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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家的赘婿首辅 第220节
    “听见了没,我没说错吧可真是一百文。”
    “这椰皂就是白了些,咋就贵这么多。”
    大通铺房的几个掌事早出来了——护卫们搬东西他们能不知道吗。见顾夫人是铁了心五两银子一天租了客栈前头空地方,只能出去瞧瞧,不然还能咋。
    可听到顾夫人说了价,别说瞧热闹的来人,就是几个掌事都晕着呢。
    啥东西就一百文一块?
    他们那椰子不值钱一文钱俩,这捣鼓卖出去就一百文?
    顾夫人这是干啥啊!定是不知道这买卖定价胡乱开的。可几个掌事心里有气,嫌顾夫人到了唐州后不听他们这些老经验的掌事,胡乱做主,当即不去提醒不去费口舌,就在一旁看着,他们要看看定价一百文谁买?
    傻子才买。
    不对,傻子也不会买,就没人买。
    等瞧热闹的来了一圈又一圈,一块椰皂都没卖出去,掌事的心里得意,主要是想‘看吧他们说的没错这顾夫人果然是不会做买卖的’、‘要价那般的贵没人来买,一会降价了都不好降,人家想着你这东西卖不出去才便宜卖’、‘不听老人言啊’等等。
    黎周周面对瞧热闹的百姓,脸上笑,温和说:“各位不了解,我们在昭州那是最南边,这椰子是我们当地的特产,从昭州运送过来要两千多里路,可真是千里迢迢了。”
    “自然要是我们这椰子不好,怎么会花那么大的力气送过来呢?”
    “这椰子是长在树上的,有的树高三丈,需要乡亲爬上去采摘。椰子一年就七八两月有,旁的时间没成熟,也算稀有,这破开壳的椰子是清凉椰香,夏日中暑了饮用是败火的好东西。”
    黎周周说话不疾不徐的,脸上又带着笑,看着就很亲切,围观的都没见过椰子、椰子树,如今听了就当听个稀奇。
    “椰皂就是椰子肉做的,咱们的椰皂白净,闻起来是天然的椰香,女郎哥儿若是用它清洁肌肤,用的久了,皮肤细嫩白净。”
    有人心动,但一想一百文这也太贵了,再者没人买,他买了显得他傻子似得。
    “是不是真的啊,莫不是骗人的。”有人嘀咕。
    正说着,人群中出来个小厮打扮的,大家伙一看就认出来是知州大人府里的衣裳,便客客气气的让了让位置。那小厮捧着银钱袋子,倒出了一百文在桌上,受了众多注目,咳了咳嗓子,高声说:“我家少爷说了,买一块瞧瞧,要是不好使了,便等着吧。”
    黎周周当没听到威胁声,笑说:“承蒙惠顾了。今个第一天开张,要是不急,后头的椰香团子马上好了,再送你家主人几个尝尝味。”
    “谁稀罕你那什么椰香团子,我们家少爷什么没吃过。”小厮是瞧不上这些外来的,听话音,昭州那么偏远,定是穷苦,能有什么好东西吃?
    拿了椰皂便离开了。
    突然闻到一股特别香气。
    “好香好香,掌柜的你这里头做的什么?”客栈里头的客人先问道。
    掌柜的怔愣,这香味确实是从他们灶屋传出来的,可也确实不是他们客栈的香味——他都经营了三十多年了,客栈哪道菜的味他不晓得?
    “不知啊。”掌柜的想起来了,外头那五两租他们客栈外头空地的商人借了他们灶屋一用。
    这商人来时看着灰扑扑的,一行人都寒酸,瞧着就是没钱的。可没想到今个儿出手倒是十分大方,一天就给五两银子。因此外头被人围着瞧热闹,客栈的掌柜也没驱赶,也没嫌。
    五两银子呢。看样子一天还卖不完,那不得几天?这是啥也不干就白得了银子的好事。
    “咋还越来越香,这味我压根没闻过好稀奇啊。”客栈客人说。
    外头瞧热闹的也琢磨,到底是啥味?但也没个头绪,因为不晓得,从来没闻到过。没一会,里头一年轻男郎端出了一蒸屉,这香味越来越浓郁,便是从这儿发出的。
    “这是啥吃的?”
