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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衣又洗了两把,正嘀咕着要换个位置,忽然察觉有人正从身后向自己走来。
来人还特地控制了脚步声音。
歹人!
南衣一把将手中沾水布巾往后挥去,出手迅如闪电,带上内力,布巾足以比拟石砖。
布巾飞出,狠狠往后砸向身后。
可来人也是反应迅速,一个侧身轻巧躲开,没被砸中。
南衣趁机回过头来,而后看到了一个熟人。
——长风?叶舟身边那个长风,那么叶舟是不是也在附近?
“阁下可是千面?”长风看着南衣,神色不明。
南衣下意识摸了把脸——自己这个模样长风确实没见过。之前“夏南衣”的样貌可是在木山待了许久的。
“千面?什么千面?”南衣一脸茫然——不知敌我的时候,老子怎么会说真话。
“那敢问阁下为何会跟在晏奚身边?”长风边说话,边暗暗往前探了一步。
“你问这些做什么?”南衣后退一步,戒备起来。刚才不是说了叶舟已经逃跑,可见,来者不善。但这长风上来就找千面又是什么情况?
“因为……”长风说了两个字,忽然跃身而起,直向南衣袭来。
南衣赶忙伸手去挡,同时果断开口,“救——”
声音戛然而止,南衣双眼一翻,昏了过去。
就在刚才,有人从身后偷袭了正全心全意与长风对战的“千面大人”。
“咳咳……快走。”
“是。”长风一把扛起倒在地上的南衣,一手又提了身旁人,跃进了一旁的密林,眨眼就没有踪影。
新泡好的茶已经送上来,晏奚浅浅饮了一口,忽然顿了动作,
“可有听到什么声音?”
几乎是同时,芒种几个腾跃,飞身奔向茶棚后头,却只见到泼了一地的水,还有一块落在地上满是泥土的布巾。
“主上,千面大人不见了!”芒种匆匆来报,“而且大人她像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晏奚侧过面来,看着芒种双手呈上的那块布巾,神色沉了下来。
南衣醒来的时候,毫无意外地发现自己又被绑了。
而且这绑人的手法极端粗糙,绳子看着也很旧。
扭了好几下脖子,真是疼得她难受。偷袭自己那人用劲儿着实不小。
不仅如此……她还被点穴了,脖子以下一概不能动。
——太过分了!
南衣憋着气看了圈四周。
一个破屋子,自己身后就一堆柴火,屋里结了不少蛛网。
墙面四处漏风,透过墙上窟窿还能看到外头……天已经黑了。
南衣果断气沉丹田,“来人啊!”既然绑了没杀她,证明自己肯定有用。小命这会儿还挺安全。
门推开,走进来的正是长风。
“别叫了。方圆十里都没有人。”
南衣清了下嗓子,“我饿了。”
长风面上表情凝了一下。显然是没想到这个时候,面前这人竟然一点都不慌,还开口就要吃的。
他冷笑一声,“不愧是千面大人。”
南衣无奈地咧了下嘴,“这位仁兄,我真不知道你说的那个什么千面是谁。你们莫名其妙就把我掳过来,还不兴我昏了这么长时间肚子饿了?”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长风走过来,提起她就往外走,“主上有话和你说。”
主上?叶舟?
南衣翻了个白眼——这些人还真讲究。
都把人掳过来了,还专门等她醒了再问话。就不会提前摇醒她?尽耽误老子时间。
被从柴房一路提溜到了另一件屋子里。
到处破破烂烂,屋顶瓦片不全,抬头能见星月,这屋子一看就是废弃许久。
屋内有一人,坐在一张旧得连漆色都看不出的椅子上,一身普通灰衣,面色憔悴,鬓角已然花白。
南衣不由感慨万千。
这一个个的,两年不见,真是老了不少。前有肖澄澄,今有叶舟。
曾经的叶大宫主是何等的玉树凌风,潇洒无双。一袭白衣,乱了多少姑娘芳心。
而如今,他坐在椅子上的模样,整个人似乎都缩了一圈,露在外头的手,瘦的只剩下一层皮,面上更是难觅从前的如玉英姿。
“咳咳咳——”叶舟连咳了几声,看上去很虚弱。
“主上。”长风把南衣往地上一推,“人带来了。”
倒地上之后,南衣因穴位还都被点着,只脖子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便索性就着倒地姿势,悠悠闲闲地躺着了。
“喂,你们为什么要抓我。”还是让她来引入主题吧。
“千面大人,别来无恙。咳咳咳……”叶舟讲上两句话就会咳几下,可见他这内里怕是伤得不清。当初那个惊才绝艳,逆境之下连挑五大高手的叶宫主怕是就此绝笔了。
“我真不是。”南衣一脸无奈,“你们抓错人不说,还一直逼着我承认,有意思吗?”
“能得晏奚千里迢迢亲自从木山来接的人,还是女子,实非千面莫属。”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南衣一个瞪眼,“我就不能是什么权贵之女,天潢贵胄吗?”
木山主亲自去接的不是有身份就行了吗。
叶舟打量了她一番,“以姑娘行事作风,不像。”
南衣一下黑了脸——这是拐着弯说老子行事粗鄙?</div><div id=lineCorrec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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