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class=book_con fix id=text>
“只能先用养精血的药催补着,可是有没有用,下官确实不敢保证。”
父亲不喜欢他,这是小小的季言受到的人生中一个挫折。
姑姑家的小弟弟来府上玩的时候总是告诉他,他的父亲会带他骑大马,陪他一起玩。
他也想让父亲带他骑大马,可是他不敢说,父亲面对他的时候总是不苟言笑,严厉苛刻。
起初他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不喜欢他,后来云姑姑告诉他母亲在?生他时候伤了身子,足足昏睡了三日才醒过来。父亲也就是从那时开始不喜欢他的。
父亲自己不喜欢他,也不许他靠近母亲,他只能乘父亲白天不在?府上的时候偷偷摸进沐风堂找母亲。
母亲身上又香又软,还会给他唱好听的歌儿?,讲有趣的故事。
“云姑姑我来找母亲”一大早季言就跑去了沐风堂。
云因却?没有让季言进去,走到院外小心的掩上了门,低声对季言说“小少爷,今日二爷没有出府。”
季言眨了眨眼睛“母亲又在?睡觉了吗?”
云因点了点头“等夫人醒来了,奴婢就去告诉少爷。”
“嗯,好!”季言点了点就转身走了。
云因看着懂事的季言,叹了口气。
自从夫人生下小少爷后就落下了这奇怪的病症,时常会一连昏睡几日才醒过来。而每当这个时候二爷的怒气是谁也不敢触碰的。
傅宛鸳睁开眼睛,看着负手站窗边的男人心里一疼,轻声道“先生,我又睡了多久?”
季长平返身走到床边,看着她柔声笑道“鸳儿?这次睡的不久,一天就醒了。”
傅宛鸳笑了笑,任季长平将她抱入怀中。
她知道她的情况不好,每次她昏睡不醒的时候,就仿佛自己又回到了现代,她正常的上下班,然后回到自己的小房子里。就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傅宛鸳抬手摸了摸男人抿紧的薄唇,她知道他的恐惧,他害怕她哪天睡着了就会醒不过来,所以他每日进宫前都?会叫醒她。
季长平吻了吻她的发顶“等季言再?大一点,我就辞官带你到处走走看看,也过过闲云野鹤,寄情山水的日子。”
傅宛鸳笑吟吟的点头,满眼期盼。
忽然又想起什么?,抬头在?季长平的唇边亲了亲,娇声道“你对言儿?好一点。”哪有父亲不喜欢自己儿?子的。
季长平却?不置可否“他需要尽快成长起来,日后季府需要交到他手上。”
傅宛鸳嘟囔道“他才六岁。”
陆宴葶的儿?子也四?岁了,现在?就是个无法无天的小霸王。哪里像她的儿?子,日日被季长平逼着看书写字,别提多可怜了。
季言十三岁那年,傅宛鸳最长一次昏睡的时间已经超过了七天。
季长平毅然决然的选择辞官,带着傅宛鸳离开了季府,马车下季言眸中含着眼泪,朝两人挥手道别。
马车内傅宛鸳哭得梨花带雨,颤颤巍巍道“等母亲回来的时候给你带好吃的糕点。”
季长平看着娇妻哭得这般伤心,即无奈又心疼“孩子都?长大了,你怎么?还长不大?”
傅宛鸳仰起头眼泪婆娑的看着他。
季长平叹了口气,揉了揉她的发顶“就这样挺好的。”
傅宛鸳心满意足的环住他的腰,继续抽泣。
哗啦啦的水声让床上熟睡的男人皱起了眉头。
傅宛鸳裹着浴巾从厕所出来,对着一面宽大的落地镜擦干了身体?,又随手将浴巾扔到了床尾凳上。捡起了散落的到处都?是的衣服一件件穿上。
“鸳儿?……”
身后传来男人低哑又带着干涩的声音,傅宛鸳正反手扣着文胸的扣子,听到声音自然的回头看了一眼,道“你醒了。”
接着又转过身,拿起来地上连衣裙穿上。
季景淮捏着眉心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几乎赤裸的女人瞬间愣住了。
又环看了一眼房间内的布置,沉默了许久才抬手抹了把?脸,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原来是个梦。
这个梦太真实了,他似乎在?梦里过完了一生。
季景淮抬手压在?心上,梦里的那种绝望悲切的感觉,还清清楚楚的烙在?他心上。
傅宛鸳,他好像真的爱了那个小姑娘一辈子。所以才会在?她死后的一年就随着她一起去了。
傅宛鸳套上连衣裙,退到床边说“帮我把?拉链拉上。”
季景淮吐出一口气,默不作声的替她拉上了连衣裙的拉链。
傅宛鸳拨了拨搭在?肩头长发,转头对他说
“我之?后几天要出差,你不用找我,等回来我会联系你的。”
季景淮却?在?看到她眼尾的红痣时蓦然怔住。
和那尾他在?梦里吻过千百般的小痣如出一辙。
两人的眉目重叠在?一起,三分像而已,可仅仅是这三分相似也足以让他乱了心神。
忽然电话声响起,傅宛鸳从包里翻出手机接通。
“喂,妈。”
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季景淮只见?她光着脚跑到了窗边,还不小心踢到了床角。
“嗷!”
傅宛鸳低吟了一声,弯腰捏住脚趾,瘪了瘪嘴眼眶一瞬就红了。
季景淮喉间一紧,如果说两个人的样貌只有三分像,可现在?她瘪着嘴红着眼的样子却?和那个娇气的小姑娘一模一样。</div><div id=lineCorrect></div>
--