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赫……虽说时间是最好的良药,但也不知这良药要多久才能起效?
“都多大了?还住在父亲那里?今天就搬过来,反正你师兄都在,和我们几个老家伙切磋切磋。”那老头皱着眉,不敢置信的看向我。
嘴角有些抽搐“小子还不知该如何称呼老先生?”扯开话题。
“哦,你是那人的徒弟,但又认了世尘为师兄,这辈分的确麻烦。”捋着几根胡子,弄着眉头“要不,你就叫我一声……世尘啊,你说他叫我什么好?”说了半天愣是没想出该叫什么,既然转头问自己的徒弟。
冷世尘一脸习惯,向我介绍道“这位是我师傅,烙辙,你还是叫他烙先生吧。”
烙辙……老者……很好,非常好~
“他们叫他们的,我们叫我们的,师伯,是否?”弯腰向前引路“各位请。”
“嗯嗯,好,请。”烙辙捋着胡子有些飘飘然,显然对我刚才的话很满意,那一句师伯叫到他是飘飘欲仙~想当然的,这句师伯从侧面地把他和开派之主的辈分划到一起。
这些老家伙们,都特别注重辈分的问题啊~
随后落座大厅,聊了不少,却只字不提剑绣和断剑的事。他们不说,我也无意提起。
片刻后,公羊司徒找了个借口告辞,等我离开时,他都没有回来。
我也没多问,毕竟……他和汝修墨那几人不同。
接下去几天,想找他,都不曾找到过……
决天派那里的动作越来越大,已经到了明目张胆的地步。
不少小型门派和中等的那些门派也随着他们的号召而加入,佛宗和莲宗依旧平静对待,两方都不参与,不论永波门和决天派去过几次游说,门主亲自拜访几次。
我不怎么明白白,为何天山门从未用自己在修真界的名望游说其他门派,剑宗也不。
不过如此,自己也不介意,倒也无所谓。
妖宗来了一个人,鸣天又喜又悲。那只叫诺儿的小猫儿来了后,老是眨巴着大大的眼睛躲在自己父亲或兄长的身后,看着他。
鸣天开始有意识的回避他,那只小猫儿却又老是出现在他面前。
搞得他老是想躲也不是,想避也不对,直截了当的面对吧~那只小猫儿又羞涩涩的躲开。
我们这群人幸灾乐祸,他却有苦难言。
随后几天,因为鸣天搞砸几件事,无奈中,在众人的推举下只得我出马。
被放了一天假的鸣天躲开小猫的视线坐在过去我们常去的后山。
那里,风依旧很大,可午后的阳光还是这么温暖舒适,只可惜,物是人非了……
刻意放大脚步声,在他身旁坐下“怎么了?为了一只猫至于吗?”
鸣天冲我翻了个白眼“哪天汝修墨跟人跑了看你还着不着急!”
呵呵一笑,摇头“他不会的,那夜我问过,他……不会。”
鸣天叹了口气“兄弟,你说我们认识多久了?”
“三百多年了,似乎……四百年了要。”仰头看着那片蓝天,浮云缓缓飘动着,遥想当年,那时……其实我很幸福。
“是啊,都这么久了。”于往日的鸣天不同,今天的他,似乎有些些低落。
并没有插话,耐心的等待着他的开口“当年我们是同一个班的,我第一个发现那个测试,但和几个人说,他们不信,随后当时的老师也提醒我,别再告诉任何人。你来的时候,说实话,所有人都嫉妒,我吧也有点,就觉得你有病,有这么好的师傅和师伯们亲自教导不要,偏偏来这种鬼地方。”似乎,我们同时回到那个时光,那时我们还是孩童,那时,苏羽然还在……“你一来,我就感觉你的功力并不是很高,而你又对那时的公羊司徒感兴趣,我就开始觉得你挺有意思的~因为我记得当时有个师祖对我说,开头的修炼别太快要慢慢来,就算你的天资再高也不可着急,只有慢慢地基础打好了,以后的修炼才能有更大的发展空间。而且你并没有那个禁东莲的傲气,所以接触起来也挺舒服的,虽然差不多大,但还是觉得你这小子挺可爱的~哪曾想啊,居然是披着羊皮的狼!不过,那时还小只是觉得汝修墨他们对你只是特别爱护,谁想,谁想……唉!”
“鸣天,其实你喜欢司徒的对吗?”风有些大,咧咧的作响着……
身旁那人过了很久才缓缓开口“很明显嘛?”声线微微颤抖。
微微点头“有些,你一直跟在司徒身边,可你不是那种肯为一个朋友放弃一切的人。所以留在他身边帮他辅佐他,只有一个可能……”
“他,知道吗?”声音明显没有先前的轻松,虽说这几日他一直都很沉闷。
摇了摇头“或许并不知道,他……其实我也不是很了解这个男人。”
“但他爱你。”很轻很轻,满满的都是苦涩……
“嗯,对不起。”除了这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表达。
“司徒……他……是个好人,但心太软,容易同情人,或许一直是我太不需要关怀的那种人,他才从不留心到我吧?而且你出现得太早,太早……那时的你,给了他想要的一切,帮了他心中最重要的忙,给了他未来,却又如此娇弱……烬孤狐,我嫉妒你,非常非常的……”叹息着,仰望着苍天,如同仰望着那对他来说,永远不可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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