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拉灰灰菜是小雌虫崽崽用来磨牙的菜,雄主以前就是被这菜弄掉了一颗牙齿。还被他贴身带在身上的。
不过现在没有了。
阿齐兹眼巴巴瞧着他。也不知道到了虫族的五十岁,雄主会不会再换一次牙齿。
苏夷白被他看得牙齿泛酸,悄悄将唇抿紧。
他觉得,阿齐兹在觊觎他的牙!
吃饱喝足,苏夷白屋里屋外走了一圈,随后在客厅沙发上躺下,拿着圆圆找出来的光脑摆弄着。
阿齐兹换了衣服下来就见自家雄主光着脚丫子闷头捣鼓那破光脑。他悄悄走近,凝视着自家雄主那圆滚滚的脚指头。
脚形很秀气,背面青筋覆盖,白皙的皮肤泛着莹润的光泽。
阿齐兹也将自己的拖鞋脱掉,蹲在沙发边双眸锃亮地看着苏夷白。
视线灼热,苏夷白不想注意都不行。
他捏了下阿齐兹的脸,往沙发里边退了退。
阿齐兹撑着苏夷白的手跪了上去,接着顺势一倒,扑在苏夷白身上。
苏夷白被压得岔气一瞬:“唔,阿齐兹是不是又重了点。”
他空出那么大的地儿不躺偏偏要往自己的身上来。多压几次,人就扁了。
阿齐兹:“没有。”
“好吧,我相信你。”苏夷白下颚抵着阿齐兹的脑袋,重新摆弄起光脑。
“雄主刚刚在看什么?”阿齐兹问。
说道这个苏夷白就将刚刚看的界面拉回:“看看?”
“矿星发现昏迷雄虫,竟是sss级最高等级……”阿齐兹看着这消息,脑中过了一遍。
这只雄虫,上辈子被发现后,没多久就去世了。
“3s级这么普遍?捡都能捡到?”苏夷白顺着阿齐兹的长发,在沙发上铺散开来。
“阿齐兹也是3s级。”苏夷白对这个没多大概念,他自身虽然是个s级,但也能帮着阿齐兹做精神疏导不是。
阿齐兹却是说:“嗯,雄主也是。”
苏夷白:“阿齐兹知道?仪器出错了吗?”
阿齐兹翻身趴在苏夷白身上,仰头看着他。“不是,我故意的。”
这一动,苏夷白急忙抽出手:“慢点,扯到头发了。”
阿齐兹笑得愉悦,他金色的眸子纯净,坦诚又期待着想看苏夷白的反应。
“确实,不要惹眼的好。谢谢阿齐兹。”苏夷白赞同地亲了他额头一下。
我就知道!
阿齐兹撒着欢地在苏夷白身上乱拱。“雄主,雄主,雄主~”
“在呢,在呢,在呢~”苏夷白学着他回应,然后噗嗤一笑,“头发网住了。”
阿齐兹直起脑袋,苏夷白柔和地给他轻轻捋开。“上楼吧,该睡觉了。”
他坐起身,没等下地就被阿齐兹捞着抱坐在手臂。“雄主,睡觉。”
苏夷白叹息一声,脑袋磕在阿齐兹的头顶。“阿齐兹总喜欢抱。”
“因为是雄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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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边安顿下来,已经是几天后。
清晨,曙色熹微。
灰暗的蓝光映照在窗台上,花香随着微风浮动,透过窗缝想渗进来,却被里边的冰霜冷香驱赶了出去。
金色的大翅膀下,苏夷白艰难地从里边拱了出来。
黑发睡得凌乱,墨色的眼眸还夹着着刚睡醒的迷蒙。看了眼天色,苏夷白像蜗牛一样慢吞吞重新缩回去。去找还藏在“蚌壳”中还沉睡的美人。
指腹摸摸软乎的虫翼末端。“阿齐兹,收回去。”
阿齐兹轻哼一声,颤颤巍巍地将苏夷白包裹得更紧。
黑不溜秋的虫翼内,苏夷白唇角贴贴阿齐兹的脸。行吧,再睡会儿。
再醒来,是被门铃声叫醒的。
“谁啊?”苏夷白捂着阿齐兹的耳朵问。
圆圆:“是巴顿侍者。”
苏夷白迷糊,怎么又来了。他道:“圆圆招待下,我们马上来。”
苏夷白掀开被子,睫毛飞颤着扫过阿齐兹身上的红痕。捻了捻手指,脚步微乱找着衣服给阿齐兹换上。
换好了,人还趴在肩上睡得熟,苏夷白凑近他耳朵小声问:“阿齐兹,还睡不睡?”
“要去!”阿齐兹闭眼靠着苏夷白,双手紧紧抱着他。
“好。”苏夷白直接将他抱起,小心着下楼。
苏夷白在沙发另一端坐下,阿齐兹横放在自己怀抱。“您好。”
“苏夷白殿下,您好。”
“元帅,您好啊。”巴顿笑眯眯看着只剩个后脑勺在外的阿齐兹。
阿齐兹只当做没听见。
巴顿察觉到阿齐兹满身的雄虫气息就知道打扰了人家的事儿。
不过他年纪大,脸皮厚。巴顿镇定地将手中的邀请函放在小茶几上。“相必您也知道帝国发现了一只sss级的殿下。”
苏夷白:“知道。”
巴顿颔首:“虫皇打算给他举办一场压惊宴会,这是给您两位的邀请函。”
“我们也要去吗?”苏夷白问。
按照虫族历史,这类的宴会其实就是个相亲宴会。不仅仅是为那找回来的雄虫找对象,也是给其他雄雌们一个交流的机会。
苏夷白去,不就变相说明自己还要找雌侍吗?
“不去!”阿齐兹气恼地咬了一口苏夷白的脖子。很轻,像小猫舔了一口,还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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