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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 “商队” 损失惨重,只剩了晏奚、重伤的六月、七月、被遣去求助的小满,还有服了木魂蛊的夏南衣。这其中,没有可能存在内奸。不然,明有和南衣的行踪早该暴露了。
柳霜霜单指抚了下巴,扬了一边眉毛看向晏奚,“小和尚现在何处?”
晏奚抬眼看她,伸手拿了身前茶杯,“我亦不知。”
“不知?”柳霜霜动作一顿,“既叫了我来,你定是知道那小和尚还没死。把我拉进来,却不与我消息,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春柳宫可概不负责。”
“只要柳宫主愿鼎力相助,无论进展如何,都由我夏樟宫一力承担。”
“好啊。”柳霜霜无所谓的一甩袖子,“那你说吧,要我做什么?”
晏奚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劳驾春柳宫送我等……去西郡。”
他说的我等便是现下屋中的人——晏奚、六月、七月。
话到这里,柳霜霜算是听明白了。
“原来是想拉我春柳宫来当活靶子。好让那个小和尚暗度陈仓?”
他们这一路去西郡,必然能吸引所有暗中视线。
晏奚没有否认,放下杯子,语气和煦,“柳宫主且说帮是不帮吧?”
柳霜霜冷笑一声,“哪有我说不的份。”
明有的事情牵扯到朝廷那边,木山耽搁不起。她此时若敢说不帮,日后便是她来顶这个包。
晏奚面带笑意,“此外,还请柳宫主借我一个人。”
借人?柳霜霜挑了单边眉,笑着凑近,声音暧昧,“借女人还是借男人?”
晏奚稍稍避开,“借肖护卫。”
柳霜霜面上笑意一滞,指尖拂过桌沿,身子又坐了回去,“一上来就要借我们家澄澄。不怕我春柳宫也有内奸?”
“柳宫主信得过的人,在下自然也信得过。”
肖澄澄在春柳宫的地位就相当于六月,也是柳霜霜最得力的手下。
真是个死狐狸。
柳霜霜玩着指尖,“所以,你要怎么个借法?”
“一月之内,还麻烦柳宫主将人全全交于我,不加过问。”
“你要借他去送小和尚?”柳霜霜立时察觉。
“柳宫主还是不知道的好。”晏奚依旧避而不答。
“晏宫主真是一如既往地……谨慎。”柳霜霜用指尖卷玩了下头发,思忖了一会儿,道,“好,人我借了!”
晏奚点头致谢,“那就多谢柳宫主了。”
“真要谢我?”谈话完毕,柳霜霜话头一转,又做出了一副媚态姿势,冲着他的面庞遥遥伸出了手,“不如让我好好摸摸你这张脸。”
“若是柳宫主不介意少去一只手,尽可一试。”晏奚侧过头来,微笑回道。
一缩手,柳霜霜摸着脸颊娇嗔,“晏宫主真是会吓人。”
“柳宫主过奖了。”笑得一如既往。
过了几日,春柳宫的队伍里带上了晏奚、六月、七月,一同踏上了往西郡去的路。
被撂在“广来客栈”已经半个多月没人搭理的南衣,默默站在人群中,目送了春柳宫华丽的队伍,那队伍里还有她熟悉的七月,以及那辆载着蛊美人的马车。
南衣欲哭无泪——难不成就让她和“姐姐”两个人自生自灭了?
“姑娘,你的东西掉了……”一个男声在身后响起。
又来!
本来就心情不佳的南衣立时怒气转移,气势汹汹一回头——有完没完!都不知道矜持点吗!
站在她身后的是一位面生少年,笑起来有个酒窝,长得倒是挺可爱。
正要发作,南衣视线扫过了少年手上事物……
“太谢谢了! ”
众目睽睽之下,南衣立时拉住了少年的胳膊,表情瞬变,“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想不到竟是被恩公捡到了!”
周围本来还兴致勃勃看春柳宫美女出城的百姓,全都转移了注视目标。
少年想要收回手,却被南衣越发拉紧了,“恩公,此物于我甚是重要!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不如让小女请您吃几顿饭以表谢意。”
人群倒吸一口冷气。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香饽饽”小姐这般主动,不仅是请吃饭,还是请吃几顿饭!
少年被人群视线灼得默默低下了头:万万没想到,夏樟宫还有如此与众不同之人。
少年手中是一个旧旧的白色荷包,也是曾经南衣在清夏阁用的那个。
因嫌装不了多少东西,南衣已经换了新的荷包,而这旧荷包就一直放在了那堆没来得及拿走的金子里头,随着商队没了踪迹。
毋庸置疑,能拿此物前来,此人必是木山派来的“救命恩人”!
很快,小城有了一个新版故事。
曾经有两位貌若天仙、富可敌国的姐妹来到留风城,二人本想暂时歇脚,可谁知姐姐却因一场大雨染了风寒,自此一病不起,日益憔悴。
姐妹二人只能在城中停留,妹妹每日重金求药,衣不解带地照顾着姐姐。
一日,有一少年捡到了妹妹一直遍寻不见的贵重荷包,主动交还之时,妹妹对之一见倾心,更是当众诉了衷肠。
再后来,因有少年相助,姐姐的病也不治而愈,姐妹二人皆被少年真诚所感。自此少年拥娥皇女英,享齐人之福,游天下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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