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子论真了至少也能做大学讲师的基层教师,我的妈……】
【肃然起敬,然后看了看这位老婆的造型……焯,一个死了都还在教书的男人发量竟还能如此惊人,我好酸】
【笑死,他头发但凡能分我三分之一我也能算是个头上有毛的】
【大悲)当代年轻人岂非人均强者预备役呼!】
【太好了!我这就进游戏向他请教怎么才能读那么多书还不脱发!】
【维斯林:只要你在它还没掉光的时候就早早去世】
【?你刀我(控诉】
【?是事实(反驳】
总而言之,目测全家人都对养生护发有那么一手的柯老师讲完了‘黄金之书’相关的事,又问:“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他看起来心情很不错,大概是多年未见几个外人,又发现这些年轻人们还挺喜欢学习的样子,完美的满足了他的教学欲。
这样‘想要解答问题’和‘想要输出知识’的情感反应甚至都已经浓烈到摆在他的Buff列表里了,它们分别叫‘[黄金之问答]’与‘[黄金之训导]’,目测应该是持有‘黄金之书’这种强大圣器的副作用。
这样的副作用如果放在什么需要保密行动的职业者身上,大概是要头疼死了……但对一个‘柯瑟尔波德’而言,约摸着也并不是什么坏事儿。
于是,接下来玩家们就将任务基础要求的几个问题一个个抛了出来。当然,它们被适当调整了一下顺序——
“……是的,‘弑神者必受罚’——神是世界的一部分,是‘秩序规则’的代行者与保持其‘活性’的支柱。”柯瑟尔波德道,“古代有个文明做过一场模拟实验,证实了这世界如果没有‘神’这种强大秘能聚合生命体的存在,整个大环境的对应秘能都会渐渐僵死衰竭,最终必将导致秘能循环失衡、世界招致毁灭。”
“那场实验的情况?不,那不是你们现在有必要知道的东西……知识是有重量的,孩子。换个问题吧。”
“……”
“想知道……我对‘复生者’的态度……?”
柯瑟尔波德沉吟片刻。
“想他死。”他朴实无华的回答道。
玩家们哭笑不得:“我们也想他死,但……唉,直说吧,您是因为什么而和他对立,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和他对立的?”
“……”柯瑟尔波德回忆了一下,“……是在我死后。”他说。
【?草?】
【好家伙,死了之后故事才开始是吗】
“我‘究竟为何苏醒’这个问题,直到现在,我也没找到答案。”柯瑟尔波德轻声道,“但当年的我,最初苏醒在一片岩浆里……”
………………
…………
……
维斯林·柯瑟尔波德没想到自己还会有再睁眼看世界的那一天。
所以,即使这一天真的来了,他也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
当然,一个‘灵魂’对世界的感知方式并不能算是‘看’。
所谓的‘看’,只是曾经作为‘生物’的日子里,机体本能给他烙下的行为痕迹罢了。
总之,即便最初是彻彻底底没有记忆与思维能力的状态,维斯林·柯瑟尔波德到底也还是在(对生人而言好像有点长的)短短三年内,搞明白了现状中的大部分问题是怎么回事儿。
毕竟,即使‘铅冠’那来自九条生灵之河之一的力量一直在折磨他的头脑,这玩意儿差不多也只是个百分比扣智商而已,并不是强行限定一定会把智商扣到某个水平线上。
再者,经过了那六颗美德之星与一本黄金之书的七连削弱,铅冠对他的作用至少被抵消了一半,这更让他的思维能力恢复速度呈几何性上涨。
于是,在苏醒后第三年,他成功搞明白了自己身处的位置。
——曜日山岩浆池。
也是……‘圣曜日献祭’时,祭品需要投入的地方。
【槽?】
【我:木然】
“他们向我施行了‘铅冠’仪式,这是个以‘生灵之河’与相关秘能网络为基础的诅咒仪式……”柯瑟尔波德顿了一下,意识到了一个问题:“等等,你们知道‘生灵之河’是什么吗?”
“知道知道!”玩家们大力点头,“老师您继续!”
柯瑟尔波德也没问他们是怎么知道的,只是深深看了他们一眼,道:“这个仪式……只能针对归属于‘苍白永恒’的领域之内的灵魂,也就是说,它只针对死人。”
玩家哑然:这得是多怂的恶人才能专门发明个用来让死人快点石乐志的仪式……
“事实上,普通人如果死亡,就是真正陷入黑暗,不会再有我这样复醒的机会。”柯瑟尔波德说。
——明白了,那发明者绝壁是被很多大佬死了都惦记着。
玩家们悟了。
“在那之后,我躲在岩浆池里休养,并发现了……他们。”柯瑟尔波德示意了一下远处聚成一团的魂灵们,“那些孩子们,他们那与我一样被[哑声]法术摧毁了部分发声能力的灵魂聚集在深层熔岩之中,化作了一整个核心。当然,在那之中其实并不止有这么些人……”
他顿了一下,又道:“……只是绝大多数孩子的灵魂都没那么强大,陷入了沉眠之中罢了。”
他说话时,充斥于整个纯白空间中的无限星光仍保持着它们自然愉快的轻盈轨迹,悠悠荡荡,飘然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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