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良久,雍正嗤笑一声:“小兔崽子,踩着朕的心窝子敛财,真是给他脸了。朕得再给他上一课,让他好好知道知道,什么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所以皇上打算怎么处置他?”
“过两天你就知道了。”雍正卖了个关子,转而道,“陪朕小睡一会儿。”
离钺不动:“今儿奴婢可是梳妆打扮了小半个时辰,这才一顿饭的时间,就摘了?”
“嫌麻烦?”
“您说呢?”
雍正拽着她到梳妆台前坐下:“朕给你摘。”
“说得跟皇上摘,就不花费奴婢的时间了一样。”皇帝陛下亲自服务,离钺并不感到荣幸,“您得小心点,扯着头发疼的。”
“放宽心。”床笫之欢仍回荡在血液里,此刻的雍正格外好脾气。
极有耐心的,一样一样为她摘下簪钗,将发髻慢慢梳散。手指穿梭其中,那绸缎般丝滑的触感,永远令人爱不忍释。
离钺都无语了,回回一副要盘到包浆的架势,是生怕她不秃吗?
“皇上,摘完了便歇着罢。”
将头发全部撩到左侧,露出右半边秀颀玉颈,乌黑与莹白的对比,是最简单也最强烈的视觉刺激。
“青丝如瀑,容色娟娟,果真误人啊。”雍正低叹着,吻在了发丝与肌肤交界之处。
空气微寒,烙在颈上的气息却炙热。
离钺不堪其扰地躲了一下,背后的男人不肯放弃,追逐着她颈侧的软肉吮吸。短硬的胡茬划拉着皮肤,似乎要搔起人心底的痒。
不动声色的,一只大手自肩头移至颈前,顺着衣领就想往下探……
离钺抓住了那只作乱的手:“皇上,您不困吗?”
“不困。”雍正啃咬着她的肩颈,嗓音已有几分哑了。
老房子着火,可算见识到了。
离钺反勾住他的脖子,顺毛似的撸了两下,笑道:“太放纵也不好,咱们,来日方长嘛。”
这两下不仅没安抚住男人,反而让他更躁动地嘬到了嘴角:“偶尔放纵一回,无妨。”
“奴婢不想放纵,想敲晕您。”
察觉到勾在脖子上的柔荑变成了手刀,雍正秒变禁欲大叔,抱着人往床上一躺,闭眼道:“睡罢。”
枕着他肩膀躺了一会儿,离钺想要挪开,却被箍的更紧了。
行,爱抱抱吧,回头谁麻谁知道。
豆芽突然出声:“本尊成神了。”
神女成神,意味着可以把她牵引回主世界了。
离钺打了个哈欠:“神女联系你了?什么时候的事?”
“尚未收到本尊神谕。”本尊是刚刚成神,豆芽感知到了细微的变化,“在你少儿不宜关我小黑屋的时候。”
“好巧。”离钺咂咂嘴,“两边世界,时间流速比是多少?”
“初步估计,一比百。”
“玩我呢?”
神女还要搜寻天材地宝,给他们几个炼制新身体。那边耽误个三五年,这边三五百年就过去了,她难不成还要轮回几世?
豆芽的想法完全相反:“本尊是关系户,只要祂开口,新身体瞬间就能做好。也就是说,或许下一秒,本尊就会定位到我们的坐标,将我们拉回去。”
“行,知道了。”
一觉醒来,恰好午时。
离钺起身了,雍正还赖着不动。
没其他原因,睡着后她几次翻到旁边,他都会摸索着捞回去,似乎不抱就浑身不舒坦。
瞧瞧,动不了了吧。
“皇上呀,您咋的了?您是不是被鬼压床了?如果是,您就眨眨眼;如果不是,您也眨眨眼。”
离钺坐旁边戳他胳膊,问一句戳一下。
她戳到哪处,便会以此为中心,轰然炸开一阵酸麻。
雍正斜睨着她,忍得脸皮一抽一抽的。
“皇上,霸道的滋味好受不?盒盒盒盒盒……”离钺笑得前仰后合,可劲儿戳逗他。
这坏东西!
等麻痹感没那么强烈了,雍正倏地出手捉拿,想施以惩罚。不料她反应极快,胳膊一撑就翻下了床。
“皇上,该用晚膳了。”离钺挑挑眉,往他下三路瞟了一眼,颠儿了。
许是之前惦记了太久,几欲成为执念,而今总算吃到嘴里了,就很容易被勾起馋虫。以致她随便弯眼一笑,都令人心神荡漾。
雍正暗暗自嘲像个毛头小子,躺床上平复了好一会儿才起。
用罢晚膳,他必需得处理政务去了,离钺在他不满的眼神中,高兴地挥手跟他拜拜。
雍正心中发狠:晚上再收拾你!
待他快速高效地批完奏折,表面沉稳内里澎湃地回到明松苑……被迫换上了练功服。
离钺拿着方天画戟道:“早训没做,晚训双倍。”
“……”
事关练功,她向来比任何人都较真,雍正深知躲不过,也只能掂起了偃月刀。
苏培盛他们在心中嘀咕:夜深恰春宵,主子们不你侬我侬,这是干嘛呢?
瞧着这俩人走到院子里,对月起武虎虎生威,众人肃然起敬:是奴才狭隘孟浪了。
这一练就是两个多时辰,中间都不带停歇的,强撑着精神沐浴完,雍正啥都不想了,倒头就睡。
当然了,宝贝疙瘩还得搂在怀里,拼着半身不遂也要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