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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知音欣赏地看了司远一眼,轻柔地问:“小医生,你听说过林明修吗?”
    司远点头:“联盟非常有名的生化学家……他就是你的父亲吗?”
    林知音点点头,插了个题外话:“T-12区爆发DIN1病毒后,我父亲参与了相关研究,可惜没有制造出来血清,倒是提取出了原液。我父亲非常保守,安全起见,他第一时间销毁了原液,可还是被有心人留下了配方。原液的复制需要感染者的血液,那人便就近选择在T-12区的实验室研究,也就是医院的地下三层。后来他成功了,也变成了丧尸,最后一支原液,就留在了这里。”
    “他担心有图谋不轨的人会觊觎原液,所以把这些事情作为机密文件,都保存了起来。”林知音说完,耸了耸肩,“可惜他死了,就都藏不住了。”
    司远顺理成章地推测:“所以,你看到了你父亲的记载……想让整个T区的人,为他陪葬?”
    “陪葬?不不不,我没那么无聊,只是报仇而已。哈里斯理应杀人偿命。”林知音说,“为什么哈里斯要送我到 T-13区呢,因为到了那里以后,他们会软禁我,过一阵子,等到风平浪静,再悄悄杀了我。我的时间不多了,接触不到哈里斯,也只能用这种方法。退一步讲,就算没能杀死他,T区的沦陷,也足够毁掉他了。”
    司远:“可是……DIN1没有血清,如果联盟采取行动不到位,你这样做,很可能是要毁灭世界的。”
    林知音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弯着唇角,笑靥如花:“别人的生与死,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沐寒:“世界毁灭了,你以为你能活下来吗?”
    林知音敛去笑意,不着波澜地和沐寒对视:“你觉得我是想活,还是不想活呢?”
    “虽然很同情你。”
    一旁的郜岳忽道,“但是不好意思,原液早就被我掉包啦,你拿的是掺了色素的抗生素。”
    林知音愣了下,郜岳坐到塔尖边缘的矮墙上,慢悠悠道:“他们不知道你的来历和体格,我可清楚得很。我根本没用多大的力气打晕你,林知音小姐,你早就醒了,我知道你装睡是为了想抢原液,我都知道。”
    林知音的眼神发黯,一个箭步上前擒他。
    哗啦轻响,手铐不知何时被撬了开,郜岳随手将它甩到一旁,灵敏地躲过林知音的袭击,拉开距离时,拇指与食指轻并,夹在唇边,吹了声哨。
    哨声悠扬,散入风中,郜岳游刃有余地闪躲后退,还从口袋里掏出真正的原液试管,戏谑地望向林知音。
    天际倏地落下一抹阴影,瞬息而消。
    沐寒从另个方向围堵郜岳,郜岳被逼至塔尖的角落,退无可退,竟张开双臂,向后仰去。
    不知从何而来的风呼啸地掀起郜岳的衣角,他从高空直坠向下,一头庞然巨物从塔侧翱翔游出,稳稳接住他,继而向上奋翼飞起,划出一道惊险的陡峭弧线。
    那巨物约有六七米长,似鱼似鸟,肌理半是肉躯半是机械,翅膀镶在两侧,盘旋眼前,遮天蔽日。
    司远瞠目结舌:“这,这是什么?”
    林知音怔了一下,不假思索地纵身跳向巨物,被沐寒一把拉住。
    “放开我!”林知音疯了似的挣扎,歇斯底里地向远去的郜岳喊道,“还给我!原液还给我!”
    郜岳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翘起唇角,双指并在眉心,轻轻一挥,巨物挥动翅膀,空气翻涌,狂风肆虐,远远地传来他告别的话语:“后会有期,林小姐。”
    林知音急得眼中盈泪,她一口咬在沐寒的手臂,沐寒单手箍着她,毫不犹豫地挥掌劈在她的后颈。
    林知音闷哼半声,晕了过去。
    巨物远去天际,风平云静,司远不可置信地望着郜岳离去的方向,感觉自己好像活在梦里,直到沐寒在他的眼前打了个响指,他才回过神来。
    沐寒背起林知音:“走吧,下楼。”
    突如其来的起落令人措手不及,他们身心俱疲,不约而同地保持着沉默,司远跟着沐寒闷声下楼,回到了十八层,看到在靠窗的地方,顾骁满面倦容,封尧枕在他的腿上,满头是汗,面色惨白如纸,在沉睡。
    沐寒忙询问:“怎么样了?还没醒吗?”顾骁的视线越过沐寒,投向司远,焦急道:“他退烧了,你来看看。”
    司远愕然道:“退烧?!”
    他走近,摸摸封尧的额头,果真触得一阵温凉,又扒开封尧的眼皮看了看,最后他翻过封尧的手腕,挤了下小臂的伤口——乌青的咬痕里,渗出了鲜红的血液。
    司远震撼地说不出话,许久后才颤声道:“他好像,好像融合成功了。”
    顾骁精疲力尽地长出一口气,如释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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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个副本要讲郜岳的事了,这个本有的没解开的问题会在以后慢慢讲(?挖了个好大的坑) 这个半机械半生物的家伙叫做飞鱼~
    第二十五章 抗体 | “亲了我还不想负责”
    三天后,M-06区,区立医院。
    封尧醒来,双眼发直地盯着这眼熟的天花板看了一会儿,又望向床边的顾骁和司远,大脑一片空白。
    顾骁明显松了口气,拿了杯子,去倒水。
    司远惊喜道:“你醒啦。”
    封尧低头看了看,他的手臂上裹着纱布,依稀可以看到结痂的咬痕,并没有想象之中的病变和腐烂,他一脸茫然,张了张口,嗓子宛如被砂纸磨过,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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