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星泽看着涯榆,轻轻的揉了揉拧着的眉心,而后才道:“师姐,别难受了。”
这样干巴巴的一句安慰,不由让涯榆失笑,而越星泽见她脸上总算是有了笑意,心里也放松下来。
她这才拿出自己的青云剑,准备御剑飞行会昆仑颠。
越星泽忽然看向了他们交握的手,不由紧了紧,舍不得松开。
涯榆感觉到他收紧了手,回头看着他,问道:“怎么了?”
越星泽看着师姐清澈的眼神,忽然想起了山洞里那个温柔的吻,顿时就觉得脸有些发热,他紧紧抿着唇,强自镇定起来,好半天才找到借口,道:“师姐,我的伤口还有些发疼。”
涯榆闻言,面上出现了关切的神色,道:“是不小心牵动伤口了吗:”
说着,涯榆就伸出另一只手,准备查看越星泽的伤势。
越星泽顿时摇头道:“没有,我没有牵动伤口。”
停了一下,他才继续开口:“只是还有些发痛,恐怕没办法御剑飞行。”
心虚让他不由开始逃避起涯榆的目光,他的声音也带着些迟疑,但心里的期望到底让他开了口:“所以,我可不可以继续牵着师姐?”
涯榆一怔,顿时明白了一切,但也没有说破,只是笑笑,而后轻轻点头。
越星泽见到涯榆点头,心里顿时像塞进了棉花一般,一片柔软,他咳嗽了一声,脸上烧灼的有些厉害,但却依旧紧紧握着涯榆。
十指相扣,紧密相连。
……
涯榆和越星泽一路飞行回了昆仑颠,刚刚落到地上,涯榆便松开了越星泽的手。
不过越星泽却并没有觉得失落,他不由挠了挠自己的手心,清冷的眉目间闪过一丝笑意。
涯榆没有看他,慢慢的向前走,准备去向大长老汇报在琅山发生的经过。
“师姐!”
还没有到大长老的住所,涯榆便听到了一声带着惊喜的呼唤。
涯榆抬眼望去,就看见了秦袁。
秦袁笑得过于的灿烂,连忙跑到涯榆身旁,但猛然就发现了涯榆衣袖上的血迹。
秦袁惊呼出声:“涯榆,你受伤了?”
涯榆摇了摇头,轻声道:“我没有事。”
秦袁看了看涯榆有些泛白的脸,哼了一声,但却没有多说什么。
他略微抬了抬眼,也看见了越星泽,不过却只是抬着眼皮,想看什么垃圾一样的扫了他一眼。
他当然看见了越星泽的伤势,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嗤笑着道:“有些人实力不济,还偏偏要凑上前去,平白拖累了师姐。”
涯榆听见秦袁话里的嘲讽,略微蹙眉,道:“这次多亏星泽救了我,你在这里胡说些什么?”
星泽。
秦袁一怔,什么时候涯榆对他的称呼变得如此亲密了?
秦袁眼里飞快地闪过一丝怒意,他看了一眼越星泽,怒火越发旺盛。
涯榆叹了口气,道:“我有些乏累了,还要去和大长老谈话,你们两个先回去。”
秦袁憋着口气,只要嗯了一声。
越星泽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话,看着秦袁的时候眼里也没有以往的冰冷,但也没有其他的情绪,仿若这个人是无关紧要的。
当然,这种眼神让秦袁更加生气。
涯榆看了他们两人一眼,有些觉得头疼,不过还是抬步离开。
无论如何,他们俩只要别再打起来就行。
等到涯榆走后,秦袁脸上的冷漠不再掩饰,一双眼睛像淬了毒一样,狠狠的盯着越星泽。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对涯榆起一丝一毫的心思,我一定杀了你。”
他的心里早就起了杀意,不过心里到底还带上了一丝犹豫,而现在,这一点微不可见的犹豫也在慢慢的消失。
越星泽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冷淡地看着他,眉目间依旧是一副清冷高洁的样子。
真的是一点也没有将秦袁放在眼里。
越星泽曾经答应过涯榆避免和秦袁起冲突,以免再让涯榆难做,此刻秦袁一直在挑衅,越星泽也不理会他,直接就离开。
只留下秦袁站在原地,冷漠地看着他。
涯榆抬步走向大长老所在的殿堂,而此刻大长老正坐在椅子上处理北辰派发来的邀请函。
见到涯榆,大长老脸上带上了和蔼的笑容,而仔细一看,才发现此刻她的脸色有些苍白,身上还有些血迹,应当是受了伤。
大长老一怔,没有想到涯榆居然会受了伤。
他连忙走下来,仔细查看涯榆。
涯榆笑了笑,轻声道:“长老,我无事。”
大长老这才松了口气,刚想要说一句怎的这么不小心,突然想起涯榆是和越星泽一道出去的,连忙道:“那越星泽受伤了吗?”
涯榆闻言,眼里带了一丝惭愧之意:“怪我没能护住他。”
大长老听了,心里一惊,听涯榆这语气,还以为越星泽死了,心突然就沉了下去:“他怎么了?”
涯榆这才道:“伤到有些严重,不过已经处理好了。”
大长老听到是受了伤,刚才紧绷的一根弦微微松了起来:“那他有没有伤到根基?”
大长老问出来他最关心的一点。
涯榆摇头。
这下他心里放松了,不过脸上的表情并没有显露出来这一点,依旧皱着眉头:“一会儿让人给他送些伤药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