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溯光天生残疾,双腿不能动,只能坐在轮椅上。因为不能自在移动,所以他长期躲在屋子里,是一个看起来苍白病态的少年。
人有预感,当常溪亭看到东方溯光的时候,就知道,这个少年极度危险。
然而他一不能动,二困在沧浪泉城,就削减了这一份危险。
沧浪泉城常年不见天日,黑云压城。
常溪亭呆了两天,突然就想要离开。
他带着弟子们回齐广宫阁,没有走多远,就收到了求救信号。
常溪亭吩咐大弟子们照顾小弟子,然后带着两名弟子御剑回信号发出地,沧浪泉城。
当他到了后发现,前天还众生繁忙的街道,悄无人烟。
大街上,一个人也没有,凭空消失了。
常溪亭着急地往九天阁楼跑,看到了沧浪泉城唯一还存活着的一个人,东方萧然。老楼主跪坐阁楼正中央,抱剑痛哭。他看到了常溪亭,断断续续地说了一句震撼常溪亭的遗言。
常溪亭跑过去,想要替他疗伤。
谁料,一碰,老楼主的脑袋就从脖子上掉下去了。
名门九天阁楼,鬼城边缘的沧浪泉城,两天的时间,除了楼主尸体,其余全部失踪,生死不明。
第20章 伏羲院的秘密
收到了求救信号的不止常溪亭一个人。麒麟山、在附近的龙光旗,还有赶来的两个门派,大家都被诡异的状况吓得魂飞魄散。
常溪亭也交代了东方萧然的遗言。
他人生最后说的话是:塔……白发人,小心……东方溯光,逆子。
虽然他们不愿意往那个方向想,但是知道了遗言的人心里头都有一个想法。
九天阁楼的少楼主,谋害了自己的门派和本应守护的城。
几个门派的人虽然有这样的怀疑,但是在调查清楚前,都不敢妄言下定论。后面,麒麟山的人负责收拾残局,并且联系九天阁楼在外活动,逃过一劫的剩余人员。
常溪亭和麒麟山的人四处调查。
他们发现沧浪泉城的城内耸立着四座高塔,散发出一股奇怪的气息,并且他们还在塔下看到了没有见过的阵法。常溪亭本想在沧浪泉城待久一点,不过有人给他传来消息,仙霖城出现了一位双脚不能动弹的奇怪法师。这个时间点,他们觉得瘸腿法师有可能是东方溯光,所以才来的。
等今天一看那一位天上妙音法师,才知道不是东方溯光。不过那个法师也不是什么好人就是了,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因为这件事□□关九天阁楼的名誉,所以我们都不好对外多说。”常溪亭解释,“不过既然长生君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我也有一件事情想要请教你。”
常溪亭说的故事对于贺长生来说有些长,贺长生还不这么感兴趣,说到一半的时候,他已经走神了。
“长生君?”常溪亭喊他。
“你想要问什么事?”贺长生回神,撩了一下头发。
常溪亭看了他一眼,随后将一张纸递给他,“这是我画下来的,塔下法阵,我们在场的人从来都没有看过这样的阵法。不知道长生君你,有没有头绪?”
贺长生看了一眼,挠了挠头。
他看起来比常溪亭还要困惑。
“呃,说实话,其实我对阵法并不擅长。”贺长生的食指点在额头上,脑袋一歪,难得烦恼,“伏羲院曾经出过一个很擅长阵法的掌门灵澈君,但是不代表我们都懂这玩意。起码,我就不是这方面的专家。如果你有需要的话,我可以拿回去问问我的师傅,无物道人。”
“那就拜托了。”常溪亭奖纸张折起来,递给贺长生。
贺长生收下了。
常溪亭看着贺长生。
据他所知,贺长生入门的时间并不长,作为行走代表的时间也不长。他的实力没有什么好质疑的,但是和之前的伏羲院行走代表不一样,贺长生从来没有表现出在哪个方面的长处。简单说,他很强,但是强在哪个方面,没有人知道。
虽然对阵法几乎一无所知,贺长生还是忍不住打开那张纸,凑前去看,好奇的模样像个孩童。
“长生君,关于那个天上妙音法师……”常溪亭还有一些问题想要问他。
“天上妙音,靡靡之音。”贺长生在看到那一位所谓法师的时候就知道了,“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
“我来仙霖城,是为了帮林见找个落脚的地方。现在在仙霖城,有你们齐广宫阁的人,还有龙光旗的人。你们先看看情况吧,实在搞不定我会出手的。”贺长生站起来,拿着纸张朝常溪亭挥了挥,“事情我都知道了,那么告辞。”
贺长生从哪里来,就从哪里离开。
他跳进窗台,然后御风回到了自己原来的房间,爬窗台进去。
“你回来啦。”林见的声音响起。
贺长生刚从窗户跳下去,就看到林见刚洗好澡,从门外走进来。回到了房间,林见将缠在脸上的布条拆下,露出了自己的眼睛。
“为什么不走正门?”林见问。
贺长生关上窗户,捏着自己的衣领,一脸娇羞地转过身,说:“三更半夜去别的男人的房间,怎么能走正门让别人知道呢?”
林见笑了两声,不明所以,干脆在躺椅上坐好。
他准备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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