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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靠近港口的地方发现这三辆车后备箱都栽了不少货物,想必就是违禁走私物品了。他们前后脚路过了东川市东收费站,监控也拍到了。”组长切向下一张幻灯片,上面是这三辆车在东川东收费站的监控视频截图。
武则天敏锐地注意到,左上角的时间显示,黑色威荣和银色小众都是下午五点不到到达的,前后脚,中间只有十五分钟的时间差。而那辆灰色宝牛则是六点半到达的收费站,不知是走错了路还是犯罪团伙有意为之。
果然,组长接下来的话语印证了她的猜想:“对了,他们还挺狡猾的,其中一辆车在港口到收费站中间走了一条弯路,让他比两个同伙的车晚了两个小时才到收费站,肯定是不希望让我们把三辆车的目的联系在一起!”
“你们在监控上看到了,为什么还说这几辆车不翼而飞了?”武则天好奇地问。
组长不慌不忙:“事情就诡异在这儿了!这几辆车离开东川东的收费站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在任何一段路、一个出口、一个服务区的监控探头里见过它们了!”
“而且我们联系过分管高速公路的治安部队员,这些天因故长时间停留在路边的车辆中,也没有符合任何一辆特征的。我们还清点了从东川东收费站到下一个监控探头的车辆数目,但没什么发现。有不少车主会为了省钱,留在服务区过夜等人,甚至一连呆上好几天,导致当天出入一段路的车辆数量不一致。”
说完,组长重重叹了一口气,继续道:“唉,已经过去十天了,我们这时候就算找到这三辆车,他们估计早就把赃物运送完毕了,但专案组没有解散,我们仍然希望至少弄明白他们耍了什么花招,下一次再见到他们时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
武则天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案件扑朔迷离,她一时也没有什么好点子,只提出让自己再看一遍当天东川东收费站的监控视频,以及临近东川东收费站最近的几个监控探头录下来的内容。
四个年轻队员一直跟着她。他们很好奇,这个阿姨到底有什么本事,能在毫无治安部工作经历的情况下,空降专案组?
“四,四倍速?”四人看傻眼了。他们的眼睛真的跟不上屏幕上飞速掠过的车辆,更何况当时天已经黑了,车灯晃得眼睛都痛。
很快,四人就失去了注意力,只是呆板地盯着武则天全神贯注盯着的屏幕,假装自己跟着她的节奏。
四倍速放了大概十分钟。忽然,武则天按下了暂停键。她正看着的是离东川东收费站最近的一处服务区出口处的监控。
四人见画面停下,也猛地一个激灵,打起了精神。但看到武则天的目光望向一辆红色小众轿车时,不禁有些失望。
那个被称为小胖的队员不耐烦地说:“我们要找的没有红色车,小众是银色的,在夜间可能很难和白色、灰色车区分开来,但绝对不会是红的。”
另外两位队员已经在后面咬耳朵窃窃私语了起来:“这武老师真的能行吗?她连目标车辆的颜色都没记住,而且这辆红车的车牌号跟目标车辆也不一样啊……”
而武则天接下来的行动则继续震撼着所有人。她盯准了这辆红色小众,将画面放大放大再放大,直到聚焦在右后车灯附近。
从放大数倍的画面中,武则天身后的四人终于发现了门道:红色小众右车灯到后车牌号中间,有几块别扭的银色色块,像是粘在车上的贴纸。
“所以,这车实际上是红的?银色只是贴在表面的涂层?”有人看出门道来了。
原先还在身后窃窃私语的两人反应还挺快,已经在治安部的数据库里找到了车牌号相关信息。红色和银色小众车车牌号都和颜色相符,也就是说,若是“涂层”的猜想为真,那么犯罪分子团伙不仅准备了两套颜色的涂层,也准备了两套甚至更多的车牌。
想要验证这个猜想需要费些功夫,但也不难,只需要排查之前的一段时间内,有没有这辆红色小众车路过东川东收费站即可。其中一名组员已经去做了,而武则天留在这间办公室里,按照涂层理论寻找着另外两辆大概率变了颜色的车。
对于去干活的组员来说,在监控中寻找更显眼的红色车辆比寻找银色车辆容易太多了,两倍速甚至四倍速播放,问题都不大。
又是一个小时过去,武则天找到了那辆原本是黑色的威荣轿车,它的黑色显然也是涂层,内部则是蓝色,车牌号同样也发生了改变。在去除外层黑色涂层时,威荣驾驶员也许在赶时间,车顶、侧面、尾部多处都留下了黑色痕迹。
“没有!那天通过东川东收费站的红色车里,根本没有小众普桑型号!”这时,那位去找红色小众的组员回来了。
如果一辆银色小众普桑从两面封闭的高速公路上不翼而飞,而出口处又多出了一辆同型号的红色车,那么车在高速上换了颜色便是所有人能想到的唯一答案。
“姐,您是怎么在四倍速播放的情况下,不光看得清车辆型号,还能看得见车身上小成了碎片的残缺色块的呀?”原先的不屑变成了惊异,以小胖为首的队员们终于开始相信,这个中年妇女以专家身份加入专案组,并不是领导一时脑抽放个关系户进来的结果。
武则天也觉得这群小伙子有意思,便逗他们玩玩:“很清楚呀,一片红色之中突然出现一小块银色的色块,你们不觉得很突兀吗?”</div><div id=lineCorrec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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