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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衣直接一个侧身闪过七月探过来的手,“我是定要回长梁救人的!”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
七月见状,顺势而上,直接和南衣交起手来。
晏奚拧了眉,看着打做一团的两人,到底是开了口,“你若想东方冠他们都好好的,就给本座乖乖上船。”
嗯?
南衣手下一滞,差些被七月擒住。她一个运气,跃到一丈开外,看向晏奚,“你什么意思?”
晏奚面色不虞地给了两句解释,“东方冠、裴世子,还有你那个小师妹现下都好得很。春柳宫不仅不会对他们下手,还会奉为上宾。”
什么?南衣越听越糊涂。
提到那些个人,晏奚的心情就不好。
“若你不上船,本座这就修书一封,让柳霜霜即刻解决他们。”说完,他却是率先往码头走去,“七月,不用管她。”
眼看着夏樟宫人都跟着往船那边走,南衣反倒被孤单单留在原地了。
——这什么情况?就这么轻易放她走了?那蛊美人连控心蛊都不下一个了?
晏奚一行人头也没回地上了船。
不一会儿,还真有船夫在码头解绳子,一副马上要开船的样子。
而晏奚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船头,正对着南衣。
他身边站着七月,七月手上还握了一只信鸽。
七月扯了嗓子喊道,“主上说,南姑娘若再不上船,便可直接回长梁,给你师兄他们收尸了。”
话音落,七月还特意抬了抬手上鸽子。
南衣抿紧了唇。
一刻之后。
看着越来越远的码头,南衣双手扶着木制栏杆,木然不语。
是的,她上了船。
为了那只鸽子不被放走,她上了船。
明明都不知道这蛊美人说得是不是吓唬自己的,可她还是上了船。
“可有什么想说的?”晏奚与她并排站着。
看着江面,南衣心情复杂,“我今晚有点想喝鸽子汤。”
“好。”晏奚还真吩咐了一旁的芒种去准备鸽子汤了。
南衣趴在了栏杆上,欲哭无泪。
“甲板风大,进屋。”晏奚说完,就来牵她的手。
“我说……”南衣忍不住了,侧过身,避开他的动作,“你能不能别这么……”
“别什么?”晏奚看了眼自己的手,“本座还有好几只鸽子,都能传信。”
南衣扶额,心下无力,“我师兄他们……当真没事?”
“若是有事。你可会恨我?”晏奚看向她。
南衣没有说话,只是表情明白写着——老子做鬼也不放过你!
晏奚冷哼一声,“你倒是挺在乎那些个人。”
——那可是老子同门师兄妹!不在乎他们,难不成还在乎你?
南衣内心大大翻了个白眼。
“木山主的位置应该是要空出来了。”晏奚压了压心中不满,倒是耐心解释起来,“叶舟已经搭上了京城。但当今天子沉迷美色,不理朝事许久,这京城怕是也不太平。裴家虽只是西郡的藩王,但一直是民心所向。如今裴家说是要对付木山,不如说是要拿下木山,为己所用,姜半夏已经抱住了裴家这座山头。所以,本座与柳霜霜说,她也该寻个靠山了。”
南衣张了张嘴,一时说不出话来。
在柳霜霜看来,相较于只会医术的冬柏宫宫主姜半夏,春柳宫确实更有资格去抱裴家这条大腿。但事实是,姜半夏会的可不仅仅是医术。
但是,柳霜霜真的就直接信晏奚的话了吗?
“所以,你师兄他们都不会有事。不过……”晏奚伸出手,摊在南衣面前,“本座又觉得,其实与裴家扯上关系也不一定明智,若是能杀了裴佚直接向京城方面投诚,说不定还能直接压过叶舟。这木山主的位置便是她柳霜霜的囊中物。”
他眯着眼看向南衣,“这番话,若是飞鸽传书,应该一日就能传到长梁。你觉得如何?”
“晏宫主真爱说笑。”某人面上立时堆了笑,伸手扶住了晏奚伸出来的那只胳膊,“甲板风确实挺大的,我们还是进屋吧。”
见到她面上这个熟悉的神情,晏奚心情不由愉悦了几分,“我记得方才有人说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南衣满脸真诚,“这话说得真是太对了。但晏宫主你知道我的,我绝不是那种不忠的人。”
“是吗?”晏奚反问一句,看着某人厚脸皮的小模样,挑了下眉,“我还是更喜欢听小南衣唤我主上。”
——你个变态!
“主上英明!”
蛊美人满意地点了下头,在南衣的“搀扶”下回到了船舱内。
“主上,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嗯?”
“先前你傻……走火入魔的时候,七月突然离开那次,你是不是已经醒了?”若是七月真是弃蛊美人而去,就不能如今太太平平地还跟在蛊美人身边。
“那一日,醒了一个时辰,便吩咐七月去办事了。”晏奚回答得很淡定。
“那在长梁的时候,你被掳走是……”
“七月及时赶到救了本座,本座也于昨日将将清醒。”
“那这次,主上又是怎么找到……”
“再问,信不信本座放鸽子?”
南衣:贱人!
晏奚回到屋里就躺上了榻,右肩的伤还是需要多休息。</div><div id=lineCorrec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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