    “掌柜的,我也要一份。”
    客栈掌柜给客人赔不是,“这不是我家做的,这是外头行商的人家做的。”
    “四哥儿给客栈掌柜的送一盘子过去。”黎周周开了口。
    后头四哥儿拿着盘子用筷子夹了十个送里头给客栈掌柜,或卖或送或吃随掌柜的了。他还要去前头忙呢。四哥儿急急赶到外头。
    那人群中瞧热闹的已经偏了注意力。
    “这里头拿啥做的,怎么如此的香?”
    四哥儿说:“椰蓉混了些牛乳,还有我们的椰糖,都是我们这儿卖的……”
    三丈外的马车上。
    五娘拆开了油纸,呀了声,“大哥,这椰皂真的是白白的,瞧着好干净啊。”
    马上的大哥对这些女子们的洗漱用具没什么好奇的,管什么白的黑的能洗干净就成。可养在深闺的大家小姐除了说些衣裳首饰便是口脂胭脂,旁的也没什么了。
    胰子说实话,五娘是不爱,听身边妈妈说那是用猪下水做的——她原先还不知道什么是下水,妈妈说不干净下等的东西,莫要污了贵人的耳朵。
    硬是不告诉她。
    后来五娘问大哥身边小厮才知道的,可把她恶心坏了,洗澡都不爱用胰子,还是后来胰子里加了花,香香的才勉强用了。
    如今这块椰皂,乳白色的,五娘一看就爱,拿了给大嫂瞧。
    “还香香的。”
    大嫂也爱,这颜色瞧着就干净,点了头,说:“不知道好不好使。”
    “大哥大哥,再多买一些吧,这个稀罕我没见过,给阿娘也买一块。”五娘在车里唤大哥。
    大哥没法,丢了一锭银子给小厮,“十块吧。”
    可这一回,小厮是挤不进去,没人给他让路了,站在外头里头咋还一股香气往里飘,咋还做吃的了?
    一听前头人问:“这一罐子椰蓉多少钱?”
    “七十文一罐。”
    “椰糖一块八十文。”
    客栈里头吃了椰香团子的食客这会都跑出来了,先插了个队,“各给我来一样。”
    四哥儿去包,那人认识四哥儿,就问怎么做的?是不是用这两样真的能做出来?莫要诓骗了我?
    “我们在客栈还要住两天,客人买回去可以现在就试试,我刚做的时候,客栈伙计都在旁边没避着人,可简单了,不过我添了牛乳有些奶香味……”四哥儿一边包东西一边说。
    那客人听了,高兴说:“不用包了,我现在就让他们做。”
    住在这家客栈的人,大多是不差钱的。真穷了,就和几个掌事一般,寻个城门口十来文一天的客栈住,不会往这边跑。
    有了这个开始,瞧热闹的也有些松动,想买了。
    为啥椰皂迟疑——瞧热闹的都是男人,没有妇孺,妇孺一瞧这边围的全是大男人就离得远远的。男人们粗糙惯了,洗澡什么的一把皂荚豆子都能使得,用啥椰皂啊?
