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并不想这样,所以……
苍云抢走了我手上的烟扔地上,神色有些不悦,而我则继续点,他扔一次,我点一次。
最后当他直接想要夺走我手上的打火机时,我才动怒。
这东西是夏目临死前握在手里的,他们不会不知道!
直接起身,劈开四周的空间。
莫桑等人刚回神便瞧见我消失在他们眼前,有些彷徨不安,却又一个个对我无可奈何。
我的实力让他们无法探测到底深处何处,沉默片刻,汀言指着前面的水晶镜面“他在那里。”
很显然,我在什么地方我自然知晓。
与眼前这第一次见面的创始者背道而驰的是,我一身黑衣,身上绣满了同色系的暗花。
冷峻的神情面无表情,只是冷漠的注视着他“创始的意义你比我更清楚,前辈。”
创始者一愣,显然没想到我会出现在此“烬孤狐?”
“承蒙前辈惦记,”淡漠的扫了他眼“神界只是为了后一界的产生而创造,前辈何必一意孤行?命运的旨意,不是您能擅自改变的,如若能改……”冷笑“我绝不愿意掺和此事。”
他似乎受到什么屈辱一般,稍稍颤抖,却倔强的面对“命运的意思也没有毁灭神界的打算!”
“所以,你打算在万不得已时,再次牺牲辰界?其实,神界的出世……应该不需要祭品的吧?只是你为了巩固自己的神界,能完成完美的创始,所以用了祭品?而辰界就是你的极品吧?”
一神人不敢置信的回头看向他“当时你说得到命运的旨意……”
创始者死死抿着双唇,却并没反驳我的话。
“神界的真正创始者是两人,你和一神人,那为何在接受这个旨意的时候,只有你?而非你和一神人同时?”
“不,命运的确只给我一个人这个旨意。”他沉下脸色“我不敢在这种事上违背命运。”他说。
“但绝不可能,是用整个辰界作为牺牲。”不容置疑的声线,平静而缓和。
“哦?你为什么这么说?”创始者似乎来了兴起。
“很简单,”微微垂下眼帘“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前辈。”锐利的目光瞬间锁定在他身上“当时的辰界是各界中最为强盛的,只比如今的神界实力稍加弱了些许!命运绝不可能为一个最后只是作为祭品的神界儿毁灭一个全盛时期的辰界!”这完全因小失大,命运绝不可能会这么做。
创始者缓缓叹了口气“你说的不错,但当时我和一神人还有另一个与我们一同创始的伙伴在引用辰界的力量时出现了偏差……神界瞬间诞生,也预示着辰界走向没落……”
“在我创始时,可以让神人先去辰界,等待创始完成。”并未接上他的话,反而平静的叙述事实。
创始者一震“不,不,你不能这么残忍……神界就是我的一切了……他们都离我而去,难道最后的神界都不让我留下?”
“很抱歉,我和一神人以及其他神人还是清白的。八神人与我之间还有些误会,但我们从未越轨。”这是事实,我们只是一场交易“前辈,我以为你已经认清现实。不过,眼下我却想问你,如若辰界和神界两者,你还会牺牲辰界对吗?”
创始者毫不犹豫地抬高下颚“是!”随即叹息着摇头“辰界已经没落并走向消亡,这虽然是我的过错,但错误已经无法挽回,神界的根基虽说薄弱,但只要在辰界消失前借用它最后的力量便能稳固,先不说如今的神界比辰界强了多少,但说一个走向灭亡,一个才开始没多少日子,便能做出衡量。”
“你不会觉得自己太自私太残忍?”声音依旧平静而迟缓。
他无奈的笑着摇头“那又如何?神界必须走下去……否则世界的平衡又将失调,到时候……天下必将大乱,死的人又何其多?”
圣母系的,对上冷血系的……
我是冷血系的,别人死活和我无关,所以他说的那些我都无法感觉到心痛,只是会烦躁这人的磨磨蹭蹭。
“很好,阁下既然已经做出选择,那这件事便与你无关。”颔首,傲然地抬高下颚“或许阁下应该有所觉悟,这便是你只能成为神界的创始者,而非下一界全新的,真正的一界的创始者的原因。您太过优柔寡断,因此死在你手上的人,绝对比我多……”说罢,转身,就算再大的风叶无法带起我身上的衣摆。
夏目带来的衣服是制服,无法挂起什么,连一颗纽扣都不可能……
作为新任创始者和旧任创始者,我们的相处相对和平。
只是,那位圣母系的创始者背后,那位追随者隐藏在黑色袍子中的脸,阴森而诡异,一张苍白泛青的脸,斜侧的疤痕如同蜈蚣一般的爬行在脸上。
这人是谁?或许我回去后该问问。
再次回到三神人殿,众人侧目。
我依旧从裤子口袋中掏出一包烟,跷着腿点燃,看着一神人对那创始者摇头叹息,最终转身离去。
深吸了口,腿直接跷在茶几上。嘴角稍稍上扬,很有意思。
圣母系还真不是我适合的角色,想了想,原本打算学学他的,可看看自己一身黑色制服,把整个身体包裹的紧系挺拔……
黑色长发简单的一把扎在身后,全身上下唯一飘荡的就是那几根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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