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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乱树林变成了规规整整的果园。这是入了某个果农的地盘。
绕着果园边上转了一会儿,南衣瞅见了一条较为平坦的大路,路边有个茶棚,几个人正坐在棚子里聊天喝茶。
“请问,有没有见过一个受了伤的公子哥,大约这么高,长得白净,还挺俊的?”易容成少年的南衣说起话来毫不扭捏,举手投足间满是少年人的爽朗。
“没有。”一个农家大哥摇了摇头。
“长得挺俊?”正在倒茶的大姐接了话头,“昨天有个长得俊的路过来着。那人骑着马脸色不大好,旁边还有个护卫模样的人在牵马,那护卫长得也挺俊。”
眼珠一转,南衣赶忙追问,“骑马那人有没有腰里别把剑?”
“有有有。”那人长得好,这位大姐还特意多看了看,“黑色镶着红边的,就是头上有点刮花,可惜了。”
“那你记得他往哪去了不?”南衣心脏怦怦跳——就是这剑!她还用来当拐杖的!
大姐忽然抿了嘴,有些怀疑地看向他,“你是……”
“他是我家公子,我和他走丢了。”南衣果断从怀里掏出了点铜板,“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大婶乐呵呵接了铜板,“他们昨天沿着这条道往南去了。你家公子看着体弱,马走得慢,你说不定能追上。”
“谢谢大姐!”南衣果断翻身上马,沿路南去。
往南边?那人是不是要回木山?
一边骑马,南衣一边琢磨。
沿着路走了大概一炷香时间,面前出现了岔道。南衣仔仔细细辨认了一番,终于在其中一条道路上找到了一个马蹄印,便顺着那路继续往前。
走着走着,路渐渐变得宽敞,最后汇上了官道,通向邻城茂安。
茂安这个地方,南衣以前来过,城市不大不小,一共只有两家客栈。
按照那人的衣着打扮,应该会挑贵的“悦来”。
牵马到了悦来,南衣打量了下大厅中的人,并没见到那人。
想了想,她走到一旁,塞了些碎银给掌柜。
“大哥,打听个人。”
掌柜是个久经江湖的,颠了颠银子的分量,又瞅了瞅眼前这个看上去弱不经风的少年,“什么人?”
“我和我家公子走丢了……”
拿了刚才糊弄大婶的一套说辞,仔细描述了那名男子的长相,南衣还做出了一副伤心自责的模样。
听罢,掌柜的手背一翻,就把银子收了,“算你运气好。你家少爷就住我这儿,他们今儿个午后要退房了。你在大堂等着就是。”
掌柜的留了个心眼,没有直接说那人的房间号。反正在这大堂里,就算这小子不怀好意,也闹不出什么大事来。
“多谢多谢。”
——天不亡我!不到一天就找到人了!
难掩激动,但南衣还是特地打点了小二,拴好了马,这才正了正衣领坐在大堂里,眼睛一个劲儿地盯着楼梯口。
陆陆续续有住客从楼梯那走下来,但都不是南衣要找的人。
她耐着性子等,还向小二要了壶茶水,一边喝一边盯。
过了约莫半个多时辰,一壶茶水已经通通进了南衣的肚子。
那么,问题来了——她要如厕。
急急忙忙问了小二茅厕的位置,南衣快速跑去解决了问题,等回到大厅的时候,恰遇上掌柜给她使了个眼色。
心领神会的南衣立时回头,就看到一位黑衣男子背对自己而坐,身旁的桌上放着黑色的带鞘剑,正是她见过的那柄!
伸长脖子悄悄转到侧面看了眼,南衣越发激动——就是他!没认错!
确认完毕,南衣当即一脸微笑地坡脚走了过去,“这位公子……”
话未说完就被站在边上的护卫伸手拦住了去路,“留步?”
南衣抬头看了一眼,这护卫确实如大姐说——也挺俊。而且个子挺高,足足比自己高了一个头。
“我找你们家公子有点事。”南衣笑得很友好,“你家公子认识我的。”话毕,她还特地冲坐在桌边的人挥了挥手,“公子,是我是我!”
正在喝茶的男子抬眸看了她一眼,收回视线,声音冷清,“不认识,打发了。”
“是。”护卫立时行动,一手提了南衣的领子就往外头走。
“哎哎哎!别!我们真认识!”
可这护卫手劲不小,任由南衣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不一会儿就被提溜到了客栈门口。坐在楼下的住客还有路过的百姓都好奇地看了过来。
眼看就要被丢出去了,南衣猛一转身,死死抓住那护卫的胳膊,大声嚷道,“你这么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围观人员表情立时认真起来——有戏看!
南衣继续嚷道,“穿黑衣戴白玉冠的!你还有没有良心!”
围观群众有了新的注视目标,无数道视线同时准确找到了坐在桌旁的俊美男子——有好戏看!
护卫面色沉了下来,抬起另一只手就要劈向南衣后颈,让她闭嘴。
发觉他的意图,南衣快速侧身,敏捷地转到了护卫斜后方,一把扯住护卫的腰带,一边扯一边嚷,“还有没有天理啊!”
眼看着裤子都被扯下一截,那护卫赶忙捞腰带,一时松了对南衣的控制。
瞅准机会,南衣拉住腰带猛地一跳,直接把护卫地腰带整个扯了了下来。</div><div id=lineCorrec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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