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鸿景,本王耐心有限,你最好快点坦白。”墨一辰的眸光一沉,为了方便套话,他决心转变话术。
墨一辰故意隐瞒了这块御前亲军令牌的真实性,道:“既然御前亲军那边一块令牌没少,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伪造的。
国舅府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擅自伪造御前亲军的令牌?你想作甚?接近陛下行刺,造反吗?”
此言一出,堂内的温度瞬间降至冰点。
墨文年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开口。不然,万一自己一不小心说错了什么就完了。
“王爷明鉴!微臣不敢!”言鸿景的脸瞬间吓得煞白,将头重重地磕在了地上。
他怎么都没想到,墨一辰会在御前亲军的令牌上大做文章,给他扣上了一顶谋逆的帽子!
若是他无法解释这块令牌的来源,怕是株连整个国舅府。
在墨一辰的威压之下,言鸿景心急如焚,大脑空空一片:“王爷,微臣断然不敢伪造令牌!这……这令牌是太子派人——”
言鸿景猛然一怔,方才发现自己在慌乱中说漏了嘴。
墨一辰的“奸计”得逞,嘴角细不可查地勾了勾,声音之中溢满了不容反抗的威严,道:“继续说,墨叶炜派人将令牌给你作甚?”
言鸿景伏跪在地,心如死灰。
作为儿子,母亲早逝,父亲不爱,言鸿景无疑是失败的。
所以,在作为人臣方面,言鸿景才会如此努力,想要有所补救,证明自己。
这次的计划,全部是墨叶炜指使他做的。
但是,言鸿景却依旧在恪守着自己的这份忠心。
他的大脑疯狂地运转,为所发生的一切寻找一个合理的解释:“令……令牌的确是太子的人交给微臣的。但是,这次的计划与太子毫无关系!
太子被王爷全面监视,断然没有任何行动!所以,那令牌是太子身边的人自发行动,送到微臣手中的!并非接受了太子的指令!太子根本不知道此事儿!
是微臣愚钝,是微臣为了救太子出来而策划的!微臣甘愿受罚!”
啧!事到如今还在袒护墨叶炜,简直是愚忠!墨一辰呵斥道:“言鸿景,你可知道,墨叶炜与敌国勾结?”
“不可能!”言鸿景的声音激动,道:“太子是储君,身份尊贵,又怎会自降身份,与敌国勾结!这不合理!微臣愿意以自己的项上人头作为担保,这定是有人要陷害他!”
“当日你挟持陈夫人,在相国寺门口负责接应的,便是敌国的暗阁——箭之牡丹。”
“那也是有人要陷害他!太子绝对不会做这种事儿!求王爷明察!”
……察你个大头啊!
顾月朝与墨一辰就差朝天翻白眼了。
墨一辰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问道:“你可还记得,给你送令牌之人?”
言鸿景摇了摇头:“不记得了。他每次出现都蒙着面。”这是事实。
“蒙着面,你不觉得奇怪吗?”
“不觉得。毕竟这次行动危险,他不想暴露身份也是正常。”
顾月朝与墨一辰惊得下巴都快掉了:“……”得了,从这位愚忠的言鸿景身上看来问不出任何东西了。
顾月朝与墨一辰倒也不想再浪费口舌了,便将其交给了沈青,准备明日禀明圣上之后再做定夺。
在言鸿景便带下去之时,顾月朝忍不住问了一句:“言公子,你与太子很熟?”
“也不能算很熟。”言鸿景顿了顿,道:“微臣是这两年与太子熟络起来的。”
这两年?
向彭越嗑瓜子的爪子一停,在心中冷笑一声。
这个言鸿景,俨然是被墨叶炜培养起来的、用在关键时刻的弃子。
第207章 本王允许你轻薄回来
沈亿嘉的神经一直紧绷着。
他刚战战兢兢地送走了怒火中烧的龙鸣山庄夫妇与眼底藏有杀意的言德平。
随后他又见到了心情颇好的墨信安与沈青结伴出来,他们的身后跟着灰头土脸的言鸿景与乔康志,以及一本正经的洛昂然。
当然,其中最搞笑的,要数墨文年与向彭越这一对。
明明身为主子的墨文年紧跟在身为护卫的向彭越的身后,不断地追问着:“你以后做事儿能跟本王商量商量吗?你没看到全程本王都很懵吗?就跟个笑话一样。”
向彭越径直走在前面,真想回怼一句:你不一直是个笑话吗?
墨文年见向彭越没搭理自己,怒火中烧,决定立一下威严,吼道:“向彭越,本王跟你说话呢!”
向彭越明显被墨文年的声音惊到,脚步一停,眼眸之中闪过了一丝戒备:“殿下,我以前就跟你说过,喊我名字的时候小声点。算了,你以后还是叫我秦越吧。”
“秦越?”墨文年的眉头微皱,道:“还是向彭越好听。话说,为何要刻意改名?难道你的名字不方便被人听到?”
……你觉得呢!不然谁会平白无故地改名!
向彭越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淡道:“真想把殿下的脑袋卸下来,把里面的水倒倒光!不过,若是把水倒光了,怕是殿下的脑子就空空如也了。”
墨文年:“……”
噗呲。
沈亿嘉听着向彭越损人的话语,忍不住一笑。这主仆关系绝对是倒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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