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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芸看着身旁空着的座位。
整个教室独缺了这么一个角,看着真难受。
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把目光移回书上。
每天和小船通电话,话题总逃不出蒋可玉。
小船说警察局还没通知,叫她静下心学习。
她仍是担忧不已,晚上做梦,梦见蒋可玉回来,她欣喜不已,醒来以后才发现只是一场空梦。
多希望梦能变成现实。
可是现实就是现实,赤、裸、裸摆在面前的,残酷的现实。
中午,学校来了两个警察,直接往老班办公室去,进去就把门关了起来,谁都不让进,搞得神秘兮兮,很多同学跑去凑热闹,被老师赶回来了。
池芸预感不好,她现在对外面的一草一动警觉的不行。
她站起来,走出教室,到办公室门口,半点犹豫都没有,抬手敲门。
开门的是老班,见是池芸,脸色放缓了些,问她怎么了。
池芸探头看到里面的两名穿制服的警察,平静问道:“蔡老师,是不是蒋可玉出事了。”
老班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很难看,他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正准备说话,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年纪稍大的警察,问老班,“这是你学生?”
老班点点头,用眼神示意池芸赶紧走,可池芸偏不走,她知道一定发生什么事了,而且情况非常不好。
“叔叔,是不是蒋可玉出事了?”池芸抓住机会,问年长的警察道。
“你是蒋可玉的同学?”警察问。
“我是她同桌。”池芸诚实道。
警察看了看池芸,对老班说:“让她进来。”
老班面露难色,“方警官,她只是一个孩子,什么都不知道。”
方警官道:“我们不会为难她,只问几个简单的问题,希望老师和这位同学配合我们的调查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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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晟君在Louis咖啡馆坐了两个小时,桌上的咖啡杯续了不下十次,手里的报纸换了五次,抬腕看表的动作不少于二十次,这期间,除了服务生外,包厢的门就再没有被其他陌生人打开过。
终于叶晟君放下坐的有些发麻的两腿起身,对旁站着的马管说道,“不等了,咱们走。”
马管为难地看着自家少爷,愈作说服,“少爷,您就这么走了,老爷那里不好交代啊。”
“去他娘的交代,你见过少爷我平常这么等过谁?走!”拿起外套开了包门阔步往外走。那马管喏喏跟在后面,继续劝说,“少爷,萧大小姐不同别人,她可是……”
“顾辰逸的妹妹怎么了?刁蛮任性脾气古怪怎么了?要不是我那老子有把柄让顾辰逸那王八羔子抓着,我叶晟君会这么窝囊?”不等马管说完,叶晟君截下他的话,显然是一点余地也不留的了。
“说不得啊说不得,”马管怕事地往周围瞄一圈,凑到叶晟君耳朵旁,“少爷,您别忘了,这里是新宇……”
“他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况且,”叶晟君冷冷一笑,笑的马管直往心底哆嗦,“倘若本少爷真与萧墨结了婚,以她萧大小姐在新宇分成的股份加上老子的家底,少爷我的所有身家加起来也不定在他之下。”
“可是……”马管还想继续说,叶晟君一个冷眼使过来,“到底我是你主子还是他是你主子?”马管打一个寒噤,不敢往下。
“好了,”叶家少爷抬手看腕表,语气缓缓,“过了晚饭你打个电话去顾家。”
“少爷想兴师问罪?”马管自以为聪明的很,虽然他觉得这个“兴师问罪”确不靠谱。
头上挨了一记暴栗,叶少爷的声音幽幽传来,“养了你这么多年,怎么光长膘不长脑,兴师问罪?你认为本少爷是这种小人吗?”
“当然不是,当然不是,少爷您最英明……”马管捂着额头没忘记阿谀谄媚一番,随着少爷走几步,还是闹不明白,“少爷让老马打电话去顾家具体说什么?”
叶晟君顿顿脚步,回头看眼马管,各种嫌弃,“笨!”说着负手昂首信步向前,声音悠然地飘进紧随其后的马管耳中,“当然是明日再约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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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墨钻进顾辰逸的车里,还没寄好安全带车子就发动了。
车开出一段,萧墨便隐隐觉得不对劲,警钟大响,“顾辰逸……你带我去哪里?”
“Louis.”旁边的男人不冷不热道。
以萧墨与顾辰逸这么许多年来的相处经验来看,他这样的语调说话,大凡是已将事情安排好的态度,由不得她说不。
她像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在副驾位上,撅着嘴巴,两眼无神的盯着前方的拥挤不堪的路况。
早知如此,她就不应该乖乖跟着顾辰逸上车,明明有更精彩的戏码等着她看,她怎么经不住顾辰逸的追问就没骨气地说出自己身在何处呢?
追想起来,顾辰逸方才好像并未与顾溪以及陈元培等打招呼便带她离席了,那时走的匆忙也并未细细考虑这奇怪处,现在想来才觉得诡异,如果不是他有急事,见了顾溪定不会如此匆匆,连招呼也不及打的。
她正想的出神,不料顾辰逸侧头问她,“坐顾溪左手边的人是顾双颜?”
这突如其来的一问,萧墨元神还没回归,给他问住了,眯着一双琉璃般清透的眼睛看他,他已经回过脸去,只看得他的侧颜。</div><div id=lineCorrec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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