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鸢:“你们得团结。”
团结是永远不可能团结的,武寸花第一个倒向小汤圆。
贺酒:“叛徒!”
武寸花:“我这是改邪归正!”
总编剧和嘉宾们磨合了四站, 知道嘉宾们玩什么游戏能让节目有看点。
总编剧:“我播放声音,你们自圆其说, 只要合理,即可得分。”
贺酒:“分数有什么用?”
总编剧:“我们后勤组购置了车载冰箱, 添了很多冷饮,你们可以用分数兑换。”
贺酒:“有菠萝冰汽水吗?”
总编剧:“有。”
贺酒:“那我就要玩真的了。”
总编剧播放声音, 先是一段增减四度的不协和旋律,紧接着是一段模拟心跳渐快的二八节奏, 突然出现一声尖叫, 接着是慌乱的脚步声, 最后是一段轻松欢快的音乐。
音乐一听,三人瞬间举手。
武寸花:“和一群人去游乐场鬼屋,被鬼吓跑,出了鬼屋,坐到旋转木马上缓一缓。”
三票支持。
贺酒:“这是一部恐怖电影,主角团小心翼翼地靠近破旧的门把手,忐忑地打开门,门后群魔乱舞、鬼蹦迪。”
一票支持。
汤鸢:“蜜蜂嗡嗡地飞来飞去,棕熊慢慢地靠近蜂窝,土拨鼠看热闹。棕熊抱住蜂窝就跑,蜜蜂无差别攻击,被连累的土拨鼠尖叫着逃跑。逃出生天后,棕熊美滋滋地吃蜂蜜。”
全票支持。
就是偏心,明晃晃。
汤鸢等了一会,只等来了一片安静,长长地吸一口气再呼一口,“导演,我编这么长故事就是为了最后的蜂蜜,你是不是忘了点啥?”
“广告!”导演一拍额头,“只顾着笑,把节目的衣食父母给忘了!”
总编剧对小汤圆说道:“是不是时常感觉带不动节目组?”
汤鸢用力点头,仰头和低头之间的幅度之大表明了她对导演的无奈那么多——
导演看到小汤圆夸张的点头动作,笑个不停,连广告台词都念不下去了。
汤鸢“此处应是:休息十秒,马上回来!”
节目组瞬间大笑出声,贺酒和武寸花他们不知道这句话的笑点在哪里,怔怔地看着他们笑。
总编剧向他们解释:“你们年龄小没有经历插播广告前先提醒观众一声的时代。小汤圆还增加了老旧电视播放广告时的失真音效。”
汤鸢:“不困了我们继续玩游戏。”
总编剧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坚果棒给小汤圆:“再给他们缓一缓。”
她为什么偏心小汤圆,这就是原因之一!欢乐的节目组才能拍出欢乐的节目,小汤圆不仅时刻关心嘉宾们的情绪,也关心节目组工作人员的情绪。当节目组采购路上看见一起车祸惨剧持续低迷不振时,其他嘉宾还没有发现,小汤圆已经察觉到并想办法带动整个节目组的情绪了。
汤鸢正在吃坚果棒时,总编剧按下了音乐播放键,一段口哨吹出来的节奏明快的音乐,“描述音乐场景。”
汤鸢没有急着举手,让他们先编。
武寸花:“蜿蜒小路,青青麦田,一个小牧童躺在牛背上吹着欢快的音乐回家。”
贺酒:“江湖,风云变幻,危机重重。侠客一招一命,扛着滴血的大刀,得意地吹着口哨,潇洒离开。夕阳下,背影狭长。”
贺烟走现实风:“汽车维修店,维修工躺在车底,吹着口哨修车。”
花之感受音乐的情感,“父亲病危,儿子坐在病床旁,用父亲教他的口哨试图唤醒父亲。”
汤灵:“复仇的路上。”
汤鸢没有说话,两手支腿两边,耸着肩,摇晃着小腿,用同样欢快的口哨音乐回应。
《亲亲我的家乡》节目播出这一期后,一条评论在十二小时内点赞量破万,长达三年稳稳地排在评论区第一。
在逃音乐家二狗子:
花之和汤灵的答案不一样,但都听懂了这段音乐里隐藏在欢快表象下的哀——失去。花之的回答是正在失去时无能为力的挽留。汤灵是失去后的疯狂。他们两人是懂音乐的人。而最触动我心的是汤鸢,她听出了作曲人内心深处的空洞,用充满年代气息的童趣口哨声满足了作曲人的童年空缺。
展开评论:
——刚刚忘记了,现在补充。凭什么我敢说节目组不敢说的?我就是这个作曲人。
小汤圆的口哨一吹,气氛来了。现在分数不重要了,就是玩!
导演都跟着小汤圆的口哨声手舞足蹈了。
这个节目脱离台本走到现在的一大看点即使随机应变的小游戏。指望不上导演,总编剧打开道具包,拿出一叠卡片出来。
总编剧:“小汤圆看卡片,用口哨描述,你们抢答,答对加分,答错扣分。”
小汤圆不需要分数,整个节目组都是她的!
总编剧拿出一张导演大头照的卡片给小汤圆。
“这个简单!”汤鸢看向贺酒,威胁的眼神,“你要是猜不出来……”
懒懒散散的贺酒立刻正襟危坐。
汤鸢吹口哨,微弱的,一点一点挤出来的。
“不会吧。”贺酒睁大了眼睛,“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勇敢地说出来!”
贺酒:“导演?”
总编剧看看贺酒再看看小汤圆,“这里面有什么秘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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