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说要为先帝守孝,所以自登基以来并未册封其他任何嫔妃。如今先帝孝期已过,朝中许多大臣都开始跃跃欲试,想把自己的妹妹或女儿送进宫来,也分一分这后宫的恩宠。
皇后自然知道江黎如今不愿再见她,但她已经不在意这个了,便笑着说:“有什么好着急的?”
皇后也没想到,原来心死之后再听见这件事,她真的能做到毫无感觉,甚至还能因为自己的计划正顺利进行着而觉得欢喜。
“他愿意去见那新人才好,怕的就是他不去。”
皇帝如今正防着她,皇后也就不往他面前去。只要他还会用手里的权力为柔柔排忧解难,她就暂时不担心别的。
饵已经放下去了,她只需要耐心等着鱼上钩就行。
她不出现在他眼前,等事发时,她才能全身而退。
在这之前,最重要的事便是柔柔即将到来的生辰。柔柔这段时间以来一直郁郁寡欢,皇后想靠着这次生辰宴,让她重新变回那个骄傲美丽的公主。
那么多人想逼着还有伤在身的柔柔去给他们一个说法,江黎却能在勉强处理这件事后便去会他那个娇美的可人儿。
是他上赶着想找死,也实在怪不得她。
作者有话说:
这章安全地走剧情,可以放心地晚上发完就睡,宝贝们晚安哦~
(下章让我们把镜头切回澜澜和小临那边,看看澜澜会不会发现自己被软禁了呢~)
明天还是中午十二点更,如果有加更就放在下午或者晚上
感谢为澜澜和小临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西伯利亚二哈、取名字真是件让人头痛 1个;
第七十五章
瞥见旁边那支金簪, 皇后手执的玉箸轻顿,问身旁的大宫女:“太子今日也未曾来请安?”
花艾很快回道:“并未。”
“太子殿下昨日清晨时被陛下召了过去,离开后一路都有些失神, 后来便一直在东宫内。”
“他可曾召见什么人?”
“自昨日起,东宫并无人进入,太子殿下只遣人给娘娘送来了这支金簪,另外还遣了几人出宫采买。”
皇后放下手里的玉箸, 面色如常道:“把簪子收起来吧。”
“奴婢遵命。”
出宫采买……
想起之前她给太子的暗示以及后来太子开始日日来给她请安,皇后不难猜出太子私底下应已有了筹划。
她原本以为应还有段时间, 可若太子近日便动手, 或许会影响她目前正在进行的事情。
应是李相儿子的死成了太子与皇帝之间的一个疙瘩,皇帝或敲打或警告了太子, 他才会忽然乱了阵脚。
江黎不像个父亲, 儿子便也不太像儿子。这么多年下来,两人之间一直是敬畏与被敬畏的关系,也不知太子是否真的能担当大任。
但无妨,只要事情尘埃落定, 她会帮太子坐稳那个位置, 就像当初她能帮江黎一样。
“去把太子妃请来陪本宫说说话。”皇后吩咐道。
“奴婢遵命。”
*
皇帝从软塌上起身后,一眼都未再看那个浑身痕迹的美人, 很快便换好衣服离开了。
短暂地从政事中抽离后,他仍需回到自己应在的位置。
“宫门外的事情如何了?”
“回禀陛下, 听闻宫里已派了人去详查那些侍女之死后,宫外跪着的百姓们情绪平稳,仍在耐心等候。”
“人数可有增多?”江黎问。
“禁军赶到后控制住了事态, 并未放更多人靠近宫门。”
江黎微微颔首, 吩咐道:“让下面的人别查得太快。”
既然他们要一个结果, 便不能给得太轻易了,否则难以让人信服。
“东宫那边可有任何异常?”江黎紧接着问。
内侍连忙回道:“太子仍未出过东宫。”
“皇后那儿也没去?”
“没有,只遣人送去了一支金簪。”
“金簪?”江黎脚步微顿,“什么样的?”
“风衔牡丹。”
江黎眸色沉了沉,“太子可曾派任何人出宫?”
“回陛下,并无任何太子亲卫出宫,只有几名负责采买的人于昨日出了宫城。”
江黎冷声笑了笑,转而问:“昨日出宫,此时可回来了?”
听出皇上话里的杀意,内侍的额间倏地挂上了豆大的汗珠,只能如实道:“并未。”
还真应了他的猜测。
江黎沉声命令道:“让临将军进宫一趟。”
江黎想借此机会让临清筠手里的兵权为他所用,若他有任何违抗之意,江黎便有了直接收回兵权的理由。
踏破铁鞋无觅处,他这个好儿子倒是给他送来了一个机会。
*
午后,明媚的暖阳于不知不觉间被层层乌云遮盖,原本晴朗的天气变得阴沉沉的。
邢愈在林老夫人说的那间茅草屋里找到了一条暗道。那条路能通往山上,却有重重精妙危险的机关,邢愈已十分谨慎,但他走到出口时身上仍负了伤。
在山上又寻觅了一会儿,邢愈才终于看到了一个简单清雅的竹院。
这应是山里唯一能住人的地方,邢愈没来得及处理伤口,很快便闪身靠近竹院,却在避开院门即将潜入时被一柄凭空出现的长剑拦住了去路——
是临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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