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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朋友,不是我……”南衣急忙要缩回手,却被西今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好一会儿,西今眉头已经拧成了“川”字。
“脉象隐隐有些古怪,但我辨不出来。”
西今将桌上小瓶收起,拉开南衣身旁最近的一张椅子,坐了下来,“明日让我爹也与你看看。”
莫神医?
南衣心中升起希望,“谢谢啊。”
“还会说谢了?”西今调侃了一句,单手放在了桌上,侧身看着她,“现下且该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吧。”
这个……
南衣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脑中闪现这几个月的生死一线,委屈求生,还有痛不欲生,说出来怕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她抿了抿唇,一撇头,“无话可说!”
屋里安静了好一会儿。
西今盯着她,皱了皱眉头,“既然不说……”他将怀里的药瓶又拿出来放在了桌上,语气淡淡,“那这个忙,我就不帮了。”
沉默的僵持……
南衣屈服了。
“我中了木魂蛊,现在算是木山的手下。这是我搞到的解药,要一年服一次。”
略去了所有中间过程,只说了为何要他制药。
好在这一次西今没再细问,只是面色震惊地看着她,而后神色复杂地将药瓶又拿了回去。
“你好好歇息。明日再说。”
“哦。”说出来后,南衣觉得心里轻快了些,但也仅仅只是一些而已。
——老子都到莫天医谷了!还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吗!
但事实证明,木山确实很有两把刷子。
哪怕莫神医为南衣亲自把了脉,又仔细辩了辩那解药,得出的结论还是:暂无办法。得慢慢试。
与南衣一同从谷主屋子走出,西今面色有些凝重。
“不急不急。一年才服一次解药。”南笑着摸了下鼻子,“你慢慢钻研,哪天制出了解药告诉我就行!反正我在木山也是好吃好喝地待着,没差的。”
“你还要回木山?”提到木山两字,西今眼中暗了几分。
不回木山可没解药啊!
南衣点头,“回是要回的,但也没那么急。”
“不如就在医谷多留些时日?”西今提议。
南衣立时咧嘴一笑,“就等你这句话!”
留在莫天医谷,南衣可算是快活了。
不用对着蛊美人卑躬屈膝,更不用时时提防六月那个小贱人,真是浑身轻松!
西今虽然嘴上一直说着嫌弃她,却是好吃好喝招待着,毫不怠慢,还陪着南衣将莫天医谷附近都转了个遍。
第一次出谷玩的时候,西今带她到了一处山洞,直通外头大道。
南衣足足深吸了三口气,“明明有山洞能进谷,为什么还要建那么个长石阶?”
翻山越岭,她可是走了足足一天!
“石阶是给医谷子弟强身健体用的。”西今答道。
“求诊的人一般都从哪进来?”
西今奇怪地看她一眼,“自是山洞。病患如何爬得了石阶?话说,你那日是如何找到石阶进来的?石阶可是走小路才能到的。”
南衣瞬间悟了——感情那天碰到的小兄弟故意给自己指了石阶!
怪不得她一路走过来看到好些人都右拐上了大道,就自己一个人沿着那条路不停往前走。
“今今啊,你们医谷的弟子操行可得抓抓紧啊。”南衣语重心长地与莫西今说道。一抬头正见到前方有几个穿着医谷白衣的少年要往医谷里进,其中一个长得分外眼熟,正是那天的指路少年。
“少谷主。”
“少谷主。”
几人走上前来,对着西今行了礼。
指路少年起身时,恰对上了南衣的炯炯视线,一下就红了脸。
“嗯。”西今点了下头,不动声色地往边上站了一步,挡住了南衣。
不满地皱了下眉,她也要往边上一步,却被莫西今直接拉住了胳膊。
“进去吧。”固住南衣,西今对那几个少年说道。
“是。”
人走远了。
“你拉我干吗?刚最左边那个,就是故意指路让我去爬石阶的。”
西今松了手,“你现下是个姑娘,别随意盯着别人看,矜持些。”
南衣不满,“你什么时候和大师兄似的,管这么多了?”
“你做得不对,自当该管。”莫西今的语气理所当然,还颇有几分长辈的架势。
“我可是你师姐!”你管天管地还管我了!
“我只比你入门晚了一月。”
“晚三日也是晚!你还比我小了一岁!”东南西北,她可占了南字!
“是十个月。”
二人一路吵吵闹闹出了山洞,走在一块那叫一个俊男美女,羡煞旁人。
很快,医谷里渐渐传了开来,少谷主身边多了个漂亮姑娘,二人时常同进同出,亲密非常。
就在众人纷纷猜测,这姑娘是不是未来少谷主夫人的时候,南衣要离开了。
听南衣说后日便走,莫西今执着白棋的手都顿了一拍,“不再多住些日子了?”
“不了,都叨扰了一个月了。”南衣转着手中黑子,“我定了些东西,也该去拿了。到你下了。”
“拿了东西便去木山?”西今下了一子。</div><div id=lineCorrec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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