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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进去吧。”几个乡下书生已经放进了两位,这会儿大汉前头就剩最后一个书生了。
“抽查!”一个站在告示边上的小兵突然大叫出声。
什么抽查?大汉听到这话,正要抬头去看,却见距他一人之隔的城门守卫瞬间合上了书生的通行证,严肃了神色。
“统统站着别动!那边几个,也过来。”
前头刚进城门,还没走远的几个人也被叫了回来。
原本一直坐在边上闲着无事的兵头起身小跑过来,沿着队伍走了一段,指了个还穿着红袄子的大娘,“就、就到这儿,前头那些,都带走。”
规规矩矩排队的百姓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正纳闷着,却见好几个城门守卫都围了过来。
“前头这些点到的,麻烦都到衙门走一趟,抽查。”兵头边笑边说,“大家不要慌啊,例行公事而已。仔细对了证件就行。耽误不了多久。”
守卫们直接将被点出的人隔了开来,清点完人数,便一路往衙门那边带。
一个书生问守卫为何要查,那守卫的语气也都不错,“就是检查检查我们工作到不到位。时不时就要查一次的。”
书生听了,点了点头,配合地跟着队伍走。
毕竟是官家,他们这些平头百姓心底都是有些敬畏的。
大汉也是这群人中的一个,背着包袱,他这右眼皮一个劲儿地在跳。
瞅了瞅乖乖走路的人群,大汉稍稍偏了步子,刚离开队伍一点就被一个守卫看到了,“好好走路。”直接把他按回了队伍里,“少了人,过不了抽查,我们可都要扣银钱的。”
“哦哦哦。”大汉憨厚地笑了笑,走回了队伍里。
吉安城本就不大,走了没一会儿就到了衙门。
一个师爷站在衙门口,清点了下人数,还笑眯眯地叮嘱了一番,“证件都备好。进去吧。”
一行人被领着走到了西边的一个大屋里头。
“进去坐着等,等会儿喊到你了,再一个个拿着证件出来。”
屋子里排了两排椅子,看着都挺新,还有一股木料味道。
被抽查的人在守卫的带领下,一人坐了一张。
那守卫又点了遍人数,这才走向门外,随手关了门。
不知过了多久。
醒来的大汉发现自己正躺在铁笼中,身边还有先前那十几个与自己一道从城门带回来的人。
大伙儿接二连三地醒过来了,见到铁笼子,立时慌了神。
眼下这个情况……微妙了。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是之前在衙门口碰到的那个师爷。
“这里不是大狱。只是你们中间有一个人,是上头要找的关键人物。我们也只是听命行事。还请各位等上半日就好。”
“我、我要如厕。”一个书生抓了铁栏杆,看上去有些急切。
“如厕啊……”师爷指了指墙角,“那里头有粪桶,还请将就一下。很快就好了。”
粪桶周围虽然拉了帘子,但毕竟这铁笼里有十几号人,男女混杂,上个厕所会有声响,实在是很尴尬。
那书生看了眼粪桶,绷了脸皮,“我、我再忍忍。”
“忍忍也行。应该不到半天。”师爷赔着笑,“对了,和大家都说一声。上头的人来之前,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大家离开笼子的。就算是突发急症、一命呜呼,那尸首也只能等到上头来人了,才能开了笼子放出来。所以,都消停点。等上头审完了,找到了人,其余无关人等,每人能得十两银子。”
这还有钱拿?十两可不少啊!
一时间,笼子里的气氛都好了不少,大家乐呵呵地聊起了天。
趁着声音嘈杂,那书生偷溜着跑去放了个水,虽有声音,但好歹没安静的时候那么明显。
这一放水,就放了好一会儿,听着就是“肾”好。
“哟,小伙子身体不错啊。”一位老大爷蹙佧地看着出来的书生,搞得那书生满脸通红。
“哈哈哈!”一时间,整个铁笼子的人都笑了。
只有坐在角落的大汉彻底沉了脸——老子这是着了道了!
思来想去,应该是进到等候的屋子出的事。八成就是那些椅子的“木香味”迷晕了他们这一群人,而后才被关到了这个笼子里。
大汉,不,应该说是南衣伪装的大汉扶了脑袋,面目严肃。
——刚才那师爷说的话,明显就是防的龟息功。
这群人等的,很可能就是木山的人。如果是……这都是怎么认出自己的?
论易容,老子浑身上下天衣无缝,鬼神难辨。
论道具,这通行证真得不能再真了,那些守卫压根儿都还没看!
论……那蛊美人的追踪蛊也铁定是不能用了的,不然自己也不会这么逍遥自在了两年。
想来想去,南衣就是没明白,怎么就突然在这小小的吉安被发现了?还真是阴沟里翻船!
在铁笼里又待了两个时辰,上过茅房的人越来越多,大伙儿对于声音也见怪不怪了。
只是随着粪桶里头东西越积越多,这味道显然很不咋地。
外头看守的老兵都把椅子搬远了不少。
“大伙儿再忍忍,应该马上就到了。”师爷捏着鼻子,好声好气地说着,“要是肚子饿了,这边还备了吃的喝的。”</div><div id=lineCorrec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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