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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招式有点熟悉啊……
南衣瞅了一会儿,忽然瞪大了眼睛。
这、这这……这不是东方门的功夫吗!
难不成是师父他们?
激动之情涌上心头,南衣果断扭动身子,直奔马车帘子而去,而后团成一团滚了下去。
“砰——”重重落在地上,她的动静有些大。
南衣顾不上摔得头晕眼花,直接扯了嗓子喊道,“救命啊!”
她这凄厉一吼,震得两方人马动作俱是一顿,纷纷看了过来。
“他们掳人,救命啊!”南衣在地上又滚了两圈,将将把自己翻得正面朝上,就被人提了腰间一下拎了起来。
“撤!”黑衣人提溜了南衣直接就往林子里跑,剩下的人也毫不恋战,二话不说丢了两颗烟弹,立时撤入林中。
一路被拎着狂奔不已,南衣脑袋好几次都被灌木给蹭了个正着,等好不容易停下来的时候,早已是一头乱发,惨不忍睹了。
黑衣人来到了一处渡头,登上了早已停在此处的船。
南衣被轻拿轻放地摆在了地上,而后其中一人直接用剑割断了捆着她的绳子。
拉下面罩,那人伸手帮她理了理面上乱发,“好了,这下应该追不上了。”
南衣一听这人讲话就忍不住哽了声音,一个挺身从地上跃起,直接抱上了他的脖子,“大师兄!”
“喂,还有我呢。”一只手扒拉着南衣胳膊。
嗯?女的?
南衣转了过来,而后看到了一个小美女。
“靠!”
小美女面色一僵,显然被她这么直白的语气词给弄懵了。
“北库?”南衣放开了大师兄的脖子,不敢置信地用脏兮兮的手直接捧住了小美女的脸,“你怎么这么会长!都快赶上你师姐我的花容月貌了啊!”今年刚虚十三岁吧,怎么能长这么好看了?
嫌弃地拍掉了她的手,北库赶忙擦了擦脸,“师姐,你这也太不讲究了。”浑身是泥,还有树叶,就往人家脸上摸!
“哪有……”南衣抹了把脸,立时将灰糊匀了,但她毫不在意,嘴角止不住地往上扬,“你们怎么来了?”
东方冠拿出一块巾帕递给了她,“师弟那边,研出木魂蛊的解药了。所以,按先前说好的,我们来带你走了。”
这一年来,南衣身为夏樟宫的千面大人有了很多自由空间,也想方设法与莫西今偷偷传了消息。
“有……解药了?”南衣睁大了眼,拿着帕子的动作停在空中。
东方冠点了下头,“有解药了。”
“真的?” 南衣说话声音都在抖。
“真的!”北库看不下去她这副模样,直接夺了帕子就帮她擦脸,“一年一颗,你活多久就能服多久。”
一把按住北库的手,将那帕子捂在脸上,南衣狠狠压着眼睛,好叫泪水不丢脸地胡乱流下来。
“老子就知道……老子就知道!”南衣肩头都跟着颤了起来,“小今今就是靠得住!”
感觉到手中帕子一点点被浸湿,北库鼻头也有些酸酸的。
“师姐,别哭了……”
“我才没哭!”南衣依旧压着她的手,“老子这是在洗脸!”
东方冠叹了一声,伸手摘掉了她脑袋上几片树叶,“是得好好洗把脸,师父还在前头等着我们。”
“嗯嗯嗯。”南衣捂着脸不住地点头,终于明白了什么是喜极而泣,这哭得根本就停不下来,连呼吸都要抽抽了。
老子自由了,老子终于自由了!那破木山,该死的蛊美人终于困不住老子了!
——只可惜那家伙都快死了 ……
柳霜霜的话不期然从脑中闪过。
南衣狠狠甩了下脑袋——那妖怪是死是活,关老子屁事!
船在江中顺流而下,静夜晚风,粼粼江面柔了船头灯光,映了空中月轮。
终于擦净了脸,洗了头,南衣也卸掉了快要不行的易容。
“师姐,你还真挺好看的。”北库托着下巴,眨着眼很认真地看着她。
“可不是!”南衣美美地擦着头发,“你这丫头的长相就是随我才能这么好看,这叫近朱者赤,懂不懂?”
北库撇了下嘴,“我又不是你生的。”
“真是太可惜了。你要是我生的,铁定比现在还能美上一倍。”南衣厚颜无耻地往自己脸上贴金,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朵了。
北库默默转头——果然论厚脸皮,整个师门,师姐排第二就没人敢排第一。
“对了,我在云山,你们是怎么找到的?”她最后一次传消息就是在去到泰江城分部之前,那之后,就一直没机会与他们联络了。
“我们不知道你在云山。”北库答道,“但有人传消息给我们,说柳霜霜要去接千面大人,所以我们是跟着她一路来的。”
“有人传消息给你们?”南衣梳头的姿势停了一下,“什么人?”
那岂不是证明那人也知道东方门的存在?更知道东方门与自己一直有联系?
“不知道。”北库摇摇头,“就是一封突然寄到的信上说的。”
信?南衣蹙了眉头,琢磨起来。
——既然此人能知道柳霜霜的动向,证明一定是木山内部的人。可什么人有必要救她呢?救了她又有什么好处呢?
总不至于,他连西今研出了解药都知道了?毕竟西今若是没有研出解药,东方门的人也不会来救自己,她可还要在木山继续混着呢!</div><div id=lineCorrec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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