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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是我!师姐!”北库一边说,一边开心地来拉她袖子,“我刚看你这腰带眼熟,就试着叫了声!没想到还真是!”
原来是这样认出来的……
南衣松了一口气。
但是——
“你怎么在这儿?”南衣不解地抬头,看了看还站在马车边上的裴佚。
那一日北库明明是随着姜半夏的人走了,怎么这会儿却在裴佚身边?
还有,她怎么就成了小厮了?怪不得刚才那小厮喊自己的声音听着有些娘气。
“我和大师兄这些日子,都在裴公子这儿。是姜宫主安排的。”小北看上去心情很好,提到东方冠的时候,眼睛亮亮的。
师兄也在?
南衣跨下马来,伸手摸了下她的脸,蹭了一手黑……
“以前让你与我好好学易容,就是不听,你现在除了把脸涂黑,还会个啥?”南衣恨铁不成钢地敲了敲她脑袋,“这个样子,还不如直接戴个面具!”
“戴面具闷得慌……”北库抱了她胳膊,笑嘻嘻的,“反正师姐你来了,你帮我画就行!”
“让你学不学!不给画!”南衣在她面上又揉了几下。
“南姑娘。”裴佚走了过来,冲她点了下头,“好巧。”
南衣笑笑地拱了拱手,“许久不见,裴世子别来无恙。”
他打量了下南衣此时翩翩公子哥的装扮,微微一笑,“上次京城一别,已近三年。南姑娘还是这般……与众不同。”
南衣表情微微一顿,而后尴尬地笑了下,“出门在外,总是谨慎点的好。”
三年前京城一别?那个时候自己的身份可是杨许生,裴佚竟然都知道了。
再加上北库和师兄都是姜半夏安排在裴佚身边的……
南衣不由抬头又看了裴佚一眼。
二人视线相对,须臾之后,皆是一笑。
南衣笑得大咧咧的,满是故友相逢颇为惊喜的模样。
而裴佚笑得……毫无破绽。
几年不见,曾经那个小和尚的影子已从面前人的身上通通褪去。
头发长了,这心眼也跟着长了不少。
恰到好处的微笑,分寸适宜的语气,还有……不动声色的试探。
特意一上来就提到京城,裴佚是为了让她知道——他与姜半夏关系匪浅。
这一切,都指向了一个非常合理的可能性——姜半夏身后的人,很有可能就是西郡裴家。
“一、二、三——推!——好咧!”
几个汉子喊着节奏,一起将马车推出了坑。
“爷,马车弄好了。”领头的一位顶着额上的汗,小步跑了过来,恭恭敬敬站在裴佚边上,
“能继续赶路了。”
裴佚嗯了一声,而后看向南衣,“南姑娘,不如一道?”
虽然她是没什么具体打算去的地方,但这一道啊……
“师姐,一起走吧。姜宫主都说了,你这段时间闲下来了。”北库挽着她的胳膊不肯松手。
“可是……”南衣有些犹豫——自己身后还遥遥跟着个傻子呢。
北库急急打断,“师兄到前头办事去了,你与我们一道,还能见到师兄呢!”
对啊!师兄!自己可以拜托师兄把那傻子给搞定了!
南衣有些心动。
既然裴佚这边情势不明,倒不如留下看看。反正北库和师兄都已在这儿了,多她一个不多。
“那就叨扰裴世子了。”南衣又拱了下手,小北在边上开心地直蹦跶。
“南姑娘客气了。”裴佚面上的笑意似乎也盛了一些。
接下来,裴佚邀请南衣一起上马车,被她委婉地拒绝了。
马车里头地方不大,很不自在。而且,现下阳光正好,春光明媚,自然是打马观景更为惬意。
小北与车夫一同坐在了马车前头,乐呵呵地与骑马走在一旁的南衣东拉西扯地聊着。
“师姐,今儿个真是太巧了。”
“确实巧。”余光瞥了眼拉上的车帘子,南衣用不高不低的声音问道,“你与师兄难不成是专门来保护世子爷的?”
“对呀。”北库点头,“我们答应了姜宫主,要保裴世子一路平安。”
“那你们准备去哪?”
“下一站是长梁,再下面……暂时还不知道。”
长梁?南衣不置可否地牵了牵嘴角,“还有点远。”
她没去过长梁,对这个城市的印象——小满说过,当初夏樟宫遇险,正是去长梁向柳霜霜求助。是以,柳霜霜去过长梁,而小满也在长梁养了许久的伤,那瞎掉的一只眼也是在那蒙上了黑布。
可见,长梁定然有木山的势力。
这裴世子很有可能是冲着这点去的。毕竟姜半夏一开始就是冲着木山来的。
事情看来很不简单。
五日后。
车队与东方冠汇合,见到南衣,他很是惊喜。
“小南?你也来了?”东方冠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正要伸手拍上南衣肩头,一个俏生生的声音插了进来。
“大师兄!”小北已经洗掉了面上黑不溜秋的“易容”,美女样貌展露无遗。
东方冠的手猛然一收,而后皱着眉头看向北库,“这几日我不在,你便是这副模样到处走的?我与你的那些换肤膏呢?”
小北不满地撅了嘴,“换肤膏乌漆嘛黑的,一点都不好看,还很难洗。花了我四天时间才通通褪掉。师姐说了,明日起,她给我易容!”</div><div id=lineCorrec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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