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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怯的双眸轻轻压起,愈发显得眉形修长,琢磨不透他这是做什么,低垂眼帘眸地晦涩的将鱼肉夹进嘴里,
    “昨夜——”
    “那个——”
    两人一口同声,四周顿时鸦雀无声,对峙良久,才听傅呈辞先开口道:“你昨夜发烧了,一会儿我会让钟伯送药到你房中。”
    陆怯搅动着面前的玉米浓粥,心里想事不想说话时他就喜欢握着东西搅拌,这是很早以前就留的习惯了。
    “那个谢谢你......”陆怯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既然昨夜的事傅呈辞不提那他不说就是。
    一顿饭吃的如鲠在喉,不上不下的堵的慌,玉米浓粥被搅的稀碎像是两人久别重逢后吃上的软松冻。
    陆怯的眸底一丝云翻涌过,他方才心中一紧,真怕府呈辞会说一些令他想逃的话。
    他不会天真的以为一次床笫欢爱可以改变什么,四年前傅呈辞有多恨他,他知道,不管四年前还是四年后这份恨意不会轻易的随着时光的变化而变化,就像是肩胛骨脱落的结痂,那里始终有着一块印记,有了就是有了,抹不平消不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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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观阅】
    这篇文章有点长,都会保持更新的!希望看文可以留个评论或是收藏一下~
    浪潮一波接一波(?˙▽˙?)
    嘻嘻
    第22章 君子之交
    近日,坊间都传江北王同炩王殿下关系极好。
    几乎到了形影不离的程度,时常能在各大酒楼见着二人同桌吃饭。
    殊不知传闻关系极好的二人,同路同席时相对无言,气氛委实尴尬又凝固。
    口口相传的话,不知怎的进了帝王的耳。
    翌日下朝,高公公宣布退朝后,又连忙差人去到了启正殿外寻人。
    陆怯被一模样陌生的内侍拦住了去路,他正准备发问,就见原先跟随承德帝一道的高公公走了过来。
    高公公是帝王身边的亲侍,此刻前来定是带了承德帝的旨意。
    他笑意随和,微微一礼道:“见过炩王殿下,陛下唤您前去长兴宫。”
    陆怯微愕,下意识的回过身去想要在人群之中寻找那道熟悉的背影,就见两个身形相仿,同穿朝服的男子从他面前走了过去,其中一人似有所感的回过头来,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神淡漠如水,微微一顿便好似陌生人一般轻轻略过。
    陆怯上前两步,双手撑在扶栏边,视线忍不住追寻他们的身影,目光明目张胆,傅呈辞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微微侧头,目光流露出的是前所未有的温柔。这一幕刺入眼球。
    他们和好了?!
    放在护栏上的手忍不住攥紧,面色森冷,就连高公公的声音也如云烟入耳朦胧。
    滔天的怒意席卷而来,携卷而来的还有内心深处深深的无力、疲惫。
    等到那二人的身影下了长阶之后,陆怯才收回手,他嘴角勾起了一个不自然的弧度,轻声道:“有劳高公公领路。”
    突然被点名的高公公,神色徒然一慌,笑容有些许僵硬,“请炩王殿下随老奴来。”
    他背脊微曲,余光瞥见了年轻人垂落身侧的掌心血肉模糊,心下咯噔一声,他又向上看去,就见年轻人的面上云淡风轻嘴角噙着一抹寡淡疏离的弧度,好似皮肉之痛并不能给他带来什么伤害。
    到了殿门口,高公公脚步一顿,侧身礼让:“炩王殿下请,老奴便不随同了。”
    陆怯颔首。
    走进殿内,空无一人,琉璃砖瓦倒映出朦胧的轮廓,他恭身立在原地,眼帘低垂,长睫在面上投下一圈浓密的暗影。
    过了许久长兴宫后的屏风后走出一人,那人一身鎏金色服饰,上锈五爪真龙,腰带之上五彩腾云,做工精细,不苟言笑的脸上此刻是作为帝王与生俱来的威严。
    陆怯行跪拜之礼,“儿臣见过父皇。”
    承德帝走到了青年面前,锐利的眼眸俯视良久,半响,沉声开口:“你可知朕唤你来所谓何事?”
    陆怯一默,在鹰隼般眸子的注视下摇了摇头。
    承德帝突然将视线移开,也没唤他起身,两人就这么一站一跪,一问一答。
    “朕听闻,你与江北王近日联系颇多。”承德帝的视线重新落在了青年束着冠簪的发顶上,眸深似水,平稳沉叙的道出了一个事实。
    “君子之交淡如水,”陆怯说。
    “君子之交,”承德帝轻轻吐出这四字,笑容意味深长:“你可知,原先当来京城的应当是江北王府的二公子,而非江北王,如今为何来的又是江北王?”
    这个问题陆怯到真是不知,自他回国那日在鸿胪寺见到傅呈辞时便有了疑问,先前没资格问,再然后是没机会问,而旁人对江北王为何会在京城落户所知晓的答案也是模棱两可。
    低沉的笑意在空旷的殿内散开,极具压迫。
    “江北王对太子有情,你可知?”
    如重磅惊雷,一锤落下。承德帝说完,紧紧注视着陆怯的表情,不肯放个一个细节。
    陆怯的内心惊涛骇浪,面上恰到好处露出了一个愕然的神情,淡漠的眼眸上一片迷茫。
    这份夹杂着不同诧异的迷茫太过逼真,承德帝暂且信了。
    继而,他又缓缓道:“傅呈辞是江北将才,朕有许多公主想着尚他,但这人的一颗心都落男人身上去了。既深情,又薄情,可以为将才,亦可以为虎豹。牢笼困不住他,倒不如放在眼皮子底下来的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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