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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子虽不大,但往来的人却不少,小小一个城镇,客栈有几十家之多。
南衣在外头探了几日,碰见了到不少刚入城的商队,却没探到她想要的消息。
距离大雨那日明明已过了三日,可没有听说商队命案一类的事。
照理说夏樟宫商队走的那条道算是主道之一,这么些天,总该有人发现才对。再加上出事那地与这镇子离得也不算远,消息很快就能过来。
“可探到什么?” 见南衣回来皱着眉头,明有急急上前询问。
“没有。”
“那我们还要在此留多久?”已在留风城耽搁三日了,但夏姑娘却并没有急着走的样子。
“不急。” 南衣坐在桌旁,给自己倒了杯水,抿了口试试温度,“我们在这儿越待得住,暗里敌人越猜不到。”
“那要是他们也这么想呢?”
南衣看向明有的柳叶眉,一本正经,“那他们也想不到——堂堂西郡王世子现下是个美女。”
明有一时无话可说。
“还有……”南衣转了下手中杯子,微微垂了眼睑,“商队的人如果还活着,可能会来这个留风,我们且多等上几日。”
思来想去,南衣还是觉得只他们二人上路,实在太过危险。现下在城中还行,但西郡本身地处偏远,一路过去,更是人迹罕至。
而且,那日事发突然,南衣一直忽略了某个重点——夏樟宫最厉害的……可不是六月。
木山四宫,最厉害的该是宫主才对。
蛊美人虽不会功夫,可没说不会别的。当初秋梧宫宫主叶舟被五人追杀,那般状况下都一人连杀五个。晏宫主想必不会比他差太多。
“放心吧。”南衣转过头,一口饮尽了杯中茶水,“好好歇两日,说不定很快就有消息了。”
见南衣伸了个懒腰走向里屋,像是要去休息,明有微红了脸背过身,默默咽下了其他问题。
事实证明,南衣料得没错。
又过了一日,她真的在城门口等到了“商队”的人,但只见到一辆马车,和正在驾车的七月。
至于马车里具体有几人,隔着帘子,看不真切。
南衣没有贸然上前相认,而是一路装作闲逛模样,跟着他们去到了一家药铺。
等到七月进去抓药的时候,她也像模像样走了进来。
“掌柜的,麻烦煎几副驱寒健体的药送到广来客栈天字一号房,姓夏。”
听到熟悉的声音,七月转了过来,却看到了一张陌生脸庞。
收到她的视线,南衣友好地笑笑,“这七月的天可真热啊。”而后又转向掌柜的,手指在柜台上轻点了几下,“我姐姐前些天淋了雨,也不知是不是染了风寒,掌柜可有推荐的大夫?”
姓夏、七月、淋雨、轻点柜台的手指……
七月收回目光,眼中隐动——是夏南衣!
等药童抓完药,七月付了钱径直走出药铺,匆匆上到了停在外头的马车里。
“主上。”七月说话有些急,“属下在药铺见到夏南衣了,她还没走。”
坐在马车里男子轻轻抬了眼,“然后呢?”
“夏姑娘易了容,没和属下相认,但给了属下信号。还提了广来客栈。主上,我们要不要也去广来客栈?”
“不必了。咳咳……”晏奚咳了好一会儿才收住,看了眼躺在马车里面色惨白的六月,“换家客栈。暂不与她碰头。”
暗处许还有眼睛正盯着他们一行,既然南衣已安全在此地待了这些时日,不如继续这般待着。
“是,主上。”七月点头应下,后退着走出了马车。
刚下车,正见到南衣从药铺走出,二人视线相对。七月若无其事地转了头,并未与她任何信息。
“咳咳。”反倒是车里传来熟悉的轻咳声,“七月,寻个客栈,我们且在此多住些时日。”
“是。”
马蹄声响,马车从药铺门口缓缓驶离。
南衣挑了另一边路,不紧不慢地也离开了。
既是如此,她便也在此城多住几日。
广来客栈。
住在天字一号房的两位姐妹,因姐姐忽然伤寒加重,不得不继续留宿客栈。
掌柜的颇有微词——这病越治越重,万一过了病气给别人怎么办!他还要不要做生意了!
“姐姐身子不大好……”
一张百两银票直接摆在了柜面。
“这些天,劳烦掌柜的操心了。”
又是一张银票,慢悠悠摆上了柜面。
南衣一脸愁容,泫然欲泣,“还请掌柜的,继续多加关照。”
第三张银票正要放上……
一手按实三张银票,掌柜豪气盖天,“在下义不容辞!”
自此,“天字一号房” 成了所有小二最愿意端茶送水的地方。
漂亮姑娘本就引人注目,何况还是两个富家姐妹花。
也不知是谁先起的头,没几日,淳朴的留风小城里便传了开来——广来客栈住了两个外地的富家小姐,性子好,长相身段更是一顶一的佳。若是哪个小子能得了仙女垂青,怕是要一步登天,祖坟冒青烟咯!
渐渐的,客栈楼下多了些刻意捯饬过的书生,一坐就是一整日,在那处喝茶聊天,高谈阔论。若是见到南衣出门,便立时聊得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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