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作虚弱的用头蹭蹭他的手,随即闭上眼。
“啸海正好在,让他来看看你吧?就算他的朋友,医术上也极其高明。”说着有些不安的向外走。
立刻转头拉住他的衣袖,焦急地唧唧乱叫,让北君来年我?还让汝修墨来?前者就算了,但后者还不是会引起山崩地裂?
“怎么了?”棂槐鸺更加不字,把我抱在手里“怎么全身冰冷?”
很冷?怎么我连自己都不知道?
眨了眨环保,转入他前襟,摇了摇头,告诉他我哪里都不想去。
最终,棂槐鸺妥协的叹了口气“那好,如果还不舒服要告诉我哦,大不了让北君大人为你这只狐狸出诊一次又有何妨?”
赫赫,那我大概是最为荣幸的狐狸了~
静下心,听着从不远处传来的交谈声,感觉自己这是,自个没事找事玩!别人找麻烦是,我自己找绿帽子给自己戴!什么事啊!
“啊!对了,先前西君忽然笑了。那小东西是他的爱人吗?”从棂槐鸺前襟伸出脑袋,望着不远处。
婆娑的从那繁多的花朵中,瞧见他……带着几分疲倦几分兴奋得抚摸着双树。
他很喜欢吧?毕竟,一开始的确就是为他找来的……
“不是,是个狐狸,一只九尾幼狐。”北君似乎见他很感兴趣便接着说下去“你现在看的这棵树也是那只狐狸从天渺湖下冒死拖上来送给棂槐鸺的,所以棂槐鸺才这么喜欢这只狐狸。”
“狐狸?多大?什么时候被他捡到的?”听到狐狸两字,汝修墨果然有些着急。
“怎么?你对狐狸感兴趣?”北君是什么人?就算爱人在前,也不可能糊涂到没察觉的地步。
“以前,以前养过一只而已,后来跑了,现在也不知在哪儿了!”说到最后是咬牙切齿。
“呵呵,原来如此,听说,这狐狸十三年前自己要跟槐鸺回来的。”说到这,指着不远处的房门“要不要去看看那只狐狸?”
“好!”说罢,甩下先前还非常感兴趣的双树快步走来。
脑子进入待机状态,这个该死的北君!
立刻缩回脑袋,但想象有不妥,立刻从他衣袖里转了出来,跑到 床上,躲进被子里。
“又怎么了?小家伙?哪里不舒服?”棂槐鸺又急了,慌忙跑上来拉出我的爪子,捏了捏“我还是让北君来看看吧。”
唧唧的说着不要,不要,咬住他的主袖死命摇头,却说此时,汝修墨他们依然进屋。
慌忙的躲到棂槐鸺身后死都不肯出来,就是先前那一眼,却让我感到一股恐惧,深深的恐惧……
“槐鸺怎么了?”北君看着汝修墨有些难看的脸色,续而改问自己的友人。
“我也不知道,从今天早晨起小东西就不对劲,似乎身体不舒服,现在还在发抖。”棂槐鸺说着想把我从身后拽出“你来帮我看看到底怎么回来吧。”
“还是让我来吧,在凡间的时候我便养过狐狸。”汝修墨说的似乎有些气愤,一步步向我这边走来。
直接咬住棂槐鸺的衣摆往上一削,自己转入他怀里,瑟瑟发抖还尖叫着。
棂槐鸺皱了下眉头,不悦的说到“不用了,或许是这只小家伙有些怕生吧?各位看完双树了吗?如若看完,那请便。”
对于西君生硬的逐客,再见我如此,也不知他是否认出我来?反正汝修墨很生气,非常生气。
甩过衣袖便跑出房内,消失在空中
身体的颤抖停止了,靠在棂槐鸺怀里不停的做着深呼吸。刚才的感觉真的是抽心得慌乱和心碎,明明很渴望,却不敢相见,或者说,明明渴望却害怕相见。
“你,你,你!要我说你什么好!玩物丧志!”北君气愤难奈的也跟着甩袖离开。
而棂槐鸺却完全不当一回事,左手小心翼翼的拖着我,右手解开外衣,松开衣服担忧的目光让我心绪。
舔着他的手心,投靠在他手腕上,缓缓闭上眼,看来我真的需要睡会儿了……
棂槐鸺虽说对那天的事情有些疑惑,却什么都没问,这几日待我一如过去,或者说比过去更好。
而我发现似乎要不了多久便能恢复如初,按道理来说。应该可以变会人形了。
十几年的感情不是说没就没得,他待我如何?我心里比谁都明白。
真要我走,无怨无悔的,拍拍屁股消耗了别人十几年的感情后转身就走,我做不出,做得出我就不是烬孤狐了!
但也怕,怕告诉他我便是烬孤狐,到时状况或许更糟糕。
只是,如今我又该如何?
现在从内心深处恐惧见到他们,从内心深处舍不得离开这份毫无条件的呵护。
人都是贪婪的,一个人对你好,好到无怨无悔的地步,不可能说放手就放手,舍不得放开,贪婪的还想要继续享受这份待遇。
但他们呢?心里有些不安,担心汝修墨当时认出我来,却又有些渴望他能认出我……
很矛盾,非常的。
躺在棂槐鸺的袖子上,四脚朝天,他摸着我的肚子……很舒服~今天的阳光十年如一日阿,恩,他对我的爱护也十年如一日,下意识的反了个身,把侧身留给他。
棂槐鸺轻笑了几声,知道该怎么做,细长的手指,轻轻缓缓地帮我抓着背,不是亲吻我的额头,脸颊,鼻翼,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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