块贴片。
霍之冕一怔,“什么情况?”
“姨妈还没完。”她小声说。
脸颊也滚烫。
要说的话,还是说出来了。
霍之冕又咬了下她的脸,“酒腻子。这还敢喝。”
说着话,他支起身体。
梁德旖发现,他是真的很爱咬她的脸。
“换个办法教训你。”
他的声音压抑,喑哑。
勾得梁德旖不自觉打了个哆嗦,浑身发颤。
不是害怕,是难言的兴奋。
结束后,梁德旖觉得手也酸,腿心也酸麻。
隔着薄薄一层衣料,居然也可以……
甚至,她还失控地叫出声来。
想到这些,梁德旖将脸整个人埋进枕头里,再也不要看他。
可霍之冕偏不放过她。
他将梁德旖从被子里挖起来,往浴室的方向抱去。
还轻飘飘落下一句,“带你去换个卫生巾。”
梁德旖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是!可!以!说!的!吗!
她羞恼,一口咬在他的裸着的肩膀上,却被他在腰间掐了一把。
“再闹,你爷们儿要教训你了。”
梁德旖乖乖收了牙。又在咬痕的位置上亲了一口。
惹得霍之冕笑出声。
*
梁德旖穿了件霍之冕的短袖当睡衣。
趁着她洗澡的功夫,床单和被罩都换了。她躺在带着檀香的被子里,舒服地叹气。
此时,霍之冕开了床头灯。
她看到霍之冕端了只瓷碗,深浓的汤,还飘着一片姜。
闻味道,似乎是红糖水。
“我查了下,喝这个对你经期好。”他半坐在床头。
梁德旖摇头,“不要。这么晚了喝水脸会肿,起床就不好看了。”
说着,她鼓着脸颊。
“挺好,就免得出去勾人了。”他的食指落在她的鼻头,轻刮了下。
梁德旖毫不客气,叼着他的手指轻咬了一口。
闹到最后,她到底没喝那碗红糖水。即便她猜到,那该是霍之冕亲手煮出来的心意。
但她也有自己的喜好和原则,不肯打破。
梁德旖又躺回被子里。
灯灭。
霍之冕也躺进被子里。
他将梁德旖拉到自己的怀抱里,一手搭在她的小腹。
她不痛经,也没什么感觉。但他的小温柔,她还是受用。
梁德旖伸手,叠在他的手背上。
安然的闭上了眼。
半梦半醒间,梁德旖又梦到了自己坐在烧烤店里,叶悯正在说话。
“他连爱人这种的事,都可以模仿得很好。你不知道那是真的爱,还是因为他能做到。”
*
年节假期结束,梁德旖正常上班。
梁德旖和方糖好久不见,两人抱作一团,约定下班后去水手边喝边聊,好好交代近况。
下午时,邴明月将梁德旖叫去办公室。
“兰易的展览,你做得怎么样?”邴明月问。
梁德旖略一思忖,交代了目前的情况、困难,和她的应对策略。
甚至,她把后期的规划和需要邴明月的地方都一一报了出来。
邴明月边听边点头,唇边露出不自知的笑意。
可对上梁德旖的眼神,她又叹了口气。
“是哪里有欠缺?”梁德旖忙问。
“有人希望你换个项目。”邴明月说。
梁德旖一愣,连心跳都慢了半拍。
她很喜欢兰易的作品,也非常用心的在对待这个展览。她在做展览计划时心里就有憧憬,她想要把兰易推到一个新的高度。
为此,梁德旖企图在每个环节上做到最好。就今天早上,她和各方对接过一次,大家也算满意,并没有疏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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