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上了——
克制着想动的欲.望。
安安心心,将自己沉入雄虫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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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亮得很快,雾气朦胧又散开。
气温渐渐升高,蓝天碧空,映得人心情也很好。暖光下,蘑菇般的小房子一个个散落在草场,随着金光的洒落,屋顶的色彩更加斑斓。
被窝。
苏夷白抱着阿齐兹睡得正熟。
连日来,怀中缺了个什么,睡觉的时候总是空落落的。这会儿抱着,才有了困顿。
怀中,有严格生物钟的军雌动了动。
窸窣声音响起一阵,一个金灿灿的脑袋从白皙的手臂间探出来。紧接着,是修长的脖颈与被憋得有些红润的脸。
阿齐兹悄悄趴在苏夷白的身上。尽可能最大面积地与雄虫的皮肤相触。
苏夷白睡得正好,脚踝连着小腿痒痒。正想抬脚挠挠,胸口像被压住,难以喘气。
“阿齐兹——”
苏夷白睁开眼,看见趴在身上一脸迷茫的雌君。
要不是小腿上还在痒痒,苏夷白就这单纯被骗了。
苏夷白也干脆掀开被子,手滑进去:“来,我看看,是哪儿不舒服。”
阿齐兹轻哼,摊开了肚皮。“雄主,要够。”
“管饱!”
苏夷白头一起这么大气。
第39章
苏夷白头一起这么大气。
大气的结果就是,第二天时不时揉着腰,大灌了几杯红果子水。
喝光的杯子放在桌上,发出一声脆响。
圆圆萌萌哒探头:“殿下,还要吗?”
苏夷白摸着肚子摇头。煮的一壶都被他喝完了,再喝真的要废了。
缓慢而迟钝地做了一套广播体操,苏夷白慢吞吞上楼。
卧房的门半掩着,他轻轻拉开,蹑手蹑脚进去。
床上,淡蓝色的被子中间鼓起一个小包,阿齐兹金色的头发毛绒绒的,从被角露出几根儿。
苏夷白悄悄掀开被子,刚沾上床。旁边的雌虫似有所感,一骨碌翻身,落进他的怀抱。
毛脑袋蹭了蹭,长发凉幽幽的,挠得下巴微痒。
苏夷白眼含笑意,手心圈住雌虫的后颈。唇贴着他的额头,另一只手帮他细细揉捏起来。
窗外的晨风悠悠飘荡在窗纱上。
猫儿一样犯懒的声音响起,热气洒了一点落在脖颈,融化了一朵朵雪中梅花。
“难受吗?”苏夷白悄声问,也不管熟睡的阿齐兹能不能听到。
除了呼吸声,卧室安安静静的。
他唇一合,抿住雌虫脸上细嫩的皮。像糖一样,恨不能化在自己的嘴里。
抱了一会儿,苏夷白仰躺着,观察着慢慢挪动到身上熊抱住自己的阿齐兹。
双眼迷离,下巴落在自己的胸膛,就眼巴巴瞧着。也不知道是在发呆还是在犯痴。
“雄主……”
“嗯。”苏夷白看他那迷糊样,忍不住抱紧了使劲儿撸。
“休息几天?”一般出差几天,阿齐兹回来都有休息的时间。
“不知道。”
自从那只雄虫去世之后,帝国有十个以上的雄虫开始出现问题。好在提前防范了。
不过虽不至死,但也影响了精神力。
现在研究院那边在加紧研制解决的方案,阿齐兹没其他事。所以,休息几天无所谓。
“雄主,我还困……”
“继续睡。”苏夷白哄拍着他的后背,“今天肯定没事儿。”
“嗯。”阿齐兹犯懒道。
等到阿齐兹熟睡了,苏夷白也起身下床。
开了大门进到院子,苏夷白看着自己菜园子的一角,脸一黑。
“阁下,又来?”他声音凉凉。
老雄虫克雷蒙特嘿嘿一笑,连忙站起来背着手:“苏、苏先生啊,早上好啊。”
“早上好,克雷蒙特先生。大清早的,不知先生?”
“那什么,我就来看看,现在的菜总能卖了吧?”
苏夷白手握了握拳,额角青筋直跳:“嘴上有菜叶子,先生。”
“哦!哦……嘿嘿,谢谢提醒,味道不错。”
“啊,不是,不是,我只是尝尝能不能采收了。”
苏夷白咬牙:“是吗?”
“诶诶诶!你听说了吗?好多雄虫都生病了,我们家有个不听话的也遭了,他那什么很痛苦,所以我想帮他在临死之前尝尝这世间最美味的东西。”
苏夷白呵呵一笑。
鬼才信老雄虫的话!
他靠近那片看着还算好的菜地。克雷蒙特脸一绷紧,几个大步堵在苏夷白的面前。“白白,这边泥多,脏了鞋呀。”
苏夷白拉开他,目光落到那片菜心已经被吃完,还剩外边的老叶子的菜地。皮笑脸不笑:“要不,叫柏尔元帅过来,算算价钱?”
“那这么行!”老雄虫道。
他眉毛拧成毛毛虫,苦恼着捂住脑袋:“这、这样!”
“你不跟柏尔说,我给你卖怎么样?绝对比你卖的那些起码高个十倍的价钱!”
克雷蒙特像觉得这是个好点子,眼睛都亮了。
苏夷白轻飘飘道:“空口无凭!”
“好好好,咱们走合同!”克雷蒙特带着阴险的笑意,利索地跟苏夷白签订了菜贩子合同。
苏夷白扫过克雷蒙特,老雄虫现在的状态是越来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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