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夷白这和尚当得忒假。
一丝不苟地将每颗扣好。双手刚从衣角松开,直接圈抱住坐在床上的阿齐兹。手掌从后腰滑到脊背,拖着后脑勺压下去。
唇角挨着阿齐兹的喉结,几下,红梅更盛。
阿齐兹呜咽一声,双手划拉紧紧搂住苏夷白的肩背。
……
亲够了,苏夷白抱紧他起身。
“好了。”
“早安,我的雌君。”
带着得逞的笑意,苏夷白滑下床。“今天早上,我们吃的是香煎小鸡蛋。跟金色的阿齐兹……”
阿齐兹脚趾动动,夹着苏夷白的裤腿勾踩。“雄主,要……”
“要什么?饿了。”苏夷白满脸正经,手心贴着薄薄一层衣服下的肚子。“扁扁的,确实饿了。”
“雄主!”阿齐兹一脚踩在苏夷白腿上,恼了。
“吃饭,吃饱了你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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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阿齐兹快速放了碗筷,双眼亮油油看着苏夷白。
苏夷白抬起手,食指在阿齐兹的面前轻摇。“阿齐兹,你今天还有工作哦。”
阿齐兹一把抓住摇晃的指头,双眼直勾勾盯着苏夷白。仿佛眼睫眨动的速度都慢了下来。
苏夷白知道,这又是在勾他。
“不工作?”苏夷白问。
阿齐兹抿抿嘴,唇色白了又变得更加绯红。“雄主,你等我。”
话落,阿齐兹飞快出门。
“诶!衣服带上!”
苏夷白拿着外套追出去,给阿齐兹好好穿上,还是掐着他的腰给了个缠绵的早安吻,才放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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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圆!干活了!”阿齐兹工作,苏夷白也得忙。
“好的!殿下!”圆圆的声音被苏夷白换成了萌萌的小奶音。跟圆滚滚的小汤圆很配。
苏夷白这边过得像隐居的田园生活,却不知道中央医院早被堵得水泄不通。
专门收治雄虫的楼层。
主任医雌被挤在墙上趴着,无力劝道:“大家!大家冷静!冷静啊!”
实习医雌摸了一头的汗水,被几个强壮的雌虫围困在其中。他矮,所以站在其中,四面八方都是雌虫强壮的胸肌。
“主任!怎么办!”
跟杀猪似的嚎叫声从冰冷的墙面传递到主任医雌的耳朵里。
“对,就你,主任是吧,我现在就问我家雄子会不会跟像昨天那个一样!”
主任医雌暗地里白眼一翻,还是要对身后这个精致小巧的雄虫赔笑。“米诺殿下,这不是还没研究出来吗?”
“你放心,我、我们一定会尽快将各位的需求反馈上去的!”
“你放屁!”雄虫白嫩的爪子一把抓来,直接给主任医雌的头发盖子揭开了去。
“你、”
“咦~秃头!”
主任军雌不乐意了:“秃头怎么了!”
他一脸委屈。他家雄主就是不喜欢他越掉越光洁的头顶,才对他越来越不亲热了。
这是他心里的刺儿!谁都不能碰!
“咳咳、换一个,这个不好看。”雄虫在主任办公室颐指气使。除了他,其他的办公室里的医雌全被拎出来,几个雄虫围攻一个。
站在走廊看热闹的雌虫乐呵。
难得,难得,多少年才能一次看到这么多的雄虫。
“诶诶,你说雄虫刚刚说的什么雄子怎么了?”
“你不知道?”旁边绑了脑袋的病号雌虫道。
“什么?”他头上黑色的触角高高举起,显示主人此刻的兴趣。
“嗨呀,就是这样……这样这样……”
“哦哦,谢谢啊。”
“不过,兄弟,你来医院是干什么?”
“哦!我雄主叫我来买那个药来着。”
病号雌虫诧异:“医院买?你傻!这是禁药,会被抓的!”
高瘦的雌虫眼睛瞪圆。“不、不是,不是,我开玩笑的,嘿嘿!”
妈呀,得亏没钱。
“快看!快看!前面打起来了。”
“呀!这是谁的头发盖子?”
“噢哟,雄虫眼睛气红了。”
走廊如空,影子攒动,医雌不敢动这些雄虫,动了赔不起。钱全交给自己雄主,穷的一笔!
所以,完全是雄虫追,医雌躲。
忽然,走廊外堵着的看客背脊一凉。眼前白了一片,像眼中落了蒙蒙的白雪。
“萨米殿下来了!”不知道哪只胆儿大的雌虫吼出来的。
雌虫缩了缩脖子,自动散开。
萨米抬步,走到还在扯着医雌为数不多头发使劲儿抓挠的雄虫边。
“手痒?我给你砍了行不行?”
冷然的声音空灵,直接通过精神力传到一众雄虫的耳朵里。
鸡皮疙瘩骤起,瞬间泄了劲儿,一股子往自己雌虫身后躲。
萨米扫过才到雌虫肩膀高的雄虫头顶。
“出来!”
“萨、萨米老师。”
萨米,隔壁中央研究院院长,雄虫学院的校长,兼礼仪老师。他一百多岁了,现在的贵族雄虫只要去上了学的,大部分他都教过。
他气质冷,信息素也冷。动手最冷。
被他教过的,哪个不是乖乖的。
可现在……
“站好!”萨米尾音干脆,像断裂的冰凌,“躲什么?”
雄虫们脖子一缩,迟疑地出来,刻在肌肉里的记忆被唤醒,使得他们即便不是一个班的,也熟练地战成几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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