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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上躺了一天,到晚上,正准备吃饭的时候。
隔着一段距离,院子外砰砰几声。像什么东西直接从高空中砸下来。
苏夷白拧眉,俊逸的脸上迷惑。“圆圆,看看外面是什么?”
圆圆将最后一盘菜端上桌,对被自家主人完全扒住的苏夷白弯弯眼,踩着新换的鸭子步奶声奶气:“好哒。”
调动门外的数据,直接传输到室内门口的光屏上。
上面路灯倒了,呜呜的声音从两个亮晶晶的圆珠子边传出来。苏夷白将饭菜送到阿齐兹的嘴里,给他擦了嘴角的米粒儿。
“要下暴雨了?风这么大?”
“雄主,不是下雨。”阿齐兹脑袋微侧,靠在苏夷白的胸膛。
“是什么?”
圆圆移动到桌边:“殿下,好像是雄虫。从飞行器上被放下来的,正躺在咱们家们前哭呢。”
圆圆说着嫌弃。“但是好丑。”
圆圆也知道丑?
苏夷白唇角翘了翘。感情虫族的都是颜狗啊。
“雄主?”阿齐兹仰头,不喜欢他跟自己待在一起的时候还走神。
苏夷白轻笑,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响亮的一声,还嫌不够似的,另一边也来了一下。
阿齐兹长睫忽颤,害羞似的又轻轻靠在他胸膛。
贼乖!
一哄就好!
“亲爱的雌君,能允许我出去看看情况吗?”苏夷白单手圈住阿齐兹的腰,免得他从腿上滑下去。
阿齐兹软乎着:“不。”
“那帮他发个急救消息?”
阿齐兹勉为其难,眸中冷凉。“好。”
他知道自己的雄主保持着良善,他也乐得帮他守住在虫族之中可贵的品质。因为不管哪样的苏夷白,都是他的。
“那阿齐兹发。”
苏夷白固定着他,手上又拿着勺子,不方便。
阿齐兹抬手,戳开光脑。对着中央医院的雄虫治疗室的主任医雌发过去。“A1区,苏夷白家门口,雄虫要死了。”
正在睡觉养头发的主人医雌才迷糊睡下,又被随时开着的光脑吵醒。
“他雌父的!都这个年代了,怎么还有这么多需要医雌直接上手的!”
“仪器用来吃星币的吗!”
点开!
卧槽!
“好的,阿齐兹元帅,马上就到。”
“我的苍天诶!!!雄虫真的被打了!!!!”
当晚,就在截止时间快要到的时候,大量的星币涌入一元以下星币赌注之中。本来离婚还是不离婚是持平的,现在直接一边倒。
救援飞行器嗖嗖从医院蹿出,没到一分钟,落在苏夷白家大门门口。
“雾草哦哦!!!”主任医雌亲自过来,见到他家门口连躺着的三只雄中,没忍住爆粗口。
“元帅~竟然~能打这么多的雄虫吗?”这话说的,跟风吹的火苗一样,摇摇晃晃飘荡着越来越小。
“弄伤雄虫可是重罪啊!”
机器人将雄虫搬上来,身高还是雄虫的普遍身高,但为什么露在灯光下,一个比一个鼓?
“走!”
主任医雌瞬间止住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治病,他是专业的!
他摸了摸忘了戴上假发的头顶。
“哼,我将名留青史!”
“噗嗤——”飞行器屁.股一撅,一分钟蹿回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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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空旷的客厅落下碎瓷一般的声音。
阿齐兹背靠着苏夷白,双脚踩着他的脚背上。圆圆的脚指头微动,露出上面齐整的牙印。
苏夷白见他低头,也顺着看去。
扫过莹白的脚踝,还有手指印下的乌青,苏夷白一下将脸贴在阿齐兹的颊边,美其名曰:降温。
“给你买个红绳。”苏夷白喉结滚动,轻声道。
“好。”阿齐兹想都不想直接应下。
“你就不问干嘛?”
“雄主买的,我都要。”阿齐兹说得霸道。
苏夷白拢了拢他的长发,全挪到另一边。下巴抵着肩头,缓缓道:“套在阿齐兹的脚踝,细细的。”
“……必要的时候加上小铃铛。”
“晃起来的时候,很好听……”
阿齐兹垂着头,闻言踩了踩他的脚背。脚趾挠动,痒乎乎的。
“现在,就要。”
苏夷白一滞,怂了吧唧咽下口水。“乖啊,阿齐兹明天还要上班呢。”
阿齐兹偏头:“不可以吗?”
“可以,可以!”苏夷白一脑袋磕在他的颈边,滑滑的。“我保证,你明天回来就有了好不好?”
阿齐兹点点头:“好。”
话音刚落。
“叮咚——”
“大晚上的,谁会过来?”
圆圆:“又是雄虫哦。”
苏夷白抱起阿齐兹,走到门边。“这是……齐度吧?”
“不是,是他雄父。”阿齐兹懒洋洋打了个呵欠,趴在苏夷白的肩上缓缓闭眼。
门铃还在响。苏夷白看他困了,脚步一转,想将他带楼上去。顺带的,叫了圆圆开门。
刚踏上楼梯一步,阿齐兹闷闷道:“不上去。”
苏夷白:“下面不好睡。”
“好睡,雄主抱着。”
苏夷白抿唇,抓过沙发上的毯子将阿齐兹从头到尾裹得严严实实,连带着金色的头发都全拉近毛毯中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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