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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修有些恼怒,似乎惊讶于朝灵连这种常识都不知道, 又感于沉渊帝君居然能这么不要脸地说出“不算”二字:“怎么不能算?!”
都已经那什么了……还不算双修吗?
还是说这小姑娘因为生了病神智有损, 沉渊帝君趁虚而入, 强取豪夺?
不然为什么不敢承认, 还要搪塞欺骗于人?
他脸上青了白白了青, 最后居然也顾不上自己脖子上还架着沉渊的大刀,义正辞严道:“沉渊帝君,想爱一个人,就应该先想着怎么得到她的心,身心交付才是幸福的前提,而不是趁着别人无法反击的情况下,做出这种事!”
他说得充满正义感,毫不犹疑,朝灵都被他说愣了,好像摸个尾巴就犯了天大的错一样,十四把尾巴借给她摸也要挨骂。
她刚把目光转回道十四身上,对方就开口了。
他的声音很冷,似乎有点不高兴,又有点无语:“你们仙门修士是不是都喜欢看话本?少看点,看多了对脑子不好。”
朝灵这样,苏钰这样,就连个药修也这样,动不动就脑补些狗血泼天的情节。
就连阿竹和猪大壮也被话本荼毒,上次带着差点闯了大祸。
药修一愣,有点不明白沉渊在说什么,但这个嘲讽的语气太刺耳了,他不得不在意。
等反应过来,他才难以置信地看向朝灵,颤颤巍巍地问:“那你刚才说什么东西是硬的……”
朝灵“尾巴”两个字刚出口,沉渊帝君就黑着脸说了个“滚”。
药修:“……”
朝灵的针刚好扎完,他也不敢停留,涨红着脸收拾东西走人,生怕再留一刻就会被沉渊帝君切成几块。
扎针的人落荒而逃,朝灵不仅不好奇,反而更高兴了,在外人面前她不好意思太粘十四,因为宋闻星曾经说过,只有不懂事的小孩才会天天贴着别人不松开。
她下意识去拉十四的手,对方却早就觉察到她的意图,躲开了没让她拉。
朝灵对亲近的人会有种怪异的乖巧,不会吵闹着撒野,也不喜欢动不动就撒娇,沉渊很早之前就发现对方这个特点,尤其是在想要什么东西被拒绝之后。
她只会呆呆地看人,漂亮浅淡的眼睛里覆上一层水光,从上往下看的时候只看得见睫毛一晃一晃的,在眼下投出阴影。
就像只小狗——沉渊帝君的脑子里不合时宜地闪过这个评价,半晌又把目光落在对方尤带伤痕的脖颈上。
“待会还有药浴,乖乖等我一下。”他把人抱起来塞进被子,放下里三层外三层的鲛纱床帐,按捺住对那道目光的不忍,慢慢出了寝殿。
负责传信的手下已经在外等候多时,看见帝君出来,好不容易松了口气,又有些紧张地把气提了起来。
“帝君……已经快十天了,各大仙门都蠢蠢欲动,萧护法和云将军那边让属下回来请命。”
苍云有各大门派弟子被软禁,但帝君不在,易生祸端。
沉渊却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他这几日身心都挂在朝灵身上,她情况难得好转,也正有点空收拾那堆人的。
“让萧明达查金乌之羽,拿到之后再撤人回来。”
“如果拿不到,就告诉他们,本座会把无罪渊地底的裂口开到苍云。”
无罪渊之所以被奉为禁忌之地,不是因为此地妖魔横行,也不是因为此地是沉渊的地盘,而是因为地底埋藏之物。
长街上的妖魔虽然形貌骇人,但大多都是安分之徒,最多打两架断个腿掉个头什么的,但地底的东西不一样。
那是世间极恶之地,千百年滋养出的瘴气能顷刻摧毁世间百年的秩序,就算是得道仙人,飞升大能都会谈之色变的东西。
传信的下属一顿,难以置信地抬起了眼,半晌才试探着开口:“裂口处还有封印,他们会信么?”
那封印已近万年,没有人有打破的能力。
平日里除萧云二人之外,他的下属难得和他说话,基本都是领了命令就埋头去做,不敢置喙一词。
沉渊看了眼出声的下属,对方戴了半张面具,面具下是烧伤的脸,他心下微微一动,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反而问了别的:“你叫什么名字?”
下属也没料到帝君会突然问这个,不明所以,有些惶恐地低下头:“属下是将军麾下,名字叫阿乙。”
沉渊也不过是随口一问,问完就不再说别的,只是点点头,让阿乙按自己的命令回去给萧明达传话。
药浴准备好,他便不再管殿外之事,转身回了殿内。
朝灵并没有按他说的乖乖躺好,他还没进寝殿,远远就看到屏风后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在看见自己回来以后又冒冒失失地往回跑,还差点踢倒了屏风。
沉渊帝君人高腿长,还没走几步就到了床边,床上的人还来不及躺好伪装成在睡觉的模样,就被他拽着脚踝拖了过来。
朝灵吓了一跳,以为十四生气了,也凶巴巴地回头看人:“我只是渴了想喝水!”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不打自招,沉渊暼了她一眼,手掌往下一些,碰到她冰凉光裸的脚掌:“喝水喝这么久?”
朝灵不知道怎么反驳,脚踝也被抓在对方的手里,连逃都逃不掉:“可你也说只要我‘等一下’的,我等了好久你都不回来,所以我想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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