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南若瑜见敌人一动不动,决定主动出击,引起敌方注意。
他顺着时寒高挺的鼻梁、温软的脸颊、微绷直唇角……最终吻在了唇畔。
他又说了一句:“早安。”你好硬。
装死也没有用,你就是想和我生蛋。-0-
时寒脸色忽然变了变,像是想起什么。
南若瑜面露疑惑,他没有感觉到系统有说话。
事实上,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观察,系统每次有什么动静,时寒就会瞟向江乘舟。
——他们的目标是江乘舟。
这让南若瑜安心不少。
至少,时寒不是冲着他来的,身上的外勤系统也只是一个普通系统。
或许,可以换一种更“温和”的方式。
南若瑜觉得自己就像饮鸠止渴的人,从听见风雪中微弱的呼声起,就贪婪地想留住那一点若即若离的温暖,明知有暴露的危险,还是越陷越深。
他抬眼望着对方的面容,冷静又克制,只有长期自律的人才能这么习以为常。
明明身体的反应那么诚实,却仍旧不肯松口,仿佛这样就输了似的。
或许在龙族这一族群眼中,求偶和感情区是可以分开的。时寒似乎总把他的主动亲近,当成发情时不可遏制的生理冲动。
可他的求偶期已经结束了。
鲛人到冬天会变成性、冷、淡。
两次试图引起对方注意都失败了,南若瑜有一丝委屈:他喜欢时寒,也想获得同样的回应。
南若瑜正打算闹别扭,重新把自己翻个面,背对时寒,这时他看见对方的脸微微发红。
时寒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直视着南若瑜的眼睛,凸起的喉结上下一滚动。南若瑜等了两秒,等到对方脸变得更红,随后时寒把头使劲埋在他肩窝,瓮声瓮气地说了一句:
“汪。”
南若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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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先心动谁是狗。
这是时寒自己说的话。
他堂堂一个贵族当然……说话算话。
傻鱼懵懵懂懂,一点信息素就能把他勾得神魂颠倒。
时寒想着,自己把他带到帝国境内,要是不护着他,南若瑜被吃干抹净了还傻呵呵地替人数钱。
养白月光费钱吗?
费钱。
但自己捡的白月光,说什么也不让他委屈。
男人么,一辈子总有那么几次发错誓的时候,当初要不是李夕那小子乱提问题,时寒也不会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自从时寒过了心里的坎后,就彻底变得没羞没躁。
-我怎么会犯错呢?错的一定是李夕。
-对,都怪李夕。
-有本事别回宿舍,不然肯定收拾他!
王佳义一行人虽然没有被退学,但一开学就落了个处分,最近正跟学校申诉想要撤除处分呢,实在没空到处找人麻烦。
校医院布置得简洁干净,周围只有仪器运作发出的极微小的“嗡嗡”声。
倒霉催的李夕近期难得安宁,正在病房里自学机甲系一年级专业理论课的内容,避免出院后回去上课的时候跟不上。
之前为了节约两千块的医药费——也有些迷信老家星球的传统治疗方式。李夕骨折后选择打石膏,结果被赵怀阳一脚踩在腿骨石膏上,后来拍片显示,骨裂的伤得更严重了。
好在学院看了看他的成绩,机甲系第三,统考总分在军事技术学院所有专业里都能排进前十。
于是苏院长表示他可以预支一部分奖学金,但如果期末考不到年级第一,李夕必须把这些钱还给学校。
李夕同意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他家境普通,甚至还有点拮据,为了读德卢斯军校,李夕晚考了一年,攒多了一年的学费才进来的。
整个暑假他都在打工挣生活费,希望开学不要那么拮据,因此一个人做几个人的活,还把自己晒得黝黑,加上天生就瘦,入学报道大家一碰面,李夕跟个难民似的,和其他玩了一个假期的学生画风完全不一样,很快就被王佳义盯上了。
虽然家境无法和世家子相比,但确实如沈念所说,能计划考进十大军校的人,对的前途未来有着明确的规划。
李夕想进入帝国军部。
非常想。
他曾通过星际电视看到第一星系的镜头,那是他和家乡的人难以想象的恢弘与繁荣。
从那之后,李夕愈发刻苦勤奋,他不愿如井底之蛙一样,浑浑噩噩过一辈子。第一星系的繁荣不断激励鞭策着他,哪怕王佳义把电磁鞭抵在脸上,李夕也没有松口说放弃军校的举荐资格。
但他明白,其实很难。
学校近二十万学生,举荐名额却只有两百个,名符其实的万里挑一。
由于竞争过大,除了军校生的理论课绩点外,还要看实战成绩、在校期间获得的战功和表彰、家族背景、同学匿名投票……所有条件都符合的平民,德卢斯建校以来就不多,连云秋算一个。
得是连主席那个水平啊……
李夕叹了一口气,他只有第一项符合,其余根本就是没影的事。
他像所有十多岁的少年人那样,对未来充满着希望期盼,内心有时候也会幻想:要是能触发主角buff,掉到一个没人发现的山洞,然后捡到一本武功秘籍,一步登天,那该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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