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钟昕的缓过来以后,苏衡又连哄带骗地测试了几项,俯卧撑只能十个,波比跳六个。
在这样残酷的现实面前,钟昕终于同意,先锻炼好身体再开刀。
苏衡知道钟昕平日喜欢耍赖,硬是让他在准备好的锻炼计划上签了字。
于是,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坠鹰峰哨位值守的陈牛不可思议地揉了揉眼睛,看到许久没有晨跑的苏衡出了药舍,还带上了从不露面的雅公子。
两人在跑马场走走跑跑大概两刻钟,又去了马厩,照顾各自的马,然后又骑马一刻钟,最后才回到药舍。
没多久,苏衡就去了食堂,准备了两个大食盒的吃食,还煮了糖桂花乌梅水。
陈牛和刘钊说,刘钊淡淡地回一句:“郑鹰回来以前,你值守哨位,什么都没看见。”
“是!我出去了。”陈牛立刻应下,就冲着雅公子带着黑骑,挡了坠鹰峰营地的灭顶之灾,还送了那么贵重的精钢铠甲,别说让他装瞎,让他装猴子装马什么都可以。
赵小胖早晨打着呵欠去食堂,没遇到苏衡,又提着食盒去医舍给铜钱送去,问:“铜钱,你看到衡哥了吗?”
“衡哥一大早来查房,说有事去药舍找他。”铜钱离药舍最近,当然知道苏衡和雅公子一起晨练的事情,但是他什么都不会说的。
“啊?”赵小胖一脸不开心,“铜钱,你有没有觉得,现在见到衡哥有点难?”
铜钱乐了:“衡哥早说了,他是军医,不在药舍就在医舍,这两个地方对大家来说都不算什么好地方,不见最好。衡哥让你做的东西都做出来了?”
“没,”赵小胖苦着脸,“好多草图。”
“刘大人之前说了,只要是衡哥的东西,只要你用得上,全营军士随你调用。那你还不快去?”铜钱又乐了,“要是被大牛哥和刘大人知道,看他们怎么罚你?”
赵小胖嗷一嗓子,抱头鼠蹿地跑向机关库房,好想跟着衡哥下山玩呀。
苏衡把钟昕的一天八个时辰安排得明明白白:循序渐进的晨练,营养均衡的三餐,然后是他日常处理公务的时间,每半个时辰活动一下,期间还有陪猁儿的抢球游戏……晚上的基础锻炼,然后就是规律作息,准时睡觉。
半个月后,钟昕的身体有了非常明显的改善,体能也达到了苏衡预设的标准。
更让营地的军士们意外的是,医舍里清明少侍已经能借助辅助器械下床了,还能在医舍里移动几步。
八月初十的夜晚,苏衡再次给钟昕做了全身,确定可以做手术了。
正在这时,脑海里突然响起系统提示音:“叮,系统有新的奖励请查收。”
苏衡非常期待。
“虎啸崖营地的病人并不是苏衡一人治愈,新奖励没有选择,随机发送。”
“……”苏衡还是很期待,会是什么呢?
“听诊器一台。”系统提示音消失,一台包装完好的听诊器落在空间里的书案上。
苏衡默默叹了一口气,行吧,起码听诊器还挺实用的,只是这么怪异的东西拿出去,真不会引起怀疑么?
钟昕凑过来,抵着苏衡的耳朵说:“你这个敢拿出去,保证被人当成鬼怪抓起来。”
“行吧,就给你专用,”苏衡连包装盒都没拆,放到药柜里,幽怨叹息,“给个小电筒也好啊,好歹能看个瞳孔对光反射!”
钟昕直接给了苏衡一记肘击:“能不能说我好的?”
“啊,呸!我家钟昕做完舌系带手术以后,身体健康,长命百岁……”苏衡躺在地铺上,随手把钟昕拽进怀里:“乖,赶紧睡,趁着明儿大晴天做手术!”
“这还差不多。”钟昕顺势躺下,其实还有不少事情要和苏衡说,但是此刻太过温馨宁静,还是不要煞风景了。
……
八月十一的清晨,无当山已经有了秋日的凉意,早晚很凉。
苏衡、铜钱和赵先机三人在食堂里吃过早食,并没有给雅公子带食盒,因为手术的关系,他今日禁食。
太阳刚好,温度合适,三人走进手术室时,雅公子已经坐在屋子里,猞猁像个卫士蹲在他的腿边,一脸严肃。
“猁儿,来。”苏衡知道猞猁的性子,谁碰雅公子就和谁急,为了大家的安全,还是把它骗进空间里。
猞猁一动不动,直到被雅公子拍了一下头,才跟着苏衡走了。
赵小胖看得谗死了,他也好想摸猞猁!
铜钱知道猞猁是运宝司的兽兵,而且等级不低,从来没想过要上手。
苏衡再次走进手术室,让雅公子坐到手术专用椅子上,调整过坐姿,为了防止光源伤眼睛,还遮了他的眼晴:“我先打麻药,很快。”
雅公子被蒙上眼睛以后,莫名地有些慌乱,但是苏衡的腿抵着他的膝盖时,不安就消失了。
铜钱开始洗手穿手术衣,嘱咐道:“小胖,按军医之前的要求调整光源。”
“好!”赵小胖把用来借光的镜子调到刚好的位置,手术室里一下子亮了许多。
“现在开始消毒,张嘴,张到最大。”苏衡轻声嘱咐,然后戴口罩帽子和手套。
雅公子对这些流程很熟悉,照做无误。
苏衡打完麻药,等时间差不多了,测试了局麻效果,确认无误:“铜钱,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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