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御看着祁决的眼睛,妥协了。
叶暄文体内的寒气还没彻底排尽,祁决费了不少力气。虽然看不出有什么大问题,但额上已沁出了些许微汗。
叶暄文的咳嗽止住了些,期间秦冠英等人来给他送了一次药,热情地说已经帮他在营帐内多添置了一条冬被。
哪怕叶暄文再不甘心,也还是回到了自己的营帐。
祁决觉出几分疲惫来,正如苏明御所猜测的那样,他在洞中消耗的精力根本没有恢复。
“别动。”苏明御搂着祁决的腰,给他把了个脉。
“我没什么事,你抱我抱得那么紧。”祁决站得稳当,这令他的话更具有说服力。
“哥哥,你在我的怀里睡一觉吧。”苏明御轻声道。
祁决停顿了良久,轻轻嗯了声。
苏明御看着躺在自己膝盖上的祁决,暗地里用内力偷偷地帮他调整体内紊乱的气息,这般调整了半个时辰,他的腹中忽然翻涌起强烈的冷意和痛感。
他指尖微颤地从怀中拿出几粒药吞了下去,又用了阴阳归气术才使自己的呼吸沉稳了下来。
直到三四个时辰后,祁决才醒了过来,他觉得身体轻盈了许多,略带困惑地看了看苏明御:“我感觉你的怀里有法力。”
“爱妻法力。”祁决轻轻地笑了下。
苏明御看着祁决开心的模样,牵起嘴角笑了笑,没有跟他争辩爱妻这个词。
夕阳照在苏明御的发梢上,祁决伸手将它抚平,一切都好似在悄无声息地向前推进。
“牧将军。”遥远的帐外传来一声通报:“据黄岐军来使所报,秦将军在平城外的拗山谷处受擒了。”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8章
“皇上小心。”苏明御惊喊一声,一个手刀将李览劈晕了过去。
黄岐军来使颤颤巍巍地站在牧云深的跟前, 两兵交战,虽说不斩来使,但来使历来都是最危险的差事。
像这种只管通风报信的来使通常都是些无足轻重的角色, 就算杀了对对方也造不成什么影响, 还会有损己方的在外形象。
“秦城现在被关在平城?”牧云深问道。
“嗯。具体在哪小人真的不知。”黄岐军来使抖如筛糠, 就怕听到下一句拖出去斩了的指令。
“你还知道些什么?”
“我们的张宪将军说…说他要在五日后凌迟处死秦城,以告慰他贤弟的在天之灵。”
牧云深以掌击案, 杯盏中的茶水溅洒在案前。
他没再看来使,大跨步走出去。
黄岐军来使迟迟不敢抬头,直到一旁的军师乾元示意他起身:“你走吧。”
“将军不会杀你的, 但平城是迟早要破的。”
“是,是。”来使抹了把冷汗, 飞也似的告退出去。
另一边的牧云深已在和淮昭讨论平城附近的地势,和进攻的时机地点军形,行军时日只有短短五日, 两人颇为焦头烂额。
商量至星光熹微之时,更有麻烦事接踵而至。
李览竟然主动找牧云深谈话,说要一起去战场上看看。
牧云深一个头两个大:“陛下还是安稳留在烟云城吧,万一出个好歹微臣担当不起。”
“日后我们不是要回皇城平定反贼吗?”李览轻嗤道:“说到底这种事想躲也躲不了,提前了解不好吗?”
忠诚被牧云深刻在骨子里, 他不太会违抗圣令, 只道:“可陛下要是出了个意外。”
“你们那么多人都护不了我一个,还参什么军。”李览道:“让祁决他们也跟去, 他们不是功夫了得吗?”
牧云深无话可说。
李览自以为提到祁决的方式非常自然, 简单讲了两句便走了。
牧云深在原来的军形安排上又抽离了一批人马专门保护李览, 更加头疼。
当天夜里和淮昭商议了个通宵, 决定白日行军。
叶暄文由于身体不适, 不好随军,秦冠英和秦冷玉两姐妹也留了下来。
说来也奇怪,李览已经很久没找她们的麻烦了。
反倒是对苏明御的关注度有点高。
祁决很希望这是自己的错觉,但一日行军下来,他越来越觉得这不是错觉。
苏明御察觉到祁决的情绪有些不对,一脸关心道:“怎么了?”
“没什么。”祁决坐得离苏明御更近了点,要不是现下状况不对,都想搂着他了。
偏偏苏明御还一脸天真地看着他:“哥哥,你口渴吗?想不想喝水。”
祁决接过苏明御递来的水喝了一口,压下心中的烦躁。
不远处的李览端着一盘熟肉走到苏明御的跟前坐下,递给他,也颇为不情愿地递给了祁决。
行军途中就连将领都没有这等待遇,想来是李览的特权。
苏明御没有接,李览就自顾自地吃,边吃边套近乎道:“你是哪里人?你的爹娘怎么把你生的这般好看。”
“再好看也跟陛下没关系。”祁决的语气明显带了点不悦。
李览觉得要是牧云深没在,估计祁决早就对自己动手了。
他本想演戏演全套,摸一摸苏明御的手啊什么的,虽然他对男人不感兴趣,但苏明御的样貌确实过于惊艳,倒也不至于觉得别扭。
不过现在看来,还是不做为好。不然可能等不到解决祁决的时候,就先被他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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