    可不是贵嘛。
    可吃食不一样了。那罐子瞧着也不小,买一罐子椰蓉,用完了还送个罐子,至于糖就更不提了,糖本来就是稀罕物,唐州城最大的糕点铺子一块方糖还要四十文呢。
    这椰糖他们没见过,还是大老远拉过来的,先买一块试试。
    实在是味道太香了。
    这椰糖椰蓉卖起来了。四哥儿苏石毅忙起来,黎周周看了眼墙边立着个个傻眼的掌事说:“还不去帮忙。”
    那几个掌事才如梦初醒,忙去帮忙干活了。
    “椰皂椰皂,我再要十块。”知州府的小厮是终于挤进去了。
    黎周周给包了十块,又用包点心的纸给包了十一个椰香团子,小厮刚还嘴硬说这什么椰香团子有什么了不得的,如今是闻到了香味就咽口水,当即臊的一张红脸,拿了团子纸。
    过去先给大爷瞧,说明白了缘故。
    这大哥素来不爱吃甜的,尤其还在街头,也没个筷子什么的,可他坐在马背上,那边飘来的味都能闻到,确实是稀奇。
    “……”碍于身份,大哥接了过来,转头给了车里的妹子和妻子,嘴上说:“这什么椰香团子,外头卖的不晓得干不干净,尝一口别多吃了。”
    “知道了大哥。”五娘拆开了纸,一股子特别的香味,用丝帕擦了擦手,如今在车厢里,就她和大嫂二人,不怕失了规矩,她想着就吃一口,试试味。
    结果这小小的一口,顿时点着脑袋,吃完了嘴里的才说:“大嫂快尝尝,可真好吃,我从没吃过这个。”
    大嫂是不动,五娘捏了一颗放大嫂嘴边,一边吃自己的,说:“大嫂放心,我不跟其他人说咱俩偷偷吃东西。”
    东西都到嘴边了,大嫂张了口,用帕子接着,最后是没停下来。
    “我说的没错吧?就是好吃,还特别。”
    “是,我也没尝过这个味。”
    最后五娘喊:“大哥大哥,再买一些这个什么椰蓉椰糖吧?”她在车里都听见小厮说的了。
    嘚,再买者椰蓉椰糖。
    知州府的五娘上了一趟街,也没去平日里爱逛的胭脂首饰铺子,在云来客栈外停了半个时辰多,是买了一大堆,急不可耐的催着大哥回去。
    “……我要试试这椰皂是不是真那么好使,还有椰蓉,回头做了团子,我给大哥送过去——不对,大哥有大嫂照顾呢。”五娘机灵狭趣道。
    大嫂笑了,说:“你呀,我还能跟你吃味不成。”
    回府倒是早,大哥出发前是想好了不到日落不回府,没想到今个到早,钱也没多花,那些东西不过二两银子罢了。
    五娘给府里的妹妹们都送去了椰皂,当然第一个是给阿娘。当天就用这椰皂洗的澡,遇到了水,出来的泡沫香香的还细腻,洗完了五娘觉得她皮肤都嫩嫩的白白的。
    后院正房里。
    夫人洗脸用的也是椰皂,这是五娘的孝心,用完了,夫人擦了脸,说:“这椰皂倒是稀奇,味道也好,就是太便宜了。”
    妈妈早知道一百文钱一块,比那加了花香的胰子还贵许多,在她看来这椰皂也太贵了,顶上普通人家两个月的花销,可对着府里的夫人小姐来说不算啥贵重的。
    “是啊夫人,算不得五小姐的嫁妆。”
    “不过是五娘爱用的小物件罢了,等来年了买一箱带到梁府去。”夫人说。
    妈妈回话:“我听大爷身边小厮说,这椰皂是南边的东西,一年就七八两月熟……”
    “那明个儿你去多买一些备上,五娘爱用,就换这个,不能缺了短了她这些东西。”
    “是。”
    第118章 建设昭州18
    “买回来了?”
    唐州城中的小宅院中,妇人见男人回来,怀里抱着个小陶罐,手里还拎了个纸包,一看那纸包四四方方的,猜说:“买糖了?”
    “买了,你肯定没听过,是南边的糖。”男人说。
    妇人便道:“糖还归南边北边,不都是糖吗?”嘴上这般说,手上已经拆开看了。旁边小的女儿儿子也闻声过来,站在桌边,好奇看桌上两样东西。
    “爹,这糖颜色和以前吃的不一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