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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西今从她手中拿过鱼皮枝,“不能给你,是师父要的。”
顺手又捡了块猪皮,南衣眼睛一亮,“这猪皮真白净,透气小孔扎的真是好……”
西今再次从她手上拿回,“也是师父要的。”
南衣很是可惜地拍了拍手,“师父平日里也不易容,尽想着存药存皮了。”拿着东西不易容就是站着茅坑不拉屎。
整个师门就靠易容……不不不!是靠卖美容药水吃饭。“美人居”每年定时派人到他们这儿进货,还取了个名叫“天仙露”,听说京城里的贵人们也在用,而这“美人居”也早就借着这款“天仙露”闻名大江南北了。
至于易容这门手艺吗……除了师门自己人,外头可没人知道。
就连师父熟的那几个老友都不知道他这几个徒弟的真正模样,南衣每次出门都是专门顶着易容师父才放出的。而且,她还特地一直扮的少年,是以,很多人都以为他师父的徒弟是三男一女。
没劲,抠门小今今!
啥好东西都顺不到。
双手往后搭在了高一级的台阶上,南衣伸着伤腿,半躺半坐地在台阶上悠闲地晒起了太阳。
“喂!和你说哦,我这次下山碰到了件挺有意思的事儿。”
“嗯。”西今继续手中的活,头也没抬地应了一声。
“强盗中有个脸上全是紫色花纹的光头大汉,嚷着什么他只有几天能活了,杀多一个算一个。”南衣绘声绘色地说着编好的故事,“他杀人的时候都是提着刀往心窝子捅,一刀不够还补两刀。”边说边做了手势,“还好他杀的不是我这片,否则哪轮得到我装死啊。”
西今侧首看向她,眉头有些紧。
知道自己引起了小师弟的注意,南衣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那光头边杀边说什么反正老子中了毒只能活七天,杀多了够本,都陪老子一起下去快活!”
话到这里,她特意睁着满是好奇的双眼转向了西今,“你知道有啥毒只能活七天不?还有那人脸上的紫色纹路看着很诡异,不会也是中毒才有的吧?”
西今停下了手中活计,看上去正在思考,“好像是有这么种毒……”
“咦?你还真知道?那人不是乱嚷嚷?”南衣心中一喜,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
“嗯。应该是木山藤。”西今下了结论,“我父亲曾经诊治过中了木山藤的人。七日之内除了紫色纹路会扩散,其他毫无症状。七日后就忽然经脉寸断而亡了。”
“这么诡异?能治不?” 南衣心头一咯噔——经脉寸断啊,那得多疼啊……
西今奇怪地看她一眼,“你不知道木山?”
“木山?什么木……”南衣忽然回神,“你是指那个江湖小朝廷——木山?”
西今答道,“木山的毒,自然只有木山有解药。寻常医师也不会去钻研解药,以防得罪木山。”
寻常医师?
南衣敏锐地捕捉到了这几个字,“难道还有不寻常的医师研究出解药了?”
西今又开始了手上的活,“十几年前,齐清号称自己制出了解药,但没过多久就死了,正是木山藤发作而亡。你说的那个人应该是自知木山不会给解药,这才自暴自弃了。”
齐清?传说中突然暴毙的小医圣?连他都死在了木山藤上?
南衣垂死挣扎,“若是重金求药或者……总会有医师愿意研究解药的吧?”
西今轻笑一声,“就算有人愿意制解药,没个把月功夫肯定鼓捣不出来。木山藤统共活七天,哪个等得起?”
南衣脸都白了——那她岂不是没救了?这都过去两天了!
“不舒服?”西今见她脸色不好。
“哎呀。”南衣赶忙动了动腿,“这么支着腿有点麻,但一动又扯着伤口疼。”
换了个姿势,又坐了一会儿,南衣从怀里掏出了四个小瓷瓶。
“今今,这是我从死人身上搜来的几个小瓶,瞅着像是药,你帮着辨辨,看看值不值钱。”
西今嫌弃地白了她一眼,“死人东西你也拿。”
“钱哪有嫌多的!”南衣往他面前送了送,“那死人的衣服一看就是大富大贵,这几个瓶子也瞅精致,我就觉得应该是好东西。你就帮忙看看,卖了钱分你三成。”
西今瞥了眼那几个小瓶子,见它们果然精致十分,默默伸出了一只手,“五成。”
“你这也太贪了吧!”南衣装出一副咬牙模样,见西今毫不怀疑,这才恶狠狠说了句,“成交!”
她可是等着解药救命呐!
第6章
得到了满意回复,西今这才接过瓶子一个个辨别了起来,“嗯……这个是硫磺粉。这个就是糖丸,嗯,挺好吃的,还有薄荷味。”
南衣的心往下沉了沉。
“这个……”西今把其中一种粉末稍稍碾了碾,“鹤顶红,不是凡品。值点钱。”
不是糖豆就是鹤顶红,她的解药呢!
南衣有些焦急地看向了最后一个瓶子,
那瓶里头只装了两个小药丸,西今取了一颗放在纱布上用竹签慢慢碾碎,一只黑色米粒般的小虫露了出来,“应该是某种蛊。具体什么效用尚未能知。反正是用来害人的,可能也值点钱。”
“怎么都是害人的了?就不能以蛊解毒了?”南衣不死心,试探着问道。</div><div id=lineCorrec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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